或者正如你当初回来那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那还浪费人力物力去捕只野鸟干吗,他们都更放心家雀。
「所以为甚么要和我说这个」
「温浮祝当初为的是一己私怨。明眼人来看,你们当初完全没有攻打陲风的必要。边境邻国,又无敌意,碍着刚起的隗昇甚么事了尤其是大家还旗鼓相当,难道不该握手言和共结联盟吗」
「或许是吧但是是我当初提议要攻的。隗昇刚立起,我想的只不过是需要个杀鸡儆猴的例子,震慑他们一下,再说了,你是这般想,在我眼里,便觉得同自己力量可匹敌的国家紧紧挨着,是个隐形的火药,许不定哪里煽风点火一下就着了。比起天天担惊受怕,或劳累浮祝一直多分心关注他们的动向倒不如趁胜追击,一举拿下。」
顿了顿,江墨又神情古怪道,「我自幼习的都是残忍的军术之道,和你们不同,尤其和你这个救苦神君一般的人不同。」
「顾生,这个天下,永远是留给强者的。你们慈悲我不拦着,但是我不能有慈悲这个感情。我若慈悲,便是隗昇的罪。」
「再说了,辛辛苦苦爬到最巅峰执掌生死大权的位置,难道是要我吃素给他们看吗」
「所以我说你没错要怪只能怪造化了吧,谁让陲风该倒这个霉。」
顾生的眸光也黯淡了些,「就像是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我铁定拦不住你。如若是温浮祝,他定有法子拦住。可却没想到他同意了。」
「他当时觉得可有可无,打也行不打也行。後来他又坚定了主意,要打。」
「因为芷烟姑娘为了打探消息而折在了里面是吗」
「你也知道她」
顾生无奈的苦笑了下,「所以我说温浮祝他就不该做谋士。他意气用事真是任性的太过了。」
「你杀疯了,你唬不住任性的他、他又在气头上,更不想拉住杀疯的你我是该谢谢他只认识过一个芷烟。要是有两个三个的芷烟那般人折在了任务里头,隗昇会变得怎样隗昇简直就是了好不好」
江墨无奈,「那一战之后我们就立马收手了。说了只是为了起个震慑周边国境的意思。」
顾生也叹气摆了摆手,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所以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知道,那时候我和他在陲风相遇,真是个巧合而已。但是,可能在温浮祝心里,他却不这么想。」
江墨思虑了一下,心说按照浮祝那个性子,定然还是不信他的可能性大。
「当时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後来他看到我内里的那个软甲后,收手了。」
江墨愣了一下,「软甲在你身上」
他一直以为那东西合该着是给温浮祝的,反正自己武功高强,他每次上战场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有点胜之不武,毕竟对面就是一群实打实拼格斗技巧的,他还有内力。
倒是温浮祝,三脚猫的轻功烂的一塌糊涂,逃个命甚么的也屁用不顶。
尤其是他当初会放心的带着温浮祝叫他同自己一起上战场,那是因为温浮祝实在太淡定了,完全是一幅不惧生死的模样;再加上,这事他也不大好意思开口问。他不好意思开口问倒不是如温浮祝顾虑那么多,而是单纯的觉着,这会让温浮祝觉得自己在瞧不起他的功夫。
他不是瞧不起,他是真的就没把他那功夫看入眼去过。
却没想到,这东西最后竟然给了功夫足够好,还能自医的顾生。
不过现在倒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既然夫子会把这个宝贝给他,那么自有夫子的道理可言,自己是个习惯了听指挥指哪儿杀哪儿的人,懒得去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我向你说这个,是希望你真的能信我。我近来总心慌,觉得事情也不对。我把我能说的都说了,你有没有甚么要告诉我的」
江墨无意识的伸手抚了抚身旁的海棠,好像借着一二点轻柔触觉,就能觉着那个令自己感到安心的温浮祝还在身旁一样。
如若他在,他现在一定可以告诉自己,说,还是不说。
可是他不在。
那么就全凭自己一念之间了。
信就彻彻底底的信还是,仍旧带着三分猜疑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我吐槽了几句后收藏竟然又给我涨回来了00还比原先多了几个呢。
是新的还不知道会be的小天使啊,还是删收走人的那些又不舍得了欸
好吧好吧,看在你们这么乖的份儿上喂
下篇古耽大概就是叫啸狼寒风霜了。托腮脸看你们。
不过存稿不算多,所以我连存稿设定也不想放出来,距离开坑还有段时间吧。嗯。。。。。咳。
、第五十九章。
「那你觉得,我该有甚么没告诉你的」
江墨同顾生坐回了屋里,认认真真的对案分析。
这也是一场赌吧。
或许是顾生的某几句话戳中了自己的心窝。
他其实今夜真的不是失眠。
他是被恶梦吓醒的。
梦境里谢常欢暗杀了温浮祝,一刀封喉。尔后那个人似乎又附在他耳边说了些甚么,表情很狰狞。温浮祝一张很平静的脸,一脸我认了的模样。
这让江墨很不爽。
不知道是不爽这个奇异的梦境,还是温浮祝的毫无反抗。
所以他也是心慌的。
心慌之下总容易慌不择路,总容易,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温浮祝之前是怀疑我的,可你并没有。至少你对我说欢迎回家那时候,你是真的没有怀疑我。後来你莫名其妙又跑了,扔下我一个人带苏衍的时候,我觉得你也是信我的。你去见了温浮祝一趟回来后便开始真的猜忌我了。我想知道,除了他单方面的口舌之言外,有没有甚么奇怪的事情,是让你内心也偏向于他所说的言论」
江墨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便有些懵,他现在倒忘了,原先他心中到底是对顾生有怎么个看法了。
反正豁都豁出去了,更何况夫子那么信他又那么护着他,自己何必这时候还硬要孤军奋战呢故而也在一遍遍梳理近些年、近几天的事。
近些年的事不好讲,他江墨也不觉得顾生在回隗昇的这短短小半月余就能把过往全了解个七七八八,那便从近来想起说起好了。
「呃,好像是有个不对的地方。」
顾生闻言紧张的整个人脊背都忍不住挺直了,「哪里」
「你给了我毒愈。」
「说了那就是给你用的之前都跟你讲过了,你若是不小心被陈年旧伤带动的在战场上发作了,对我和温浮祝苏衍夫子能有甚么好处你没了是我能领兵作战还是温浮祝能领兵作战」
江墨挠挠头,心说苏衍现在估计可以,但是没必要劳累着圣上去御驾亲征。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浮祝他想拉拢个人,正在南下的途上吧。」
「然后他的那个朋友要去完成的任务,就是先弄了个毒愈回来给了雇主。」
顾生一瞬间神情有些古怪,「所以温浮祝瞧见你身上伤好了,便跟你说了这些,你於是也对我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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