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那清秀的脸颊竟然呈现那样沉迷於肉欲的表情,几近失神地呻吟著、颤抖著释放阮鋆芷几近抓狂,猛然间一个挣扎:“住手停下来”
“娘娘,您怎麽了”寝殿前侍著的宫女听到声音忙跑了进来:“皇上吩府御医在偏厢伺候,娘娘要传御医过来麽”
几近愤怒的喘息,小腹微微的牵痛,阮鋆芷用了好一会儿才由梦境挣脱:“不要”冷冷淡淡地应了两个字,闭上双眼。
也许是白天听说宴子桀在朝堂上回护胡璇的事情有关,阮鋆芷的脑海不由得呈浮出他们两个人甜蜜厮摩的影像。
那个曾经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他如今就用那幅无比温情与包容的微笑面对著另一个男人。
胡璇,其实就算你真的被叶纳打死了,知道了宴子桀对你的心意,就算在九泉之下,想必你也会满足吧而我被施与的这锥心剌骨的痛苦与耻辱,要由谁来偿还
“安公公在外头麽”阮鋆芷忽然又睁开眼,问侍女道。
“回娘娘的话,安公公今天守侍娘娘,现在殿外候著呢。”侍女应道。
“传他进来,你出去吧”
应著阮鋆芷的话,安公公进了来。
“本宫刚刚发了恶梦。”阮鋆芷轻抬眼帘,由垂帐的缝隙看向安公公。
“娘娘发了什麽梦,天明前说了出来,便不灵验了。”安公公应道。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阮鋆芷淡淡的道:“本宫梦到皇上,没穿著龙袍也不像便装,是一身普通的农家衣衫。皇上身边儿还有个小男孩,那小孩不断地扯打皇上”阮鋆芷说著,顿了顿,接著道:“男童意解小人,本宫好生心惊。”
安公公抬了抬眉眼,面色凝重,复又恭重的施礼:“娘娘,如今宫中再无一人可以说服皇上。”说著,带了哭腔,语色沉痛地哽咽道:“老奴亦是心中不安。斗胆请娘娘好生归劝皇上。老奴原来只知道奉顺着皇上的意,皇上喜欢接近谁就安排著,从不进逆言。如今看来,不只成了祸害,祸及後宫,还殃及国体危害社稷,老奴有罪呀娘娘、唔唔唔”
“你如此说,我便明白你的心意了。”阮鋆芷勾起一抹笑:“皇後娘娘晚了一步。不过我也不希望她伤到了璇公子可本宫与公公、皇後娘娘都看出了一样端倪,皇上确是不能再这麽下去了公公你平身吧,本宫不怪你”
“娘娘、谢娘娘不罪之恩”安公公颤颤微微站起身来,微微靠近阮鋆芷的方向,低声道:“毒害嫔妃、诱猥宫女侍宫外男子、甚至是通敌叛国,皇上都给压了下来。娘娘您可知道,皇上当时不只不严查庄妃流产之事,为了息事宁人,更将与那胡璇不清不白的玉柳之事包揽上身。庄妃死因不明,皇上也不再追究,口口声声说庄妃是皇上亲自赐死。如今荣妃之死总算真相将明,皇上又一力压制,不容查证;胡璇通敌、与雷延武素有勾结这些都证据确凿,皇後娘娘亲自看到那西砥文书这些、皇上全都压下来老奴不敢再想,却不能不痛心疾首”
阮鋆芷淡淡扯出一抹笑:“的确是罪名繁多样式古怪不过可惜所有情由,只是根据证物猜测,皇上不愿相信,便可以不信。而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可以由人来安排不是麽”
安公公瞠大了眼睛:“为何有人极力想害璇公子”
“这个我不想知道”阮鋆芷垂下头,又挑挑眼帘看看安公公:“明天安排本宫进见皇後娘娘吧。”
安公公应声退下,阮鋆芷抚著自己日益涨痛渐增的翩然大腹,笑容都变得扭曲,暗淡的灯光照在她未上妆的苍白面孔上,一双深隐了的杏目闪出悲凉的光彩,泪终是滴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宴子俊在胡璇房中停了一盏茶的工夫,後宫的管事太监便来了一队人帮胡璇往幽园里搬东西。宴子俊一路随胡璇到了後宫他的新住处,待一众人等将房中物事都安置停当,已是天近傍晚,仍不见宴子桀的踪影。宴子俊耐不住性子,打发小连子去问问皇上身在何处,回话的便传回来说在韩越之的住处。
宴子俊明明看到胡璇面上一阵尴尬的神色,佯作无视般向小连子道:“那宴膳可有准备妥当”
“回王爷,御厨房一个时辰前便准备停当了。”
宴子俊也不再追问这事,便命小连子先行向御厨房传了些酒菜,在胡璇处小饮。如此到了天色入夜,宴子桀仍无踪影,宴子俊依礼法亦不能久留,向胡璇作别。
胡璇也微微有些倦意,正准备入寝的时候,宴子桀才回到他这里。
由侍人为宴子桀换上寝衣,宴子桀厚著脸皮一如往天粘在胡璇身边,与他并排坐在床边,柔声道:“以後你搬来这一厢,朕光明正大守著你,你若有什麽住不惯的地方、有什麽需要的东西,只管叫小连子去要来。璇,朕与你长厢厮守,你可开心麽”对午後只顾欢愉忘了酒宴的事只字不提,宴子桀的脸上却表现出十分欢喜的样子:“朕可舒心得很。”说著轻轻揽了揽胡璇,想著他还有伤,也不敢太用力。
胡璇就茫茫然听著,微微点头。按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就该满足。终於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而且他屡次回护自己,也算对自己有情。可是越发不明白自己心底的空洞感从何而来,自己究竟想要些什麽为什麽心底的感情到了今天才觉得愈发的无望原原本本就没剩下什麽的心底,变得更加空洞。
“璇哪”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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