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gu903();“可靠吗?”江云琛的神情郑重起来。

“咱们可以根据这份名单进行调查,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白辛夷虽然痛恨傅玉湘,对傅靖之的人品却没有质疑,以她对傅靖之的了解,这份名单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那也是日特机关故意做的套,和傅靖之没关系。就算是日特机关做的套也不怕,他们可以调查,是不是日本特务一查便知。

“我会把名单尽快交给上级,辛夷你辛苦了。”江云琛将纸装进口袋。

“种种迹象表明,傅靖之和国民党那些人不一样,他正直,顾大局。如果能把他争取到咱们这边,对咱们的工作将会有很大的帮助。”江云琛顿了下,继续说道:“辛夷,上级的意思,争取傅靖之的工作就由你来做,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哪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是在演戏。”白辛夷嘴硬道。

苏皖拍了拍她的手臂,浅笑道:“要是能把他争取过来,你和他倒是很好的一对,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啊。”

“我会做好上级安排的工作,争取傅靖之。”至于和他成为一对,还是算了。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她就算不会迁怒于傅靖之,可也绝不可能和他成为一家人。

第59章我的女人

包厢内,傅靖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

一旁的中年男人还在喋喋不休:“上峰对这件事非常震怒,也深感痛心。靖之是党国培养出来的栋梁,却为G党着想,同情G党,殊不知这是养虎为患。《防止异党活动办法》出台已半年有余,想必靖之已熟读并牢记在心,可为何还要违背委座的意志?”

“说完了吗?”待中年男人说的口干舌燥,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红酒后,傅靖之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说完了。”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嗫嚅着说,还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明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远离了战场一年多,就连硬朗的五官都比以前更加精致英俊了,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为什么他从他身上看到了肃杀之气,让他不敢直视。

“你转告重庆,傅某牢记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的思想,时刻不忘赶走日本侵略者。如果重庆方面认为傅某不称职,大可以召回傅某。傅某愿马革裹尸,回部队上战场杀敌。”

“我会把你的话汇报给重庆,你好自为之。”在傅靖之凌厉的目光中,中年男人抓起公文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包间。

等中年男人出去,陈盛担忧地问:“长官,重庆方面会不会处分你?”

“处分又如何,如果能揪出来日本特务,傅某区区一个处分算得了什么?”傅靖之牵了牵嘴角,不以为意。

“长官,你是为了白小姐吗?”陈盛犹疑着问。

“是,也不是。”

陈盛明白了傅靖之话里的意思,担忧地说:“长官,我知道白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可现在,咱们…….?”

这段时间以来,长官身上的变化他不是看不见。可现在形式不好,重庆方面隐约有撕毁国共合作协议的苗头,万一国共两党开战,长官和白小姐势必成为对手,这份喜欢也成了牵绊。

“我知道,以后的事再说吧。”傅靖之在心里苦笑,他们之间的阻碍何止是立场不同,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不明问题恐怕比立场还要严重。

舞台上,白辛夷一首歌唱完,刚走下舞台,就被红姐拦住了:“牡丹,惠穗洋行的襄理桥本先生点了你的台子,我告诉他,你从不陪酒,可他不依不饶的,非得让你过去。”

“我知道了,红姐你快过去换衣服去吧。”白辛夷一眼就看到了红姐身上的酒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红姐是想为自己抵挡的,可这些日本人哪里把中国人放在眼里,公然往一个中年女性身上泼酒,实在是嚣张无理。

白辛夷走到了红姐说的八号桌,见到了这位叫桥本茂的日本人。

桥本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典型的日本人长相,肤色较浅,小个子,小眼睛,眼睛向鼻子靠拢。

“白小姐,请坐。”桥本茂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听得白辛夷有些心累,干脆用日语问候他。

“桥本先生,感谢您点了我的台子。”

桥本的小眼睛倏地一亮:“白小姐的日语说的这么好,是在日本生活过吗?”

“是我的一位前同事教我的,她在日本留学四年。”白辛夷不卑不亢地说。

“据我所知,白牡丹小姐来舞厅只有两年,就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实在是太聪明了。”桥本边说边伸出了手,想要抓住白辛夷的手腕。

白辛夷不着痕迹地缩回手,“桥本先生过奖了,牡丹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在过来时,白辛夷就端了一杯茶过来,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我很仰慕白小姐,想和白小姐做亲密的朋友。既然咱们是朋友了,我喝酒你喝茶,是不是太不诚心了?”桥本将自己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了白辛夷面前,“我请白小姐喝酒。”

“桥本先生客气了,牡丹一会儿还要登台演唱,不能喝酒。”白辛夷淡淡道。

桥本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白小姐是不给我面子?”

“很抱歉,为了保护嗓子,牡丹从不喝酒。”白辛夷在心里数着数,计算着傅靖之什么时候赶到现场。

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的眼里,她和傅靖之是一对恋人,傅靖之为了面子也不可能不管她。

“八嘎!”桥本茂恼羞成怒,嘴唇上一撮小胡子也跟着抖了抖。

他忽地站起身,端起案上的酒杯,朝着白辛夷泼了过去。

瞧着桥本茂手上的动作,白辛夷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下一瞬,便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

“辛夷,你有没有事?”傅靖之松开了白辛夷,捏了捏她的肩膀。

“谢谢,我没事。”白辛夷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看着傅靖之苦笑。

桥本茂喝了不少酒,加上傅靖之穿着便服,他一时没认出来,见刚刚还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白辛夷,转眼间就对着傅靖之含情脉脉,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下贱的只那表子,你居然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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