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身边两个鬼奴阿谀逢迎的刺耳阴声立马传出。
“呃,你们,你们就知道快活,哦哇哈哈嘿嘿。”
不约而同,破庙前所有黑袍人都发出阴森有如幽冥般的连声怪笑。
“丰陵堂主,本使今晚要亲自与你们进城走一遭,那摄魂香可否备好”
“回大人,敬请放心,进城什么都能忘,就是这摄魂香绝不会忘啊,你问问兄弟们,这些天可全靠着它,让咱们舒服快活呢”
“对啊,全靠它呢。”
“有了它,小妞们就一个比一个主动,一个比一个风骚,鬼使大人你就擎好吧。”
丰陵堂主的回话似乎一下子煽动起了众鬼卒的情绪,黑袍人群中阴一声阳一声顿时淫笑作一团。
“停,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摄魂香炼制起来极为不易,别他妈的光顾快活就使劲给我祸祸,听到没有”
鬼使阴森的训斥声音充满暴戾,吓得黑袍鬼卒们一下子把到了嘴边的话连忙咽了回去。
随着鬼使的一声呼啸,数十道黑影升腾半空,好像一块夹带着瘟疫的乌云袭向丰陵郡城。
四海客栈,二楼天字九号卧房中,烛光闪动,一床一几的摆设虽显得极为简陋,但却也打扫拾的干干净净。
玉灵真人师徒分别站在桌几两旁,看着上面摆放着白天采购来的金色黄纸和血红的朱砂,孙天蕴一时不明究竟。
“师傅,咱们买这个干什么用啊”
并未急着回答孙天蕴,玉灵子一边慢悠悠地将黄纸折叠成条幅形状,然后再从头裁开,再伸提起毛笔醮满朱砂。
“蕴儿,你不知道,这鬼府孽障乃是尸气修炼成形,尸魂不定,我们的一般仙法很难奈何得了他们,为师要多制几道灵符,用灵符锁住他们尸魂,才能一击奏效。”
“哦,这么回事啊,哎,师傅,原来你还会这个哪,怎么以前不教我呀”
孙天蕴听说师傅要制灵符,不由得埋怨起玉灵子未曾传授过自己这项法诀。
“哼,制灵符得有动灵期以上的修为,本想等你突破后就传你制符法诀,可谁想到你个小贼修为提升的如此变态,我,我哪来及呀”
听到孙天蕴埋怨自己,玉灵子不由得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含嗔怪。
“嘻嘻,原来是这样,师傅,不好意思,是作徒弟的错怪你了,呵呵。”
看着玉灵子粉面生怒,孙天蕴嬉皮笑脸地立马道歉,不过心里倒是让美女师傅一声小贼叫的极为舒服。
早就习惯了徒弟的行为乖巧,玉灵子哪能真的生气,扭回身提起笔,刷刷点点在黄纸条上开始书画像蝌蚪般的细长玄奥图文。
“切,制个低级灵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化神期的修为制个高级灵符也是轻尔易举呀。”
孙天蕴胸前伏羲八卦图一动,脑海中传来银龙仙尊沧桑低沉的声音。
“哎呀,老银,挺长时间没吭声了,我还以为你长睡不起了呢。”孙天蕴心中立马回了银龙一句。
“哼,本尊可懒的去听你们两个小人儿打情骂俏,你要是想学制符,我这儿有现成的。”
“是吗,好哇,快,快拿出来,哎,老银,往后有这好事,你就痛快点,别忘了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呀”
“哼,真是龙困浅滩遭人欺,唉”
银龙叹了口气,不再出声,孙天蕴感觉身上纹身的龙头部分好像是动了一下,紧接着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好多新鲜的讯息,哇,传讯符、凌空符、隐身符、避火符,好多呀
并不知道孙天蕴体内的变化,玉灵子写完几道定魂符后,看着徒弟两眼直楞着瞧着自己,以为他是急着想要学习制符法诀,只好放下毛笔耐心劝解。
“蕴儿,你要听话,修真切忍心浮气躁,修真法诀不在数量多少而重在适用,咱们现在达到化神期,以后修炼日益艰难,只能靠修习高级心法一点点积累才能慢慢得以提升。”
看着孙天蕴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玉灵子轻咳了一声,略作犹豫仔细斟酌后方才缓缓继续说下去。
“咳,蕴儿,像你三师伯送你的那几本法诀其实对你修炼并无太多用处,相反如果你太急于冒进反倒会反倒会不妙,眼下还是专心修炼这几天我传你的太乙玄真诀吧,那是本门高级内功心法,一旦有成获益非小。”
孙天蕴脑海中飞快翻看着银龙仙尊的制符法诀,虽然听到了美女师傅语重心长的教导,但却一时并未太过留心。
“蕴儿,你听没听我说啊,想什么哪”
被玉灵子推了一把,孙天蕴这才收起脑海灵识顺口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观看玉灵子制炼灵符。
玉灵子在黄纸条上画的图案孙天蕴看不明白,只是见她往每张纸条上注入灵气,那黄纸条上顿时浮光流动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倒是甚觉有趣。
子夜星空,天寂风轻,玉灵真人与孙天蕴升在高空,灵识尽放巡视着丰陵城中每一处角落。
突然,郡城西北三道黑影晃动,师徒两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了那个方向散发过来的阴寒诡异。
“师傅,哪里有情况。”
“嗯,我也看到了,蕴儿,跟紧我,小心一些。”
玉灵子叮嘱了一句,身形微晃,化成一道白光飞射而下,孙天蕴背后一双金翅气翼扇起紧随其后。
黑影消失在了西北角一所庄园,想是大户人家居址,看庄园四周院墙高耸,园内阁楼林立林石茂密。
“师傅,好像是在哪里。”
孙天蕴似乎天生就对这些邪祟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能力,抬手指向园后一处三层阁楼方向,轻声呼唤玉灵子。
玉灵真人遍放灵识盘旋在庄园上空,听到呼唤便与孙天蕴一起降落在距离阁楼较近的一处假山石后,屏住呼吸闪目向楼上观瞧。
“师傅,那阁楼装扮的可真花哨,脂粉气又很浓,该不会是小姐的绣楼吧”
“嗯,很有可能。”
发现小徒弟的灵识探察力丝毫不弱于自己,玉灵子深感心慰,暗暗替他高兴,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以为师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