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位姑娘,请留步。”
站在师徒二人面前的那三人,居中而立的锦服公子跨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姑娘,方才这两个不长眼的狗才言语冲撞了小兄弟,都怪小可平日管教无方,还请姑娘雅量海涵。”
锦服公子身子前躬给玉灵子二人施个半礼,一双眼睛向前紧盯,片刻也未离开玉灵子的秀美俏脸。
“公子过谦了,些许小事何必挂心,我们各行其路便是。”
玉灵真人黛眉微皱,略还一礼,回应声音依旧清冷。
孙天蕴在旁边发现锦服公子瞧向美女师傅的眼神好是放肆,真想冲上去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可手被玉灵真人紧紧攥着,一时难以发作。
“哎,姑娘此话差矣,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观两位清秀脱俗、仪表不凡,定非平庸之流,小可心下有意结交,不如这样,就让小可作了东道,请你二人到前面醉仙居雅座小叙可好”
看着主子一改常态的谦恭模样,锦衣公子身旁的两个青年汉子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中暗暗抱怨:挨了撞不但要认错,还想请人家吃饭,真有是钱没地方花了
被人家盯着看起没完,玉灵真人心中早已不悦,如今听到锦衣公子死缠烂打近乎无赖的言语简直有些忍无可忍,可无奈街上众人围观实在不易当场发作,只得强耐着性子婉言回拒。
“承蒙公子厚谊,萍水相逢不便打扰,还请自便吧。”
拉着孙天蕴向旁侧身,玉灵真人又欲举步离开,不想那锦衣公子身形也是随着旁移,又站到了他二人面前,让人感觉有些油腻腻的声音再次传来。
“稍作小叙何谈打扰,请千万莫要客气,如果不能求得姑娘应允,小可定会惶恐不安的。”
“哎,我说你烦不烦呢,没听到我师傅说不去吗,快把道闪开,别耽误我们时间。”
玉灵真人身后的孙天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步跨迈到了锦服公子和玉灵子二人中间,心中暗骂:妈的,愿意看美女,那是你看的吗
“哎呀,小兔崽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公子请你们吃饭那是赏你们脸,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还他妈的哎哟”
啪啪两声脆响,还没等那个正想向前凑的青年汉子把话说完,他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两记耳光,这两下手劲不小,眼瞅着他左右腮帮子立马红肿起来。
“狗奴才,忒也放肆,要再不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以后本公子的脸面全要让你们丢尽了,滚回去”
锦服公子出手如电,刚才对玉灵真人的软声细语瞬间变的残忍暴力,如玉脸庞上的微笑现在也没了踪影,随之换浮的是一层骇人的煞气。
“哈哈,让你们狗仗人势,活该,哈哈,该打。”
看着骂自己小兔崽子的青年汉子双手捂腮的窘迫丑态,孙天蕴差点笑岔了气,心中感觉简直就像大热天喝了一口冰泉水般的舒服爽快。
“蕴儿,不可无礼,还不退后。”
玉灵子虽然也觉好笑,但还是轻叱了一声孙天蕴,伸手把他拽到旁边。
“公子,请息怒,千万别为这点小事伤了你们自家和气,我们师徒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行一步,告辞。”
实在不愿再多耽搁,玉灵子说完话不等锦服公子回应,猛的暗运灵气涌灌体外,周围挤着看热闹的人们顿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袭来,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快速向后退移,等他们稳住身体再向人群里看的时候,白衣美女和健硕少年早已踪迹不见。
人群中也有眼尖的,发现美女师徒面前那三人,其中的两个青年汉子几乎是被突如其来的无形气力推了一溜踉跄,可好生奇怪,站在他二人中间的那位锦服公子却只是黑发和锦服衣角被微微吹起,而身子却如钉子般一动不动的定在人群当中。
日近晌午,丰陵郡,城西的四海客栈人气火爆,里里外外,打尖住店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客栈一楼的十二张餐桌此时更是人满为患。
“小二,我要的女儿红怎么还没端上来,老子饭都要吃完了”
“客官,您千万别着急,马上就来。”
“小二,我要的清蒸鱼好了没有,再不上来我可走人了”
“哎呀,大爷,清蒸鱼您可得稍等一会儿,时间短了可就没味了,我立马去给您催。”
催促叫嚷声此起彼伏,一楼只有一个小伙计,是个十五六岁的精瘦少年,虽然忙的不可开交行走就是跑,但嘴皮子挺溜,招呼起客人来应答如流,一身上下都透着股精明劲。
孙天蕴师徒俩此时正坐在客栈东墙角离门口较近的一张餐桌上,逛了一上午,两个人肚腹都是有些饥饿,要了两样家常菜一碗蛋花汤,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却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鼻孔里不停钻入一阵阵酒香,孙天蕴心如猫抓痒的难受,虽然只是小时候偷喝过几次,但现在出门在外,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要壶酒充充门面实在说不过去。
“怎么,蕴儿,你也想喝酒吗”
美女师傅的问话让孙天蕴听着感觉好像有门,那声音中现在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清冷,更多的是温情款款。
“嘻嘻,师傅,我,我倒是想尝尝那东西是什么滋味,怎么那么多人都愿意喝呢
孙天蕴觉得自己演戏绝对有天份,虽然对脸上强装出来的忸怩感觉有些想呕吐,但猜想必定会卓见成效。
“小二,麻烦你过来一下。”
玉灵子伸手唤过那精瘦的小伙计,孙天蕴强绷着脸,可心里却已是乐开了花。
“两位客官,还想来点什么”
小伙计满脸堆笑,掏出随身的帐本等着玉灵真人吩咐。
“小二,给我打二钱水酒,最好麻烦你能快些。”
“客官,你说打多少酒,您,您能再说一遍吗,小的没听清”
小伙计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揉耳朵,估计也是感觉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打二钱酒,那也就只能用嘴抿抿,当了好些年跑堂的,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打二钱酒的。
餐桌旁,木凳上端坐的孙天蕴,这时可比小伙计还迷糊呢,心里刚盛开的大花咔嚓一把让人连跟拔起狠狠摔地上了,二钱酒,我的妈呀,那好干啥呀
gu903();“哎,那个,师傅,那个二钱酒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