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大喜之下,循声而去。
那说话阴沉之人虽具有精神异力,但元神自忖若步步谨慎,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可能,是以才敢悄然潜近。
进入数十幢连成一体的庞大建筑,正觉置身迷宫,适才那声音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对了只有你这只香饵养得白白胖胖,我方可钓到做梦都想不到的金鳌。”元神滑过虚无的空间,贴近声音传出处的窗口,向内一张,几乎喜极而呼:“终于找着了”
那是一个约有三百丈见方的大厅,唯有厅心坐着一人,以及他面前的一个人。坐着之人约在五旬开外,身形瘦削,干巴巴的长脸,最为特别的便是眼睛和嘴巴,眼睛大大的,向外鼓凸,仿佛青蛙,嘴唇奇薄,牙齿奇长,有的还弯曲着,闪烁着森森寒芒,端坐椅中,威严肃杀,气度非凡,一看即知是久于操权握柄、发号施令者。另一人自是夜月。
她站在一只半透明的长形圆筒内,双足被紧紧缚在一起,一根极细极细的长索绑住她手腕,就这么把她高吊半空,晃来来晃去。
自从阴都一别,我再也未能见着夜月,从她的外表虽看不出什么,但元神比谁都清楚,她的精神已遭受从所未有的折磨、打击、重创,这种痛苦,比千刀万剐还要厉害。若是我亲眼目睹,激动之下,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破门而入,拼死拼活也要救出夜月但元神毕竟比我机警、沉着,当即静静观瞧,心想:“不知这家伙给夜月吃些什么如果是食物,怎不见碗碟”
瘦老儿接下来的话解开了元神的疑惑:“夜月,你吃的虽是一粒药丸,但其中的养分,足比吃十顿饭还要多”
元神既探知夜月下落,又不敢贸然动手,当即缓缓转身,飞出很长很长一段距离后,方加快速度。
不久,元神归神,我倏地睁开双目,对一瞬不瞬看着我的昼日道:“我见着夜月了”昼日激动地道:“她在哪里”
我约略地说了。
昼日双目赤红,吼道:“你为何不去救她”
我道:“元神毕竟是元神,虽然适合窥探,但真正动起手来,威力远不如真正的我强大。据它说,万一发动突袭,若数招内杀不死那瘦老儿,惊动了智长老,那班贼子全力搜查之下,恐怕咱们的原计划便得泡汤。”昼日悻悻地道:“那瘦老儿便是智长老”
我不由惊叫一声,道:“那么关在监狱里的胖老头是否仁长老”
昼日道:“不是他还有谁”
他确知妹妹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便不再怪我,共同等待雨祭司。亥时初,雨祭司满脸倦容但仍步履稳健地回来。
得知我大有收获,她兴奋地道:“自我到研究室工作,共见过智长老三次。他看来和往常一样,族内似乎并没有来什么贵客。”
所谓贵客,便是撒旦。
如果顶级上司撒旦来了,智长老当用大部分时间来陪侍,绝不会有闲情逸致检查下属是否勤奋工作。
雨祭司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
昼日点点头,打量着雨祭司,道:“雨祭司,祢太辛苦了”
雨祭司作了个无所谓的手势,道:“习惯了虽然这是件枯燥乏味的工作,但总得有人去做。”我道:“人类进步,绝对离不开雨祭司这类只求耕耘、不问收获之人。”雨祭司感激地笑了笑,道:“那咱们应该先救仁长老,还是夜月”
昼日这时表现出了先公后私、胸襟过人的气度,道:“当然先救仁长老倘若妹妹因此遇害,那也只能怪她的运气不好。”
我的眼眶顿时潮湿,道:“只要撒旦不在这里,我便有足够把握急速救出仁长老,在敌人没有来得及布置之前,当可再使得夜月脱离虎口。”昼日大力拍了一下我的肩头,道:“妹夫,这全要靠你了”
将近四更,佯扮成普通兵丁的我和昼日紧随雨祭司身后,出了祭司府,迂回曲折地赶往囚禁仁长老的监狱。
昼日暗忖:“幸得雨祭司平日是个工作狂,常三更半夜地不睡觉,否则巡逻之人见我们走来走去,不起疑心才怪呢。”我已将功力提升至巅峰状态,只要周围稍有异动,便将即刻作出反应。
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终抵达严密戒备、灯火通明的监狱。
这是雨祭司第一次看见监狱,但见门前约有四十几名狱卒,无一不是高手,那监狱以比精钢还要坚固三百余倍的物质铸成,上面涂以隐身染料,仅留数个针孔般的透气孔,别说对付四十几个狱卒,纵是这“铜墙铁壁”,她便自忖攻破不透。反是昼日见过我的神奇武功,毫不担心。
狱官拦住去路,警惕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沉声道:“雨祭司,祢来此作甚”雨祭司淡然道:“我研制了一种神奇的药物,奉酋长之命,以仁长老作试验。”狱官道:“可有酋长手谕”
雨祭司探手入怀,摸出手谕状的东西,递与狱官。
正当狱官伸手接过之际,昼日的独门兵器日圈脱腕而出,闪电般向他左脑打去。与此同时,我蓦地转身,双掌分别劈向站立两排的狱卒。试想我的掌力何等厉害,虽只使出两分力道,寻常的血肉之躯便决计承受不住,只听得“蓬”一声,四十几名狱卒转瞬爆成一长串血雾,紧接着掌风扫处,血雾散尽,四十几人就这么无影无踪地消失了。我原不愿痛下辣手,但昼日、祭司都说了,这些人俱是为非作歹之徒,决计不可容情。我虽知他们皆非善类,见此惨景,亦心叫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雨祭司做梦也没想到我的掌力凌厉如斯,惊得脸色都白了。
那狱官反应极快,耳听金风袭体,慌忙一闪,正把一只日圈让过,没料想另一只日圈无声无息地打来,正中后背,痛得放声惨嗥:“啊来人哪”
一语未已,我的手掌已拍在他胸口,我们三人只觉腥风过处,狱官已“不见”了。我害怕一掌猛劈下去,整个监狱会塌下来,势必伤亡更多,于是右掌紧贴墙壁,低喝一声“开”
以不明物质砌成的墙壁立时裂开丈余见方的大洞,那胖老者听到外面响声,转头看时,手脚带动索链,铿锵作响。昼日抢入狱内,叫道:“仁长老,我们救你来了。”
仁长老呆了一呆,不敢相信地道:“昼日真的是你吗”
昼日到了仁长老身边,道:“妹夫,你快来斩断索链。”我一掠而入,手掌挥处,镣铐如黄瓜豆腐一般被斩断,仁长老遭囚已久,乍得自由,支持不住,便欲跌倒,昼日急忙以双臂抱住,和我跃出大洞。
雨祭司万没料到狱官、狱卒如此轻易地被解决,方才相信传说中的和平之王岳钝果然威武神勇,亚赛天人,听得甬道尽头脚步奔腾,人声喧嚷,说道:“有人赶过来了。”仁长老道:“他们亦是奉命而为,迫不得已,请和平之王手下留情。”
我暗赞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