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还摸不清楚水深水浅的时候。”徐振东正sè对周夏讲道。
周夏自是点头称是,他也清楚这其中的风险。同样的资金,他可能更愿意投资在瓷器上。
这会没顾客送东西来,徐振东也就和周夏聊天,交流些心得经验,当然还是周夏向徐振东请教得比较多。秋拍的准备事宜,也不用他们两人去co心,倒是乐得逍遥自在。
没一会,于小雨就又领着一位客人来做鉴定,这位客人手里的捧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
周夏一瞧他这锦盒的大小,心底就不由得开始估量起来,里面应该是件瓷器,而且看这盒子的造型,应该是碗盘之类的。
他这发呆不要紧,可于小雨就有些为难了。
周夏和徐振东都在,这两个高级鉴定师,该让谁来做鉴定比较好。
不过于小雨也有应对的办法,她把两位高级鉴定师都介绍给这位新来的,叫王明的客人,让他们自己去头疼好了。
王明四十多岁年纪,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锦盒,然后异常热情地和两位高级鉴定师握手,嘴上说幸会幸会,有两位专家咋鉴定起来就更有把握之类的客套话。
然后就让他们帮忙坐下鉴定,不待徐振东开口,周夏就请他先做鉴定。
徐振东倒也没跟他客气,让王明先把东西拿出来。
王明又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来,周夏一见这东西,顿时就说了出来“哟不错啊,油滴盏”
王明陪笑着说“是啊,宋代的油滴盏”
周夏这家伙没事还问他“王先生,你以前有见过宋代油滴盏的真品没有”
王明愣了愣,不知道周夏问这个什么意思。而那边,徐振东已经开始做鉴定了。
虽然不明所以,可王明还是回答周夏说“在遇到这只油滴盏之前,我还真没见过油滴盏的真品。”
周夏问明白这个之后,心底也有了点底细,在周夏看来。
“不知真,焉知假。”
不多去看看真品的话,想买到真品的话,这几率的话,就比较低。
周夏这会没事,继续问他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明也明白,这是必须的过程,拍卖公司也怕收到赃物。而且,在古玩这行,关于这来历啥的,都是必须要说清楚的。当下,他就回答说“这是我之前去河南出差的时候,在那边老乡家里收来的是他们家传下来的,我也是好不容易,hu了大价钱,才将它买到手。要不是因为儿子结婚。要买房,我也不想将这样的好东西卖掉,自己留着收藏最好不过。”
听了他的话,周夏的目光中,不由得对他有几分同情。
接着,他又细细询问了王明一些关于油滴盏的常识,对于油滴盏,周夏自己也是有相当研究的,毕竟,他就是以瓷器鉴定来混饭吃的。
这样的油滴,是在1100度之下,三氧化二铁在高温的烧造过程中,不熔化的部分,滴下来之后,形成的一种类似油滴的形状。
王明对这油滴盏也是有些认识的,但是,他的认识也仅仅只限于表面。
周夏估摸着,他可能是买了这东西回去后,才恶补这方面的知识。
这和大多数收藏者的经历都很相似,与其说是在学习,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买的藏品找鉴定为真的理由。因为主观上,已经把这东西当成是真品了,所以,找出来的理由和证据,其实都不太靠谱。看什么都像是真的,有些不符合的证据,也都被他们给明显忽视掉了。
两人说话这会功夫,徐振东已经做好了鉴定。
他这鉴定速度还是相当较快的,但是,王明因为和周夏在聊着天,正说得起劲,也就没太注意这头。
“周夏,你要不也去看看“徐振东对他说。
“也好”周夏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瞧瞧。
王明却是忍不住问道“徐师傅,我这宝贝怎么样,是真品吧“徐振东回答道“还看得过”
他这样的话,其实已经给透了底。徐振东倒是不用担心,这样东西的鉴定,还真难不倒周夏。要是他连这样的瓷器都能打眼的话,那也太嘲讽了。
王明听了这话,心底不由得有些惴惴的,追着问他,更为具体的一些鉴定意见。
徐振东就说“等周夏鉴定完毕再说。对了,你觉得你这东西是宋代的油滴盏,你认为是那个窑口出的”
王明忙回答道“我认为是磁州窑的油滴盏,瞧着,这油滴好漂亮,就像天上的繁星点点。而且,这油滴也比较均匀,胎质可能酥松了点,但这正好是典型的磁州窑风格。”
徐振东笑道“看来,你对磁州窑还是有相当了解的。”
王明谦虚地说得跟专家多学学才行。
这边,周夏仔细上手这只油滴盏。
其实,在见到的第一眼,周夏就把这件瓷器的真假给鉴定出来了。周夏如此,徐振东又何尝不是如此。
虽然这油滴盏的油滴还算漂亮,但是,这样的效果,是个油滴盏都能做到。
如果再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很明显地看得出来,这油滴盏上的油滴,其实是相当不自然的。而且,这件瓷器虽然不像是新东西那样亮眼,有贼光,可上面那些东西,都明显有些做旧的痕迹。
底足就更不用看了,修足的工艺比较懂,护胎就更别说了,一塌糊涂。
因为这样的黑釉油滴盏,底足部分是没有釉的,可以相当清楚地看到里面的胎质如何。对于经常鉴定瓷器的行家来说,这样的东西,绝对算是一眼假。
周夏随意看了几眼,也就没心思在上面浪费时间,跟先前那件所谓的永乐青hu瓷开水瓶一样,他根本用不着请系统出来做鉴定。周夏甚至不太清楚,这鉴定的次数是不是有限制的,像这样一眼假的东西,还是省着点用好。也免得,形成系统依赖症。
gu903();看周夏也做完了鉴定,王明也就赶紧过来,询问他的意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