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头颅,是多难的一件事。”
“那就只能从有可能的藏密地点或者保存方法着手推断了”田阳同意安长埔的说法,叹了口气,“鲁民的大女婿那边,你们什么打算”
“按兵不动。”安长埔对这个问题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予以监控,但是暂时不要惊动,毕竟我们现在只知道鲁民的遇害事件,但是他生前最后在哪里被人看到还没有答案,过早的惊动卢吉对我们没有好处。”
“你怎么看”田阳听完安长埔的话,又问秦若男。
秦若男没有提出异议:“我没意见。除了鲁民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外,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是谁造成的,或许也和整个案子有关联。”
“说起伤痕的事情,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柳雨祥的功劳”安长埔对柳雨祥并不信任。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对他的不在场证据进行调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秦若男之前到一旁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那下一步你们俩什么打算”田阳问。
“去t县调查一下鲁民频繁的跑去那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秦若男率先回答。
这个想法与安长埔不谋而合,他也跟着点了点头。
“t县是邻省的,你们去之前先和当地公安局打好招呼”田阳叮嘱好他们,叫上墨窦,去忙他们自己手头的事情了。
“那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安长埔看看手表,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但是以秦若男的个性,不敢担保她是不是会想要一鼓作气。
秦若男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她还是迟迟没有作声,安长埔只好又问一遍,这才发现她其实是在走神。
“明天一早吧。”秦若男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出乎意料的说,“今天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正文第五十二章不眠夜
草草的收拾好东西,秦若男没精打采的往家里走,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离了一样,胸口里好像酿了一坛子醋,酸味直冲鼻子,酸得她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秦若男啊秦若男说好放下了,说好不提不想,现在你这又是怎么了她在心里狠狠的责怪着自己,甩了甩头,一阵眩晕感让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
这个时候秦若男才意识到,自己中午就没有吃东西,不头晕才怪。
不愿意为果腹的事情费心,她现在只想躲起来让自己静一静。
回到家里,烧壶热水泡一碗方便面,秦若男捧着面碗发呆,目光越过敞开的房门,落在床头柜上的那一盒云南白药上面。
墙上的挂钟嗒嗒的走着,她的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那盒药,手里的面碗从热到冷,碗里面的方便面早已经泡烂了。
嘀。
楼下不知道谁按了一声车喇叭,把秦若男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盯着那盒药出神了足足快一个小时,心里不禁一阵烦躁,把面碗往小饭桌上一放,冲劲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直接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倒掉冷烂的方便面,没有胃口重新做些吃的就索性不吃,挽起袖子给家里来了个彻底大扫除。
忙了两个多小时,秦若男一身大汗,腰酸背痛,看着一尘不染的小屋子,她的心里一点成就感也没有,那种酸酸发闷的感觉丝毫没有减弱。
她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天花板,方才在收拾厨房和卫生间的时候,她一眼都没有敢朝镜子里面看,怕看到那个短发,消瘦,毫无女人味的自己。
你怎么那么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温柔妩媚,偏偏骨子里却还保留着女人优柔寡断,藕断丝连的特性
想到这里,秦若男有点想哭,她几乎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哭过,甚至快忘了哭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直到现在,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她才意识到,这种人类的本能还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消失。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一松弛,眼泪就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秦若男没有去擦,任由眼泪流下去,打湿了枕头,这些眼泪她储存了几年,发酵了太久,现在也该清空一下了。
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了秦若男情绪的渲泄,她用手背擦掉迷蒙了视线的眼泪,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家”字。
这个字眼并没有给秦若男的脸上增添些许安慰或者暖意,反而让她瞬间皱紧了眉头,手指在拒绝键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手机丢在一旁,任其嗡嗡的震动着。
手机的震动时断时续,很久才停了下来。
手机不响了,秦若男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好像多了一块石头,变得更沉重了。
这个被命名为“家”的号码,没有事情是绝对不会打给自己的,这一次,又会是因为什么事
她皱起眉头,在心里揣测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床头柜一旁的垃圾篓里,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俯身把药盒捡起来,重新端端正正的放回到床头柜上。
不管现实不现实,就让自己留一丝念想吧,否则,就连这最后的一丝火苗斗熄灭,自己的心该用什么来维持跳动。
这一晚,秦若男毫无睡意,于是她干脆放弃休息的打算,翻出关于鲁民案的材料,细细的分析起来,想要找出他们调查过程中有没有遗漏掉重要的细节。
细细的查找下来,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在第二次找到鲁民上半身尸体的时候,用来使尸体沉入水中的那块砖。
gu903();那块砖外面呈砖红色,芯里却是青黑色的,秦若男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只是常识性的知道,不是所有的砖都能烧成这样的颜色,取决于烧砖的技术以及砖土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