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长老见多识广,反应敏捷,立即从我的身手中准确地判断出了身份,道:“这个不劳长老吩咐。”
我左掌向上虚击一下,数以万斤、已经碎裂的东西坠落,恰将甬道阻隔,赶来之人人数虽多,一时之间焉能攻破仁长老虽被昼日抱着,神色间仍显得极为欣喜,道:“请和平之王攻破东西方向的墙壁,咱们便可进入另一条秘道,逃出隐身族。”
我走到那堵墙前,猛力一掌,顿推塌大半,未等招呼昼日等过来,风声响动,摧山崩岳般的力道当头击来。
我自练了圣经,又得父亲指点,已非同凡响,近日更得圣女教导,突飞猛进,与独尊大帝、撒旦恶战之际又不可同日而语,怎会把这会“人类高手”放在眼里,手指一弹,一缕劲风射了出去。
那人的掌力虽猛恶,但迎着我的指风,立即禁受不住,大叫一声,倒翻几个筋斗,避了开去。
我定目瞧去,但见那人虎背熊腰,形如铁塔,问道:“你是谁”
那人见我的形貌,惊骇之下,不敢应答,风一般后退。
昼日道:“他便是勇长老”
我一听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妙玉被逼自杀的情景,立生无限杀气,挥手一掌,遥遥劈去。
此刻我的身前已聚居了不少隐身族高手,但我的掌力却似生着眼睛,绕过他们,分从四面八方袭击勇长老。
勇长老魂飞魄散下,死力抵挡。
正在他厄运来临的当口,智长老飞掠而至,手里拿着那块七色酋长传与我,后来又为暗无极抢去的日月令牌,也听不清他嘴里念了句什么,令牌左边射出一道白光,右边射出一道黑光,两道光倏地交错,“呼”,奇光怒炽,现出一个“明”字来,且电波一般向四周扩散,消卸了我的大部分掌力。饶是如此,勇长老也闷哼一声,鲜血狂喷,受了重伤。
几个避让不及的族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而昼日在仁长老的要求下,已把他放脱,仁长老踉跄而行,打开一道暗门,并和昼日、雨祭司避入其中。
昼日目睹日月令牌的神奇功效,惊怒交集地道:“好你个智长老,竟尔破译出了明字诀”
日月令牌虽是一块牌子,但若能洞悉其奥妙,可令其发出“明”字,威力奇大,故称“明”字诀。
七色酋长虽把明字雇传与了儿子昼日,但一来昼日并未登上酋长之位,二来他手里也没有令牌,所以始终没有机缘试用。
而七色酋长一次喝醉了酒,在智长老跟前口吐真言,说出了日月令牌的秘密,智长老辗转得到令牌,犹如凭空拥有神奇兵器。
仁长老却管不得什么“明”字诀“暗”字诀,对我叫道:“现下不是硬拼的时候,快开”我原本不把隐身族之人放在眼里,眼下见了智长老的“明字威力,已知急切间杀他不得,心想不如暂且撤退,途中再去营救夜月,便身形一晃,退入暗门。
甫入其中,立觉一股香甜之气包围了自己,正纳闷,香格里拉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我心中,腻声叫道:“岳公子,你是否想与我寻欢作乐”
我万没料到高贵、雅丽的香格里拉会以这种形式在此刻出现,因香气的关系,情欲立起,引燃“欲火焚身”,一瞬间,除了求欢,再也想不到别的。
仁长老乘此机会,双手食指伸到胸前,快速地互点一下,空中立刻现出一幅由毫光组成的不可名状的图案,跟着吐出一口气,图案飞出,正贴在我后颈上。
我禁不住惊天动地般痛叫起来,元神惊觉不妙,欲冲出神府,对付仁长老,岂知那图案忽尔无极限地变大,若北冥之鲲,不知几千里也,又化而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无论元神如何冲撞,均被死死封闭,冲脱不出。
只不过数息之间,元神痛得“嗷嗷嗷”地叫起来,同时我恍如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只觉得身上其无限之重,忍不住吐出数口鲜血,双膝一软,仆倒于地。雨祭司目瞪口呆下,仁长老手指点处,一幅小小的图案已贴中她肩头,立时泥塑木雕般动弹不得。
昼日怎敢跟仁长老交手,箭一般冲出暗门,正遇着大仇人暗无极。
昼日情知绝无侥幸之理,把生死置之度外,使出绝学,和暗无极你来我往,恶战狠斗。仁长老、智长老见我这个头号大敌既遭擒,遂宽下心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鏖战,并不相助。
昼日故意避闪不及,先是左手日圈脱手,接着右臂被暗无极一掌扫断。
暗无极大喜,猛扑而上,意欲一举毙命。
智长老见状,喝道:“小心”日月令牌一指,爆出一个“明”字,对准昼日后背猛力打来。
暗无极听得提醒,正待急退,昼日左手已拔出藏入靴筒里的月牙刀,一挥之下,血光崩现,暗无极脖子立被割断,脑袋骨碌碌滚出老远。
月牙刀原为夜月的兵刃,自上次与昼日离散,被他捡到,一直藏于靴筒,没想到今晚派上用场,手刃仇敌。
暗无极倒地身亡之时,昼日的护体真气被蕴含着庞大能量的“明”字破入,踉跄倒下,数名族人齐扑而上,他遂成了囚犯。
仁长老望了一眼暗无极的无头之尸,叹道:“可惜,可惜。”
智长老、勇长老等一班族众忽地向仁长老拜倒,齐声道:“属下参见酋长恭喜酋长破关复出”我的神志已渐渐清醒,和昼日、雨祭司三人见了这等情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仁长老不是囚犯吗如何成了酋长”但见仁长老踌躇满志、得意万分地呵呵笑道:“诸位请起,请起”
智长老等人拜谢起身。
仁长老缓缓走近我们身前,他的脸看来虽慈蔼可亲,但在我们眼里,已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仁长老道:“和平之王、昼日、雨祭司,你们为我所擒,心服否”
昼日悲愤到了极处,虽身受重伤,也不觉痛楚,目眦欲裂地喝道:“仁长老,你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长老道:“其实真正阴谋叛乱的首领是我,而非智长老。只是七色酋长不知去向,昼日、夜月逃之夭夭,我万般无奈下,便心生一计,假作囚犯,引得尔等来相救。呵呵呵,你们果然中计了。”
我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公主香格里拉是不是你们的人”仁长老道:“和平之王既成为阶下之囚,这个秘密也不便瞒你了。香格里拉公主早已加入黑洞教,认教父为义父。若没有她的引诱,你们怎会乖乖地踏入早已布好的陷阱”我好似沉入冰凉的海水里,全身没有一处是温暖的,心中不住叫道:“公主,祢为什么要骗我公主,原来祢一直对我虚情假意”
可我心里又充满了困惑:“香格里拉既认贼作父,为何又救我逃脱撒旦的魔掌香格里拉到底在哪里她如何能够出现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