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以无论当初他刚刚沈迷於男色,胡璇在身边的时候宠爱韩越之,还是以为胡璇死去的时候宠爱季伏,他都能在黑暗中由微妙的不同感觉到那种无法填补的失落更似如今,即便身下承欢的这个人,明明就是胡璇,他仍是觉得不够、还不够
胡璇不是那样的他要的胡璇,不是那个身体接受着自己,仿佛动了情的时候,都不肯正视自己一眼的胡璇;他要的那个是,羞涩着、愉悦着、不肯说出渴求,却用那双潋水的眼眸、偶尔忍不住窥望自己的胡璇。他将要攀上狂潮的时候,不是紧皱着眉头神情痛苦而挣扎的哭泣,该是紧紧抱住自己,埋首在自己颈项边耳鬓厮摩着,用身体最深情的结合传达着相许一世的爱意。他要的胡璇,会情不自禁地呼唤自己的名子,仿佛不断确定相互拥爱的两人就是彼此一般,不会这样明明身体难耐着渴求,却仿佛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不错宴子桀是会在他疯狂索求的时候、忍不住本能的激动贪求肉体的欢愉。但当胡璇药性渐褪,在清醒与迷离中游荡的时候,宴子桀却一次比一次更早的清醒,品尝了数度难奈的滋味。
如今这份感情,仿佛已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而宴子桀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设网捕食的猎者,还是同样被这张网蠹蚀的猎物。
他一面厌倦甚至蔑视着自己靠着药物的控制得到胡璇的身体,却又在短暂的孤寂与空洞中反复着欲望,再度不甘心的渴求。
然而上些天听闻胡璇晚饭後又犯了那呕吐的毛病,便真有些天没敢再打他的主意。忍到又一次卷土重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之後的事了。
宴子桀再绝情,也不过就是想要他取悦自己。其实胡璇有个三长两短这样种事,他想都怕得心惊,当然不会真心弄伤他。於是这一天命人放好了呈药的小碗在床头,便让人熄了灯退下,并没急於逼迫。
然而极让宴子桀意外的是,胡璇竟然在昏暗中,几番对视自己,又几番回避与自己相遇的目光明明胡璇的心情,也该是挣扎着,最後却是他自己起身,乖乖地拿起那碗药,自行喝了下去。
事到如今,与其相信胡璇愿意取悦自己,倒不如说胡璇愿意委屈求全,以抚慰自己随时可能牵怒於别人的心绪宴子桀不是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可他却又私心里希望,就算胡璇再也给不起心,或许渐渐沈溺於欲海也是好的
於是百感交集着,怀着那些或想清楚告诉眼前人的心情、又怀着那些永远不想眼前人清楚的心情,眼睁睁地看着昏暗中的人影坐在床塌上,静静地等待翻天覆地的情潮将他自己吞噬。
胡璇抵御不了药物的侵蚀,仿佛一边低声饮泣,一边又热情的渴求。宴子桀一如往常发泄了番过後,竟被那捉摸不清的压抑情绪搅得心头清冷,没了初时的那股热情。可胡璇却依旧被药物催得欲火缠身,脸上仍旧挂着泪,可张开的双腿却紧紧缠着宴子桀的腰身,邀他带给他新的一番欲浪。
此刻胡璇乌丝展落,仰首呻吟,扒上宴子桀撑在两侧的手臂,微微抬了抬腰身,显然不想让体内的热情离去。宴子桀也知他难过,附身下来拥紧他的身躯,却沾了脸侧一片泪湿。他仿佛下了好大决心,狠狠吸了口气,紧闭双眼狠狠摆动腰肢,想依靠肢体的摩擦逼迫自己投入状况可闹腾了半天,那只能支撑着奄奄一息的欲火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他有些无奈,心想着该让人给胡璇拿解药来,於是喘着粗气撑起身来,便要抽身离去。此时胡璇却仿佛泣咽一般地呢喃道:“别、别离开”这如泣如诉之声,即时让宴子桀心头一紧,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怜爱,仿佛能涌动自己全身的血脉,想要将身下的人狠狠揉进骨血。昏暗之中,宴子桀正对上胡璇迷离的双眼,那双眼仿佛泛着雾气,映出朦胧的月光,他微微颦蹙着眉头,泪水与汗水交织的脸颊那麽明艳却又惹人心疼,微启的檀唇下呼出诱人的热息,含糊不清地呻吟了声:“为、为什麽”
仅仅是一个神态宴子桀这一瞬间也辨不清了。他不知道此刻眼前的胡璇,倒底是迷乱的、还是清醒的。那惹得自己心碎的神情,倒底是在倾诉迷欲火焚身的不满足,还是在悲凄地质问自己为什麽会这般待他
这股会令自己心疼到几乎心碎的爱怜、这样一声呼唤便能令自己情难自禁的依恋,便是对他情欲的始作俑者啊
宴子桀再附下身去,眼中尽是渴望与爱惜地看着胡璇,手掌抚摩着他额角汗湿了的发丝,颤声应道:“喜欢、因为喜欢才不舍得放手啊”他眼里的泪滴落在胡璇的脸颊上,与他的汗水混成一片。他贪婪地亲吻温软的唇舌,奋力地贯穿柔韧的身躯,仿佛想要籍由此刻,倾尽自己的情意。即便宴子桀再强势,可面对已经失去了的爱意,他也只能感到无助。他已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换回那颗心、那份情,却只能在这使自己将要发狂的境地中,如中了魔一般不断地呻吟着:“喜欢、你不想分开朕喜欢你啊胡璇不要同你分开”
胡璇几乎要被他撞断了腰肢,无助地呻吟着,却也渐渐被他送上了极乐的狂潮之颠。两俱急剧颤抖的身躯紧紧相拥着良久,汗水的胶着使爱欲泄尽的躯体感受到暖昧的缠绵抚慰。
宴子桀喘着粗气,撑起手肘,高温的手掌微微抖着抚去粘在胡璇脸上的发丝,他深情不舍地盯着意识迷离的胡璇,不时地亲吻着他的脸颊、鼻子、眉眼,竟是那样的爱不释手,随着他的动作,滴在胡璇脸上的倒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已混然不辨。
“如果、一定要分开倒不如就这样死在一起”浓重狂热的亲吻,掀起了又一波绮靡之欲──明知迎来晨光便又要将这一刻的迷乱美梦冲得魂飞魄散,这一刻却仍要耗尽全部去拥有。
已有许久,他不曾深情地亲吻他,不曾流露出半点爱怜,亦不曾那样紧紧地拥着他,迎来天明。这一段时间宴子桀若不是要胡璇陪侍自己,根本就不会再到流苏菀。他自己当然不觉得尴尬,就算多施些温柔,也换不来半分好颜色,於是也习惯了冷着脸,行完那事就穿衣走人。
可是这一天,他犹豫了。他拥着胡璇,在迷蒙的光线中,与他对视了良久。他是有些期待,期待他又会向自己服软,甚至再离奇些,说他真的还爱着自己
“皇上”胡璇虚弱缥缈的声音,微微地传来。宴子桀心头狠狠地一震。
这样的时光,仿佛依稀有过胡璇那双望着自己的眼,那微微颤抖的唇齿,明明有话要对自己说。可自己也满怀着期望,期望他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语时──
“孩、子我想、看看”
第七十章
这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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