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现如今在城市里面,或许灰尘是随处可见的,但是如果真的要谁随地找来半块砖,还真不大容易,因为建筑材料的变化,楼房大多变成了空心砖、水泥砖这一类材料,就连建筑工地上都很难找到老式的那种红色砖头。那么这块陪着鲁民的上半身一起沉入江底的砖,来源会不会也是市区之外呢
如果找到那块砖的出处,是不是就能够借此而距离本案的凶手更进一步
还有那种鼠药,就像赵法医说的那样,成份比较常见,但是除了成份之外,包装呢
那种简陋的小塑料袋包装成的鼠药,包装袋上面连最基本的生产厂家都没有,一看就不像是正规的生产厂家生产出来的,难保不是销售鼠药的小商贩自己把散装鼠药包装起来,或者化整为零,把原本的大包装变成小的。
这样一来,通过小包装来找到直接销售鼠药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顺滕摸瓜,查清楚那些人从那里买出过鼠药。
秦若男是个行动派,原本就没有睡意,心烦意乱,现在有了这些想法,当然更加的闲不住,好在初秋的时候天亮得早,天才蒙蒙亮她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门,等到重案组其他人到办公室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当初找到的那块砖送去邢技部门帮忙化验成份,并且把c市周围还能够烧砖的砖窑逐个罗列出来,以备日后逐个排查。
安长埔到单位的时候还不到8点,当他发现秦若男已经做完了这么多事情的时候,别提多惊讶了。
“你打了鸡血了么工作积极也不是这么个积极法儿啊”虽然对于秦若男的发现,安长埔觉得很重要,也很佩服她的细心,但是没时没晌,夜以继日的工作方式向来不是他赞赏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安长埔心里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没事,走吧,去t县”秦若男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利落的起身抓起外套,对安长埔一摆手,“出发吧”
正文第五十三章征婚
t县与c市毗邻,但是却属于邻近的另外一个省,从c市过去路程不算遥远,但是却跨了省,属于完全不同的辖区,过去之前安长埔同那边的公安机关事先打好招呼。
“咱们未必能当天往返,很有可能需要在那边住一晚两晚,要不然我顺路载你回家去那点洗漱用品和衣服吧”安长埔准备开车出发的时候,根据以往的经验,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他倒是无所谓,因为经常出差,所以车里常备一个洗漱包,男人嘛怎么都简单,但是秦若男是个姑娘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用了,”秦若男看看窗外,不远处恰好有一个日用超市,“你把车靠边停一下。”
安长埔依言停好车,秦若男迅速跳下车跑向超市,两三分钟之后重新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简单的洗漱包,里面是还没有拆开包装的崭新牙刷、毛巾和香皂。
“就这些”安长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手上的几样东西。
秦若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然呢”
安长埔干笑两声,开车上路:“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还真是简练”
秦若男没吭声,眼睛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手中攥着的那一包洗漱用品,有些惆怅的轻叹了一口气。
“那些蜜粉啊腮红啊唇膏啊,我都不太会用。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个怪物”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扭头问安长埔。
安长埔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表现淡漠的某个人,其实还挺在意自己方才玩笑性质的那简练二字,发现了这一点,他有些想笑,又怕一笑更伤了秦若男的自尊心,只好佯装正色的说:“没有,这样挺好的,真挺好的。”
这种没什么诚意的语气换来了秦若男一记白眼。
去t县开车大约用了两个多小时,到了那边恰好临近中午,到t县公安局去向当地公安说明一下情况之后,正好到了晌午的午饭时间,推拒不过t县公安局民警的热情挽留,安长埔和秦若男在t县公安局的食堂里吃了一顿“接风饭”。
一顿饭的时间里,秦若男表现的十分低调,之所以用低调来形容,是因为她在t县公安局里竟然有一定的知名度,她之前工作过的b市与c市一样,都毗邻t县,她当初在b市的“拼命三娘”称号t县这边也有所耳闻,t县公安局的几名刑警对秦若男不让须眉的工作能力都很佩服,难免要夸赞一番,反倒是安长埔这个刚刚在c市公安局受过表彰的人,因为维和的事迹太遥远,反而没有什么知名度。
面对这些夸赞,秦若男只是礼貌的谦虚一番,并不与他人多说什么,就连饭也吃的心不在焉,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吃完饭,两个人在一名当地警察的陪同下,驱车赶到t县客运站。
毕竟柳雨翔之前支支吾吾的也只说出鲁民曾经时常偷偷跑去t县,早晨去晚上才回,至于去那里做什么,去了t县哪里,他一概不知,没有办法,他们只好从鲁民下车必经的客运站下手。
去客运站的路上,安长埔给当地民警看了鲁民的艺术照,这是之前在鲁民家走访的时候,好说歹说才从丁木兰那里要出来的。t县公安局派出来协助他们调查的民警姓卫,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从安长埔手里接过照片一看,忍不住啧啧的感慨起来。
“你们要不说啊,我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个男的还以为就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呢这人其实是个男人这件事儿,外界知道么”他发完感慨,顺便问。
秦若男摇了摇头:“他对外界一直都是以女性的角色出现,除了他家乡比较熟悉的人之外,据我们所知接触过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
“那就不好办了”小卫摸了摸下巴,“这年头,如果大家伙儿明知道这是个伪娘,估计印象肯定特别深可是如果只当他是个女人,就这长相,美又不是特别美,丑又不是特别丑,想要被人记住就很难了”
“那也要碰碰运气,要不然就更无从找起了”安长埔说。
来到客运站前,t县必经只是一个小县城,客运站只是一个二层小楼,可能午饭时间还没过,正是一个客流的低峰期,门前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卖茶叶蛋或者冷饮的小摊子,客运站门前的马路边上,一顺水儿的停着一排出租车。
t县客运站位置比较偏僻,距离县中心有一定的距离,想要从这里离开到县城的其他地方去,就只能选择乘坐出租车,或者走出几百米外去找公交车站。在客运站对面的一栋黑乎乎看起来好像随时可能倒塌的三层小楼里,一楼人为改造出来的门市和楼上的窗子上,都或悬挂或张贴着大大的“旅馆”字样。
“先找开这附近等生意的出租车司机问问吧”安长埔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把手里加印出来的照片分别递给秦若男和小卫。
三个人开始分头到周围的出租车那里去询问情况,没多久,他们就都一无所获的回来了。
“要么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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