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人皮上还有没凝固的鲜血到处甩,甩了我一身,惊得我一个劲儿往后退,唐和陈憾更邪乎,直接倚在对面的门上了,唐又下意识的往腰上摸去,摸了一会儿就不摸了,也没看我,无比恐慌的看着鲛。
我真怀疑枪还在他手上的话他会立刻朝着鲛的脑袋崩一枪。
鲛撕下来的人皮直接被他敷在大腿上的伤口上,然后又用力拍了拍,跟不怕疼一样,脸始终都没皱一下,同时又把剩下来的整个人皮敷在胸膛上,乍一看就相当于他的胸膛长了一张鲜血淋漓的脸皮,特别诡异。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了,那就是治疗自己,可我从没看过拿人皮当草药治疗的。
小蝎子更恐慌,他就坐在鲛后面,还无法移动,被崩在身上的血也最多,就那么直勾勾的瞅着鲛的后背。
鲛“干完活”,就转头看向小蝎子,在他们的对视下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万籁俱静,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许久,鲛竟然对着小蝎子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认可。
小蝎子不说话,我估计他也说不出来什么话,现在的场面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被鲛镇住了,而鲛做这些看起来就跟家常一样,这更加让人震撼。
“小心有鬼。”许久,鲛才道,他已经可以顺利的说话,我才听出来他的声音竟然和张谦一模一样,之前他说的话很生涩,我又处在紧张中,所以一直没有听出来。如果医生说的真的话,那么我眼前的人肯定是张谦无疑了。
他在变成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在某个地方受到打击,所以身体的热量流失变成了死人,连思维都不灵光,而现在经过调养已经好了。我不会傻乎乎的认为是被我拍成那样的,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长时间没有接触光源。
就跟爬行动物一样,要经常晒阳光,身体才会有热量,否则身体的温度会跟着环境而变冷,可鲛根本就是变“死”。
他说小心有鬼,应该就是指房间里的东西,他刚才追的也是那种东西,也只有它能让鲛到了负伤的底部,显然鲛并没有将它“杀死”。
我刚想问那东西到底是啥,鲛就突然闭上了眼睛,然后一动不动,就那么靠在墙上享受着日光,连眼睛都不再眨一下。
一般人闭眼睛,除非是睡着了,要么很难让自己的眼皮眨都不眨,可鲛刚闭上眼睛几秒钟的功夫就睡着了吗显然不能,只能说他的身体构造更加特殊,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可以属于我们从未发现过的物种。不过他这种状态应该超出了生物的范畴。
我硬生生的闭上了嘴,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被鲛无形的威压震慑了这么长时间。
唐和陈憾也同时看向我,我们三个人就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挺了好一会儿,唐突然走近了鲛,似乎想要把他叫醒,可手刚抬起来,就如被定身一般顿住了,随后缓缓的抽了回来。
“上帝保佑”唐喃喃自语,我才发现他的脸上已经在慢慢往外渗汗。
第42章肉里挑骨头
创世更新时间2013070720:19:440字数:3077
鲛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这种气场由很多元素构成,他的身份,长相,神秘感,无一不让人感到迷惑与恐惧,唐到底是没敢碰他。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鲛用人皮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之后就不再流血,说实话我根本找不出这种治疗方式有什么作用,太过邪门儿。
我一直在思考鲛说的那些话,可却根本找不到头绪,虽然现在找到了和他进行有效沟通的契机,但鲛如今的模样实在不敢让人轻举妄动,我只能等鲛醒过来再说,现在的麻烦还有很多。
除了让鲛受伤的那东西,我们还缺少食物和水源,阳光虽然不算太炽热,但也跟夏天差不多了,我流了很多汗,早就感到口渴,并且我们到达这里直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
在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我就又买了个表,但现在这只表也不能用了,灌水了。
“休息一下吧。”我道,如今不能到处走动,如果被那东西盯住了就是下一个被扒皮的人,只能等鲛醒来再做决定。
我的手指差不多都能动了,只是还是很麻,触感不行,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盆骨的伤,旁边已经结痂了,中间一大片地方鲜血还是非常粘稠。
找不到出路的话,我们要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残废。
本来我还想着出去做外科手术,可现在这幅模样别说出去,连在这里生存都非常困难,再不行的话,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之前也想过,我自己简单处理下,最好能把肉里碎掉的骨头给挑出来,可我的手指不灵敏,在潜艇里受的伤还没有好,根本不可能。
陈憾和唐不是专业的医生,所以不能考虑让他们帮我,这就跟牙缝里塞韭菜一样,不用看也知道塞哪个牙缝里了,虽然疼的几乎麻木,可我还是能感觉到血肉里的骨头碎片。可别人就不一样了。
好在潜艇还算干净,没有进去泥沙之类的东西,不过这样也不排除能感染。
“他是在睡觉吗”陈憾小心翼翼的指着毫无反应的鲛道。
“我也不知道。”我道,鲛这种方式很像睡觉,可睡觉没有这么睡的,更何况鲛连人都不是,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休息,我只能当做他是在养伤。
鲛肯定认识我,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虽然我不了解他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目的已经在我脑袋里形成了个大概,只不过还没有确切的标准。不管怎样,他既然开口以后就好说了,我只要抓着鲛不放,一定会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前提是我还活着。
本来这个巨大的建筑物就有很多的谜团,可现在我们无法离开这里,被逼得缩据一偶,只能等鲛睁开眼睛再说了。虽然他丝毫不动,但我知道他对外面的事肯定烂熟于心,不可能安心睡觉。
唐和陈憾就靠着门倚着,周围的门也都关上了,至少有足够的安全感,我躺着躺着就开始迷糊,脑袋昏昏沉沉,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和鲛这种恐怖的东西在一起我却觉得很安心。
说是睡觉,不过却一直不踏实,自从在杨家古宅出来,又昏迷了三个月之后我每一次睡觉都不会踏实,除非是太累了,否则一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这一次同样如此,我没睡多久,就觉得有人砰了下我左盆骨上的伤口,惊得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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