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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谢 古物先生 2273 字 2023-10-05

gu903();谢常欢不想同他对视,略微垂过眼去,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温浮祝忽然又恶狠狠的按了他肩膀一下,谢常欢忍不住有点恼了,「你干吗」

「疼会儿你你就彻底清醒了。我接下来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听清楚了,一个字也不许给我漏。」

「嗯」

「我是隗昇的谋士,当今圣上苏衍是我的学生,那边厢房的那位朋友便是如今的国师江墨,隗昇现今恐有难。但是怕是自己窝内反的乱更大些,毕竟隗昇家大国大,压根不惧甚么外患。」

谢常欢浑身不由自主震了一下,倒没想到温浮祝他突然这个时候抖落出来。

此刻倒也怕的很了,心说他跟自己说了这些,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说你只是一个区区杀手罢了,我们不可能同路的

慌乱中连呼吸都错,谢常欢喃喃开口,「老温」

温浮祝瞧见他这个反应也放松了下,心说他大概原先是不知道的,不然此刻也不会如此震惊,此刻只是淡定的反问他,「你害怕我吗」

「啊」

「我可能做过许多恶。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的一个人。」

「老温我,我还杀过那么多人呢」

温浮祝温和的笑了笑,接下来的话还没开口,就见谢常欢又挣扎着起了身,慌张的像个孩子就一把抱住了自己,「你别走,我求你了,你别离开我。我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我知道,我们可能不是,我是说」

谢常欢这边慌乱的请求还没讲完,就被温浮祝又轻轻推开了。

「老温你别你别这么对我」

你别说回去就要回去了

十多年了,十多年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不叫谢常欢叫温常欢了,自己的性子简直也从当初烂醉如泥嗜酒成性的一个人,为他做了多少改变,就是希望自己能甩脱所有以往的干系,干干净净的站到他面前去。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能相匹配。

你永远是云雾缭绕的终南山上仙竹一棵,我是云海山下虔诚的跪拜者一个。

永远也不能亲手去触摸。

也倒是。

自己若是能刺杀江墨就好了。

若是能刺杀当今圣上也好了。

隗昇若是没了,你又算得了甚么,你是不是就能跟着我了

「所以你能接受我这个身份吗」温浮祝轻声的问出了口。

他推开谢常欢,就是要看到他的表情。

看到他眼里的真诚。

赌一把吧,在不想失去常欢的情况下,又想要保住苏衍的安危兴许也是自己吓唬自己呢,顾生就是好的,就是不会对隗昇有害的,指不定便是自己多虑了。

谢常欢此刻有些麻木,也有些失控,我接受你这个身份,我怎么不接受。

从十多年前我喜欢上了你的时候,我就早把自己的人格尊严统统都抛弃了,我还要怎么去接受。

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有些难过,谢常欢轻微摇了摇头,「你要和他走就走吧,不必这时候还再来羞辱我了。我是谁啊,江湖上出了名的下三滥,你们羽鸦多少次想抓我都没抓的着,曾经也有暗地里不少回去骂我用下三滥的法子整治他们的吧。」

谢常欢笑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痛将温浮祝往床下推,「你赶紧和他滚吧,滚出老子的视线。」

笑着笑着又眼眶红了,谢常欢看着定定站在他床前,面容冷的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温浮祝,轻声道,「我求你了,出去吧,给我点尊严。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呢。你需要我这种货色吗」

你纸烟里有多少你玩弄不倦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花样层出不穷吧。

温浮祝倒没想到谢常欢还担心他和江墨有甚么苟且事呢,看着他现在小孩子一样的反应,既想笑又想揍他。

他今早跟江墨商量了一件事,於是他便过来想问问看谢常欢的态度。

没想到这人,这人竟然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是戏耍他的。

真是笑话,自己像是那么闲的人么,十多年了养条狗都比你省心呢

此刻倒也不着恼,只淡定的冷笑了一声,揣着袖子往房间门口慢踱,声音也冷冷清清,「那好吧,你既然让我滚我便滚了,原本还和江墨商量了,让他先回宫,把苏衍送出来,让他来找我,我在这儿陪着你养小半月的伤,那时候苏衍也合该着赶来了,我就带着他陪你南下,当然了,我告诉你我的身份这些事,便是让你到时候替我护住苏衍。既然你不接受,你就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我和江墨一起启程往回处赶了。我倒也不怕你把我身份抖落出去,反正隗昇那深宫大院,我倒欢迎你们这样的杀手来给我练飞镖、给苏衍练警醒。」

谢常欢愣了愣,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没听懂。

「温浮祝,你说甚么」

「走了。」

「老温」

谢常欢急的也来不及穿衣服就往床下跳,没想到早上刚起来还带着点宿醉,没太站得稳,一下子摔地上又挫到了胸腔前,疼的半天没起的来。

正当他以为他错失了最后一次挽留的机会,老温已经走了的时候,眼前又有一双靴子在晃。

温浮祝心情蛮好的拍了拍他的头,「夏天热,地上凉,挺舒服的,好生趴着吧。」

谢常欢赶忙一手拽住他二度起身离去的脚,死死扒住,语气也急,「你还不快扶我一下」

「当今圣上都未曾敢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过话。」

「温浮祝,你我,我我就这么对你怎么了你就是我的老温,我他妈管你是谁扶老子起来」

温浮祝笑,这便对了,他若是因了这层身份对自己有所顾忌,那自己也会觉得难为情。

此刻瞧见谢常欢这个反应,也放了点心,这才佯装大发善心的将他拉了起来,尔后想也没想就又是打横一抱,直接跨出了院门。

谢常欢此刻肺腑俱疼,还被他吓得心肝也颤,此刻又突来这么一举,更加不知所措了,只茫然了一张脸陪他立在院子中央,「干,干吗」

「江墨」

温浮祝吆喝了一嗓子,江墨牵着马从院外绕回来,抱臂移在栅栏上轻声笑。

笑音依旧温醇,混着淡淡晨光,便像是不经意间温了一壶雪夜清酒,片刻啜饮片刻解忧。

是啊,这么多年了,他和温浮祝知根知底,早就熟悉了那样一个模子的温浮祝,却在今早黎明乍起时,像是遇见了另外一个生动的温浮祝。

从来未曾在他脸上见过那么有趣的表情,从没见他曾笑的那么开心,那个人的一件件糗事趣事,他信手拈来,简直比苏衍被他的恐怖太傅勒令着背写四书五经都要熟练。

想必是很多次想要同自己开口,可却一直顾虑着甚么,未曾说明吧

也是,浮祝这孩子,总是有太过顾虑。

所以他从来没有笑的真正开怀过。

为隗昇谋算的这么多年,他还落下了那么奇怪的一个病症。

甚至今早同自己坦言之「在常欢身边我是不敢入眠,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把他拖回隗昇来了。此次南下是圆他一个能与我平起平坐的机会。你知道的,他本身就怀疑我的财路,故而这笔薪金任务太过吸引他,他必然是想走一趟的,兴许还能最后和那个火药的事联系上,倒不如我当作个暗线,仍旧陪他这一趟。一会儿我也会去和他讲明这一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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