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一时还没想起是哪个王爷,刚抻头望了望,门外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头顶珍珠冠一身青袍的宴子俊,他喜笑颜开地向胡璇道:“咱们真是好久不见,胡璇可还记得小王”
一见宴子俊,仿佛有著宴子桀旧时的影像,一时间竟不由得神游,愣在原地直直地盯著宴子俊,即不答话也不回礼。
宴子俊见他怔怔的望著自己,俊俏的脸上颇为自得的一笑,大大方方地在房正座坐下来,转而左右顾了顾:“这里也满好。不过之前没怎麽得见你,这会儿你也要搬开了。不晓得以后还听不听得到你的妙音。”
第五十一章
虽说是强行镇压了联名请命,不过宴子桀还是为自己这一举动捏了一把汗。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胡璇是不能留的可是自己这麽做了。
无论相信他与否,自己喜欢的是他。做皇帝的便是要呼风唤语,连一个人都保不住,自己做这个皇帝来干什麽。至於幽禁胡璇,这自然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可以将他留在身边,也便於保护他;再者无论他有没有私通西砥,这样子就算想私通也不可能,而且又可以为他摆脱嫌疑;还有想当初刚接胡璇回来,那时候是把他不声不响掩人耳目地藏起来,如今自己身为天子,都摆明了喜欢他,他即是这麽喜欢自己,也不会拘泥这些小节说不定他正为终於可以与自己光明正大的长厢厮守而暗自欢喜反正自己只要不因色误国便是。
宴子桀午後宴请宴子俊在宫中赏曲看戏,让宴子俊先到後宫自己的寝殿等候,於原拓私下聊了一会儿,才命人安排酒宴。
想是宴子俊在自己寝宫中候著,便径直向後宫而去。无意中瞥到小径一身彩衣惹眼,细看过去,竟是韩越之带著侍人跪礼。
宴子桀力保胡璇,不但没有像自己想像中那样不自在,反而心底放松了许多,心里也打算著一会儿与宴子俊把酒,让胡璇奏上几曲助助兴,正是心猿意马之时,看到了久违的韩越之。
自来男人贪新鲜也没什麽奇怪。宴子桀自然也知道自己渐渐喜欢这样文文秀秀的男子多於女子,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颇多,几乎都是围著胡璇打转,这一转眼看到韩越之,心里一阵骚动,便向著他过了去。
“越之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韩越之声音里少了几分精神,在别人听来仿佛过於娇弱造作,在现在的宴子桀耳中听来却格外受用,心里便这麽没来由得被他勾得痒痒的。
“越之,在这里做什麽”约请了宴子俊在宫中赏曲子听戏的事一转眼便抛到了脑後,宴子桀向著韩越之走过去,拖著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
韩越之就势轻轻向前探身,便是依著宴子桀的身子,腻著他站起身来,一张美豔的小脸上带了些愁苦之色,半嗔半怨的轻声道:“越之想念皇上怕能再见皇上的时日无多了。”说著说著,眼眶里便晶珠闪烁一般的含了湿意,仿佛深情不舍地望著宴子桀。
“何出此言越之莫非身体不适朕让御医给你看看”宴子桀面上有些焦切,抚著他眼角的泪湿。
韩越之心里一动可是想了想,怕是自己终究没有能让他拿出药来的份量,便打消了念头,摇摇头道:“若是没有人想杀越之,越之这身子,倒还算硬郎,可以多服侍皇上些年头。只是”
“何人要杀你”宴子桀一听他说这话,心里仿佛有了些端头,面上的焦色了没了,仿佛看透了韩越之的心思般,用调笑的表情看著他。
“”韩越之微微垂著头,声如细蚊的喃喃道:“璇哥伤成那个样子,朝臣们还是要他死。怕是越之这样的人,也活不长久。越之一介草民,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说到这里,他面色红韵,却更悲切般的落了泪水,只顾低头哽咽,不再说下去。
