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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 梨花白 2308 字 11个月前

里去那边是酆都城,去了就回不来了,你是要死吗你敢丢下我去死你忘了你走时候怎么答应我的我还没原谅你呢,我还没等到和你白头偕老,你就要丢下我去死你个大骗子,你不讲信用,你你敢去死,我就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了,我我说到做到,以后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就算转世重生回到我身边也没有用,沈千山你不许死”

最后一句真真是撕心裂肺,嗓子里钻心般疼,接着宁纤碧大叫一声便坐了起来,山茶和海棠早已聚在床边,见她醒了,连忙都叫道:“谢天谢地,奶奶你让梦魇着了”不等说完,便见宁纤碧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一下只把两个丫头吓得魂飞魄散,正手足无措的尖叫时,便见宁纤碧满脸是泪,也顾不上天寒,只穿着单衣便从被窝里爬出来,一面穿鞋一面大叫道:“沈千山,你敢死我绝不原谅你,你你等着我,你这个混蛋”

“奶奶奶奶”山茶和海棠只当她还被梦魇着,拼命拉住了,这里海棠便对山茶道:“快,快去让丽娘姐过来,还有三老太爷,奶奶这会儿神智有些模糊,怕是癔症呢。”

山茶点点头,随手拿起床边一件大氅披着便跑了出去。这里宁纤碧被海棠死命摁着坐在床上,一面不住抚着她胸口,她怔忡了一会儿,忽地又站起身来,大声道:“不对,是爷出事儿了,我梦见了他,我梦见他的魂魄离体,不行,我要去找他,这会儿他一定是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奶奶”海棠拼命摁着,一边急急道:“奶奶不过是做了噩梦,您这几天都担心着爷,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都说梦是反的,恰是您做梦爷有了不测,所以他肯定是好好儿的,说不定这会儿都把鞑子给灭了,正在凯旋而归的道儿上呢。”

海棠说完,宁纤碧定了定心神,心道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然而心中那份儿锥心刺骨的疼却还在,让她怎么也不能镇定下来,脑海中有一种预感:沈千山是真的出事了,他此时真的在生死关头

这预感简直让宁纤碧害怕恐惧的要发疯,这时海棠总算帮她把大毛衣服穿上,又让刚刚赶过来的蓉儿往盆里多加了炭火,叶丽娘则上前不住劝着,不一会儿功夫,宁德荣进了屋,替宁纤碧把了把脉,叹气道:“没什么,就是心神不宁,想是过度担忧千山那小子,待我开一幅安神的药汤,喝了就好了。”

“三爷爷,我不是过度担忧,我真的觉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行,我要去找他,这么些日子,该打也早打了,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迷路被冻僵了呢”

“越说越是糊涂,就算元帅迷路了,难道你就能找到”宁德荣见宁纤碧满头满脸的汗,还只要往外走,哪里肯让她出去,这样情形,出去能不能找到沈千山还是两说,一旦着了凉,一场大病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三老太爷,刚刚奶奶还吐了血。”海棠这时候才镇定下来,连忙将之前宁纤碧吐血的事告诉宁德荣,却见老头儿不停摇头道:“痴儿,痴儿,竟然就让噩梦吓成这样,忧急攻心,若不好好调理,那是会做下病的。”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似是有人正在往大帐这边过来,宁德荣正要出去,便听见门外蒋经的声音传来:“站住,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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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心肺复苏术

“是蒋公子吗”帐篷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还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宁纤碧便一下子冲了出去,打开帐篷门对不远处叫道:“是黑名吗可是元帅有了什么消息”

“夫人,元帅元帅”不远处彷如融进夜色中的黑衣人只嗫嚅了两句,便猛地跪下,惭愧痛哭道:“属下无能,让元帅让元帅”

“元帅怎么了”

宁纤碧尖叫一声,幸亏此时北风呼啸,她这一声没有传出去,而蒋经也已迅速判断出了形势,连忙扯住宁纤碧,低声道:“妹妹别急,元帅吉人天相,定然无事的。”一面对黑名道:“快进来,你们既然连火把都没有点,应该是怕被人知道吧”

这帅帐周围除了宁纤碧的药帐,本就是没有帐篷的,黑名等人穿着夜行衣,没有燃火把,隐匿行踪的话,的确不容易被人发觉。之所以宁纤碧等人在帐篷里听到说话声,是他们到了帅帐前,所以放松警惕,才会开口说话,接着就被蒋经发现阻止住了。

当下黑名等人进了帐篷,宁纤碧只看到抬在担架上的沈千山,身子便不由得晃了一晃,右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一颗心也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瞬间就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夫人,属下护卫元帅不利,甘愿领死。”却见黑名等十六名黑衣人齐齐跪下,声音沉痛的向宁纤碧请罪。

身子忽冷忽热,宁纤碧的目光紧紧盯在沈千山的脸上,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给淹没了。

不但是她,帐篷中所有人也都是不知所措,看着担架上面容青白的沈千山,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素日里敬爱的那个少年元帅。那个大庆朝的顶梁柱,他本该注定扬名青史流芳百世,他们不敢想象他竟然会这样年轻就撒手人寰。

因为不敢信,不肯信,所以没有人上前。而最先扑上去的,竟赫然是宁纤碧。

事实上,宁纤碧也不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之所以还能最先反应过来,完全是一种本能。她扑在沈千山身上,竟然立刻就有条不紊的开始探查对方的生命迹象:探鼻息。摸颈动脉,一边将盔甲解开,扒开衣领。

宁纤碧此时就如同是一个分裂了的人。一方面,她心中完全没办法对沈千山的危急做出任何反应,只余下恐惧和逃避,只想着这是一个噩梦,只要多挣扎挣扎。还会有人来叫醒她。

然而另一方面,她却是恢复了一个医者的冷静甚至是冷酷,她面色紧绷,不带一丝表情,即使是探查到沈千山没有了呼吸和脉搏,竟然也没有崩溃掉。而是迅速就做好了现代急救方法的准备。

“爷是什么时候没了脉息的”沈千山的身体还是软的,甚至还有一丝热气,这让宁纤碧在绝望中忍不住就升起一丝希望。她抑制住自己胸中所有的慌乱,咬着牙,自觉冷静地问着黑名,以至于她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颤抖破碎。

“就是在到了帐篷外。”

黑名的头垂得更低,手指紧紧抠进地毯里。他仿佛是一个千古罪人般向宁纤碧诉说着:“一路上属下等人都替元帅看着脉息,谁知刚到了帐篷外。便便感觉不到了。”

gu903();说到最后一句话,这向来坚如精铁的汉子已是泪如雨下,不停往地上碰着头,一边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道:“属下无能,是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