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最后直起身,看着面前英武不凡的少年元帅,绽开笑容道:“保重身体,记着,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所以一定要好好回来。”
“放心。不得到阿碧的全心原谅,我绝不会任自己有闪失。”沈千山哪里会不明白宁纤碧反复强调这件事的用意那不是胡搅蛮缠或者高贵冷艳,那是爱妻为了给他留一个牵挂,留一个未完的愿望,来激励他在任何危险境地中都可以坚持信念,以求平安。
想到此处,沈千山不由得热血上涌,他张开双臂,对宁纤碧轻声道:“阿碧。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宁纤碧点点头,将身体依偎进沈千山的怀中,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头放在那穿戴着冰冷盔甲的身上,轻声道:“一定要平安归来啊,我的元帅,我的夫君。”
“放心,好好在帐中等我。”沈千山放开她,旋即在那光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再恋恋不舍的看了爱妻一眼。终于转身扭头,大踏步走出帐篷。
宁纤碧紧走几步,掀开帐篷门。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又已是漫天风雪,丈夫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风雪中终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喊,听声音似乎是山茶。宁纤碧眼中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瞬间流了满脸。她有心想像山茶那样喊出声来,然而一开口,才发现就这一会儿工夫,自己竟是声堵气噎,那句话在嗓子眼里梗着,硬是吐不出来。
罢了。该说的也已经全都说了,这会儿若再喊出声,定然会让他听出这话中哽咽之意。反而分他心神,更增牵挂。
宁纤碧默默想着,伸手抹去脸上眼泪,接着便见两盏灯笼一前一后过来,正是海棠和山茶。两女面上也是泪痕宛然,看见她倚门而站。海棠方上前惊讶道:”奶奶怎么还站在这里当心着了凉。”一边说着,便将她扶进帐篷中。
“小付也走了”回到帐篷,宁纤碧坐下来,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问,不知怎么回事,胸口老是觉着闷闷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具体她又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电视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一旦有这种情况,那后面肯定是狗血悲情大戏。
别自己吓自己,不过是因为天气严寒,风雪漫漫,所以担心罢了。
宁纤碧抚着胸口,使劲儿劝着自己,一边听山茶叹气道:“是啊,走了,奶奶若是若是他们这一次平安归来,奴婢奴婢和海棠愿意”说到这里,一向爽朗的丫头竟然低了头,显然后面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出口。
宁纤碧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山茶的意思,微笑道:“好啊,他是官宦子弟,这一次战场上又立了不少功劳,回去后便可青云直上了。你们两个容貌好,又伶俐,能有这样一个归宿,我也替你们高兴。虽然我自己心中不喜欢什么齐人之福,不过你们从小儿在一起,情同姐妹,若是连你们两个都不反对,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山茶和海棠听了这话,泪水又忍不住流下来,齐齐到宁纤碧面前拜谢,却被她一手一个拉起来,山茶便笑道:“奴婢想过,他出身好,又是立的军功,这一次回去,该是在御林军里谋个职位,到时仍在京城,奴婢们不用离开奶奶,还可以在您身边服侍,若不是这样,奴婢们也不能痛快答应了他。”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渐不可闻。
宁纤碧笑道:“傻丫头,到时候小付就算进了御林军,也必定是官员了,他的夫人竟然给我做奴婢,你们是怕我的名声还不够难听吗之前在京城里,市井中也有风言风语,说我拔尖儿,不识好歹,你们若真还要服侍我,可不是坐实了这名声放心,难道不做奴婢,就不能做朋友吗咱们虽为主仆,然而我心里却是把你们当姐妹待的。”
海棠在一旁叹气道:“奶奶的话,奴婢相信。不过这事儿究竟怎样还是两说呢,他出身官宦之家,父母如何能那么容易便接受我们两个,虽然他把胸脯拍得山响,只我却知这其中多少艰难,山茶便是个听风是雨的,还没怎么着,倒把口风露给奶奶了。”
宁纤碧笑道:“放心,这些事有那厮操心。反正我是要看着的,决不能让你们委委屈屈嫁给他,做妾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说完却听海棠笑道:“奶奶这话让人听到,怕是真坐实了轻狂的名声,咱们两个不过是奴婢而已,哪里敢说什么做妾的事想都不要想付公子毕竟不是奴仆,他是真正的官宦子弟啊。”
宁纤碧叹了口气,心想这海棠和山茶怎么说也是跟着我到现在的,心里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男女平等的念头,听海棠的话,竟然还觉着她们若是能嫁给付明清为妻,竟是高攀了。唉罢了罢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事,都等他们平安归来再说吧。
一念及此,只觉胸中烦闷又升腾起来,双手不自禁的紧握成拳,宁纤碧努力驱赶着深埋在心底的那一丝恐惧,似乎只有如此,沈千山等人才能平安归来。
便是在这样的煎熬和焦急等待中,三天时间静悄悄过去了。
这三天里,宁纤碧拼命做药,除了吃饭睡觉那几个时辰,几乎没有一刻让自己闲下来,不然她脑子中总是会有一些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分明上一次沈千山率军出战时,还没有这样感觉的。
就这样,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她的异样,就连宁老太爷都察觉到了,因说给了蒋经听,于是蒋经也顾不上哀悼自己那段被生生拆散的如意姻缘了,急急来到宁纤碧处,每日里一边处理着粮草药材,一边寻话开解她。
到得第四天,军营中却又来了一个人,竟是宁老太爷的弟子,也算是宁纤碧的师弟,更是天涯帮主乔明心尖上的人温煦。
宁纤碧一听说温煦来了,那就跟听见仇人来了似得,一个箭步就冲出去,将正和温煦说话的宁老太爷与蒋经扒拉到一边,瞪着温煦咬牙切齿道:“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叔子呢他在哪儿叫出来,我要好好儿问问他”
gu903();不等说完,蒋经已经是面上变色,一把拉了表妹,小声道:“有什么话进大帐里再说,在这里让人看见,什么意思”说完不由分说将宁纤碧拖进大帐里,这里温煦满头雾水,只好也跟了进去,一面疑惑道:“师姐,怎么了你找小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