“可惜了什麽”宴子桀笑著抚著他的发丝,便这麽明晃晃地拥著他的腰向韩越之的寝宫走过去。
韩越之“小鸟依人”的依在宴子桀手弯,低声诉道:“可惜了越之好不容易能分享到皇上的爱护,却没那般好命多停些时候。幸福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那麽短。”最後这句,他倒是想起与万俟争初识的时候有感而发,说得真切,让宴子桀著实乱感动了一把,忙紧拥了拥他:“朕不会让人伤害你朕是天子,连个韩越之也保不得麽”
“可是、皇上,您看璇哥”韩越之神情悲悯的道:“现在他无论是身还是心,一定很难过。璇哥的心思在皇上身上,日子过下去,璇哥知道皇上的心意,必然会好起来;可身子就受不住了。他本就少经劳事,据越之所知,近来也是创伤不断”说到这里,韩越之看看宴子桀,仿佛乞求般的说道:“皇上,越之想命人特别熬些补物,您就准我常去看看璇哥吧”
“你别操心了。”宴子桀拍拍韩越之的肩膀,与他双双与了寝宫,侍女服侍他们洗尘更衣,宴子桀边说道:“御医看过璇的身子,并不是什麽重伤。”想来皇后是想折磨他一番,还没等到下了绝手自己便赶到了这句话却没说出口,又道:“他虚不受补,用再强劲的药材也是徒劳,皮肉筋骨的伤总是要些时日,任什麽灵药也不能一两天便长痊愈。朕对他幽禁,也只是避避那些老保守的风头,过阵子息事宁人、璇不再被他们拿来牵扯了,你自管去探望他便是”
说着说着,已到了韩越之的住处。侍女们退了出去。韩越之在心里吐了口晦气:原来你还是觉得他伤的不够重,舍不得你那留著救自己命的宝药罢了宴子桀却已拥了上来:“好久没跟越之一起了,今天好好服侍朕。”
“皇上”韩越之面上微红,却一挑凤眼,迎和著宴子桀仆入他怀中,耳鬓厮摩间喘息著说道:“越之也想念皇上得紧嗯”说著自行宽衣解带,拉著宴子桀的手抚上了他自己的身,颇为享受的眯起眼睛:“越之思念皇上却见不到皇上的晚上,当真寂寞。”
“住手住手”
阮鋆芷额头上湛著冷汗,紧张而急剧地摇摆著头,紧紧皱著眉头,一双手死死的扯著身下的锦褥,在梦魇中挣扎。
那一幕活色生香的画面不断的重复。胡璇被宴子桀压制在身下,两具雄性躯体的违常交合那个挑著眉眼,仿佛证明著从自己原本完美无缺的生命中,夺走了什麽的男人,怪异而夸张地嘲笑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残酷得近乎摧毁一般折磨着身下被征服的猎物。
温柔的微笑著、仿佛阳光一般温暖的人。在阮鋆芷的记忆中,胡璇是那种一直是闪著柔和光辉的人。就像天上的仙人即便他成为了自己的丈夫,鲜有的性事对情根深种的少妇来说虽然是缺憾,可这缺憾也成了他在阮鋆芷心中独特的优点:胡璇绝非凡夫俗子,对女子专求容貌肉欲。所以,无疑就算胡璇一生不再与她行房,缺憾也会被自己冠在他身的光环所完美。
可是那一天
所有的一切都破灭。原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可以对自己相敬如宾、淡泊无欲,可他明明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受尽了屈辱他却他却露出那种狂乱的表情、潮红了脸颊、身体在挣扎中却颤栗著享受,在痛苦中沉沦,被肮脏的污染之後同、流、合、污
gu903();兽性的占有、堕落的背叛,剥开了美丽的面纱他的温文而雅识书守礼,不是因为他清心寡欲爽郎脱俗,完全是因为他他喜欢男人他一切表像只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欲望,虚伪得仿佛受尽了委屈,却把自己的人生添入了他不可示人的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