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脚,防了一招调虎离山。果然没错。”安公公冷笑着,阴阳怪调的走出来:“璇公子,皇上平日也待你不薄,你是去是留,全凭皇上的意,不能自己做主呀”
人群越拢越紧,却出奇的安静,只听得到偶尔四处响起噼噼叭叭的火把燃烧的声音。
荆云一手抱着孩子,揽着胡璇的手松开,握着剑,将胡璇紧紧的护在身后,小心地观望周围的动静,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就算全身无伤,还可保自己周全展开轻功逃离火箭阵。可如今身受重伤,带上全然没有武功的胡璇和一个小孩子,自己哪里有半分把握。
“荆大哥”胡璇的声音由背后轻轻的传来,就算在这样的时刻,胡璇宁静淡然的声音仍不由得让荆云心头一动:“你带着孩子走,不要管我”
“今天同生共死。荆某不会让你单身赴死”荆云低声回应道。
总是说解不清,已到了这个地步,胡璇也别无他法,只得又道:“你帮我照顾这孩子,就算为胡璇的一点血脉”
荆云都不由得瞠目回视胡璇:“当真是你的孩子”
“假不了”宴子桀由让开的人群走了进来,面上是阴阴冷冷的讪笑。
胡璇一声无力的仰天空笑:“老天爷,这就是你作弄人的造化这就是天谴”什么话让他听去不好,这个时候让宴子桀听到这句话,这是天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荆大哥求你带孩子走算我求你”胡璇说完,猛然向前一步,扯过荆云的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荆云惊得用力一甩,将胡璇推开了几步,人群中便有人冲上来用矛剑想要抵住胡璇。荆云慌张之下用力失了分寸,可如今回过神,又哪里肯让人动胡璇,便要冲上去救他解围。
“走”胡璇声嘶力歇的一声高喝:“我求你走”
正在这时宴子桀已然一扬手,无数支箭支带着火光向荆云站着的方向飞射而来,荆云无奈,将剑舞成一团光圈,纵身而起,借力打力将箭支打向四外,这一纵就跃近了宫墙,落地又提气一纵,冲上城墙。
宫墙上刀刃相接之声不断。胡璇已经被宴子桀五花大绑。终于在宫墙上的杀声平息之后,有人来报荆云冲杀出去,胡璇才算安下心,只是他一天之中倍受折磨,已然心力交竭,眼前一黑,人昏了过去。
第六十章卷三颠覆完结
醒来的时候,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牢狱。还是自己常住的那间房,小连子在身边满面喜色:“公子你醒啦奴才这就去禀皇上”
“连”胡璇气虚又犹疑的叫住小连子:“连公公”
“公子,有何吩咐”小连子忙在他身边侍下,满面关怀之色。
“我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该在大牢么难倒自己做了一场恶梦还是自己已经死了的幻像怎么到了地府也要住在子桀的皇宫里么
“公子不在这里要住在哪里”小连子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我没死”胡璇不解,喃喃道:“那、连公公可知道,皇上要怎么处置我”问话的时候,发现断了的手臂也被包扎医治,虽然隐隐做痛,却可以忍耐。
“皇上处置您”小连子掩着脸笑了:“皇上哪里舍得”小连子笑咪咪的说道:“皇上抱着您回来的还让御医好好的医您。您昏了三四天了,皇上一如往常,下了朝便过来守着,这会儿上朝呢还吩咐奴才,只要您醒了,马上传话给他。皇上待您真是用了心思呀”
“”胡璇错愕,这不可能可。那天宴子桀气愤难当,是胡璇亲眼所见。那暴怒的脸色,那近乎癫狂的神色,让胡璇至今心有余悸,他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思量间,小连子开门出去又回了来,手里端着一盆水,来给胡璇擦脸。
“皇上对着您的床头一直坐着,不时就独自跟您说话。”小连子边给胡璇擦洗,边念叨着:“皇上说过去的都过去,一切都结束了。皇上就想让您醒过来,开开心心的活着。皇上说得真切,我听着都心里难过得想哭。公子您固然受了苦,可皇上他心里也为您煎熬着”
胡璇在床上醒了醒昏睡得迷离不清的意识,心底隐隐的不安让他支撑着自己坐起:“不要去告诉皇上连公公,你帮我拿件太监的宫服好不好”
“公子”小连子不解的看着胡璇:“您、您要走”
“连公公,把你的衣衫件与我一套就好了。”胡璇忙道。
“可”小连子面有难色的道:“我刚刚出去,已经让皇上的侍官传过话,皇上怕是。这会儿就过来了。”
“不要紧他不会来得这么快”胡璇仍有一线希望的道:“连公公,就算胡璇求你”
“公子您要小连子不会不办,公子您等下,我这就给您拿来”小连子放下手里的事物出去。胡璇慌忙起身,用左手理了理头发,穿好鞋子。就这么会儿工夫,门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胡璇心下一凉,知道宴子桀果然来得很快,人怔在当地,走已是绝望。
门开了。宴子桀满面喜色走进来,正对上胡璇悲哀无望似的神情怔在当地。
“璇你不要紧吧可是手痛得历害”宴子桀忙走上前,想要扶住胡璇。胡璇反射性的向后退开,犹疑地着望着宴子桀。
正这时候,小连子拿了衣衫,一出自己的房门,就看到院里停着宴子桀的仪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抱着衣服向宴子桀去跪礼。
宴子桀瞄了一眼小连子,冷声道:“朕来了你这奴才也不好好守着你主子传话朕的规举是不是太松疏,对你们这些奴才太好,你们都无法无天没半点规举了”
“皇上恕罪。”小连子怕得发抖,跪在地上瑟瑟着身子。
“是我让连公公收拾房间去。”胡璇轻声轻气的接话。
宴子桀回视胡璇,神情便变得温和:“你想离开朕所以让他去取衣衫”宴子桀的手指向安公公手里抱着的衣物。
胡璇垂着头,却小心翼翼的挑着眼看着宴子桀,没做声。
宴子桀深吸了口气,命众人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gu903();“过往的,都过去了。”宴子桀缓声道:“过去你对朕,还有朕对你的,都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