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等他把纸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周夏顿时傻了眼。
他连忙问黄国栋“大叔,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黄国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脸上神sè相当自信,本来很普通的长相,也仿佛忽然有了光彩“当然知道,永乐青hu,价值连城。”
“我是问这造型,我怎么觉得像只开水壶”周夏真心无语,这黄国栋还如此自信,真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黄国栋反问道“对啊这就是一只开水瓶的造型,有问题吗”
周夏无力吐槽“永乐时候的青hu瓷,应该没有这样的造型”
“怎么会没有,开水瓶又不是现代才有的。年轻人,可不要小瞧了古人的智慧。”黄国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反正我就没在古代瓷器中,见到过这样的造型。”这样的东西,周夏遇见之后,第一眼就能断定,这东西,绝对是现代仿品。而且还是那种极具“想象力”仿品,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仿品,还是能骗过一些愚昧的收藏者,比如眼前的这位。
“眼下这不就是有见吗你还别笑,我可告诉你哦,这件青hu瓷还是郑和下西洋的时候用过的,你瞧瞧这底款,明成祖内阁司礼太监御宝、大明永乐六年戊子秋。”黄国栋一本正经地说道。
周夏心底寻思着,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怎么会有人给他开玩笑呢
可看黄国栋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或者哪个仇家故意派来给他找事的。
“那你觉得,这是郑和用过的青hu瓷”周夏最后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当然放眼全天下,这样的青hu瓷也独数这一份,价值上千万是肯定不成问题的。这件青hu瓷,还是我当年下乡的时候,又一次去海边的时候,有渔民从海底打捞了不少瓷器出来。我一眼瞧着,就喜欢上了这件青hu瓷,就hu了大价钱收了下来。你想想啊,这可是我们古代老祖宗智慧的象征。这瓷器的的开水瓶,虽然没有内胆,但盖上盖子后,用被子包起来,同样可以起到保温的效果。这也说明,我们国家的历史传承是有光荣渊源的,我觉得,这就是世界上起源最早的开水壶。这价格,自然就不会低了去,绝对够资格,上你们公司的拍卖会。我这次把这件宝贝送上拍,就是想让更多的人见识一下,我们国家的悠久历史,感受沉淀在其中的智慧。”黄国栋侃侃而谈,明显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把这件东西,当成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为此,他也不惜找了各式各样的理由,有些甚至是荒谬不堪的理由。他想借此来说服周夏,这谎言一旦说多了,最后连他自己也信了。
周夏应和道“哟还是海捞瓷呀”
“可不是嘛我记得当初随着一起打捞起来,还有不少其他类型的瓷器,可惜我那时候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只能买了这最大的一件。要是能一起买下来的话,那肯定价值还要高得多,那可都是永乐青hu瓷呀”黄国栋似乎在回忆当初在海边的ri子,并为擦身而过的财富而感到惋惜。
周夏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现在察言观sè的本领也比较强,他竟然惊讶地发现,这黄国栋竟然还真不是在讲故事,而应该是,他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这样也能说的通了,如果真如他所言的那样的话,这东西是从海里打捞出来的话,也难怪他会如此深信不疑。
只是,黄国栋还是太容易上当受骗了。
要知道,在古玩收藏这行里,除了埋“地雷”外,这“水雷”也是不少。
一些无良的商人,在景德镇订购一批瓷器后,然后拿去放入海里养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捞起来,当做是海捞瓷贩卖。
这样的手段很纸劣,对行家而言,也很容易鉴别。但对普通的,新入行的藏家来说,又尤其像是对黄国栋这样,被骗了过去,还有幸目睹这些瓷器从海底打捞出来的人。只要他们心存贪恋,很容易就上当受骗。
黄国栋就是最好的例子,连这样的青hu瓷开水瓶,他都能认为是真的,其他仿品尤其是那些仿制水平还不错的瓷器,他都能给认成是真品。
当然,周夏也溃楚,跟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说的不好听一点,这样的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他们只觉得天下就只有他自己是对的,说他东西不好的,都是名不副实的专家教授。
而他带东西到拍卖公可来,何尝不是为了寻求认可。
周夏也就问他“既然你觉得这永乐青hu瓷这么有价值,为什么又要将他出手呢留着给后辈子孙当做传家〗宝不是更好。”
黄国栋回答说“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身边朋友都是些不识货的,说我这不是真品,还劝我拿来拍卖公司,说如果是真的话,肯定能够上拍。我现在不求拍卖出去,事实上,这样的宝贝,拍卖的价格低了我还不干。我只要证明给他们看,这件东西是真品,能上拍卖会就行。”
周夏很是无语,他们天地拍卖公司有点躺着也中枪的感觉,敢情。这拍卖会还成了验证真品的试金石。周夏要是敢把这样的东西给送上拍卖会的话,估计立马就得成为业界的笑话,一辈子都洗刷不掉。
但如何跟这已经深信不疑的黄国栋解释,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
周夏正琢磨着该怎么用词的时候,黄国栋又说道“周师傅你也看过了,我敢百分百保证,这件瓷器真是永乐青hu瓷真品无疑。永乐青hu瓷的珍贵无需我多说,而且又是这样罕见的造型可谓是真,jg,稀,都占全了。一旦上了拍卖会的话,绝对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对于这样的人,周夏还能说些啥。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尽量摘清自己,把滔滔不绝的黄国栋给打发走了尊。
“周师傅周师傅”黄国栋看他不做回答,连声叫道。
“哦,对不起这件瓷器真的很刷台,但实在太过罕见,我心底也拿不准主意”逃不开的周夏很快就回答道“我年纪尚轻,不像那些老专家,经验丰富,见多识广。说句老实话,我此前还真没见过这样造型的青hu瓷。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做出决定。要不,大叔你去别家拍卖公司瞧瞧。他们有老师傅坐镇,绝对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不过这样的好东西,鉴定不出来,也怪不得你据我所知,这可是独一份的绝品。你这么年轻阅历又不高,就成了高级鉴定师,把东西放你们拍卖公司拍卖,我这心中还没底呢”黄国栋虽然还有心说服周夏接受他的观点,可周夏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既然已经说破,黄国栋也就不跟他客气,通通爆发了出来,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拿过开水瓶来,准备另投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