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侧躺了下来。
“璇”抚著他毫无感应的脸庞,荆云有几分懊悔。很长时间未与女人发生过关系的身体太过猖狂的欲望,还有昨夜里带著的暴戾,在酒醉後,自己一定折磨得他疲惫不堪想伸手去脚下扯上被子为他盖好,赫然间被染了大半个床铺的血红色惊得错愕
“璇你、你醒来你醒过来”猛然间将他拥进怀中,才发现他的身体如此低温,甚至有些微凉的感觉,柔弱的身体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气若游丝的呻吟了一句“不想死”
“璇”竟然心痛到几乎哭出来,眼里充了湿意。自己不知道他最近身体孱弱、身心受创麽为什麽竟竟在酒意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手指匆匆点过他腰腹的气穴,环在他背後的手掌源源的将内力灌入虚弱的身体,良久才听到他两声轻咳,缓缓睁开眼来。
“璇对不起荆大哥喝得太多了”荆云握著他的手腕,确定他只是过於疲惫的昏阙,终於稍稍安了心,却也为自己失态的行为感到愧意:“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璇,忘了他,跟我走”
胡璇微弱的力量挣扎著,荆云怕他太过用力,便顺著他的意,放了手,胡璇扯出一抹苦笑,然後转过身去,颤抖著扯著被子盖在遍布瘀青的身体上,蜷缩著身体不再有任何言语。
“璇”荆云撑起身体,看著他闭起眼,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一般入睡了似的侧脸,不由得心里纠痛:“璇,不要恨我我真的太喜欢你”
“”唇角淡淡扯出一抹干笑,吹气似的声音低低的说道:“我知道”
没待他说完,荆云有些大喜过望的扳过他身子拥进怀中,目光中满是期待:“你答应我了麽与荆大哥走吧,我会好好待你”
“哼哼”眼里流下泪来,胡璇双目无神将头歪向一边,喃喃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太喜欢我雷延武是、那个罗大爷是、宴子桀如此、荆大哥你也如此”
“我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你,带你走,与你在一起好好照顾你”荆云急切的扳过他的脸,面色上是一生山盟海誓的凝重。
“有何不同”胡璇直直的盯著他,泪水兀自不断的落下来,淡淡的说道:“都是一样,没有从来没有人问我要不要没有人听我哀求”然後他哑然失笑,用力挣脱怔了神的荆云的怀抱,摔倒在床铺上:“荆大哥我今日是不成了你若尚未尽兴,明日亦可我还不想死你、你放我一马”
“胡璇你在说什麽”荆云紧紧拥著他:“不要这样说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带你走天涯海角”
微微摇头,面上仍是笑容,闭上双目,胡璇不再言语,几近虚脱的沈沈睡去。
小心帮他清理了身体,换掉了床褥,荆云便呆呆的守在床边,直到清晨,带著懊悔,目不转睛的看他苍白的脸庞,心如刀割。
一步错,步步错
胡璇再度醒来的时候,又是天近傍晚。
肖老将军亲自来探看胡璇,荆云便守在门外。待到肖刚朝离去,荆云进房时,胡璇的神色已然好了不少,荆云自然有听到他们对话,他已经得知宴子桀未死,此刻想必是欣喜至极,喜形於色。
心里不由得又腾起几分妒意,将白天在外面买来的饭菜给他端上来,胡璇浅浅吃了些,眼见天色放晚,看了看荆云,问道:“荆大哥,事到如今,你仍不准备离开麽”
“你仍是恨我,不愿与我一起麽”
“我没恨你。”胡璇微微垂下头,若有所思的道:“我只恨我自己罢了。”
“是我不好”荆云低沈著声音,走近他面前,却将他拥进怀中,含情的望著他:“可我是真心待你,想与你在一起。答应我”然後他便去吻他。
胡璇有些退缩,微微别开头:“我不愿,荆大哥应该明白。”
“不要生我的气,荆大哥确是真心的”荆云将他拥得更紧,欺身再吻,胡璇便没有反抗
胡璇对荆云说过些日子自己身体好一些便向南行,这些天二人便仍住於此地。肖老将军每日都亲自来探问胡璇一番,荆云知他为人慎细,也别不与二人同处,常常在那时便守在门外,待到他走了,便与胡璇形影不离。
这些日子来,荆云再示意求欢,胡璇虽然面色淡然,却也没有再拒绝他,只是这几日下来,荆云竟然发现,胡璇虽然年纪尚青,却已无法像正常男子一般释潮。欢爱时也会因为敏感处被触碰而勃起,而胡璇自己也向他坦然,自己已是无欲之人胡璇自己清楚,清清楚楚的知道宴子桀恨自己不死、往死里糟蹋自己身体的时候,他便身心受创,以至如此了。
第七章
窗纸透进明媚的阳光,照在床上。荆云只觉得全身被温暖所包容,好个惬意的清晨。
习惯的将手身向床的内侧,想要拥住那温香暖玉般的身体,却扑了个空。迷迷茫茫睁开眼,胡璇已不在身边。
荆云起身下床,推开小土房的木窗,才发现日头竟然正午当空自己竟然睡了这麽久猛然间心头不好的预感升腾,荆云迅速环视房间。
很干净,正中的小木桌上一套简朴的茶具,旁边放了一包熟悉的小布袋。荆云忙走过去,拿起布袋打开来看,毫无意外的看到十锭黄金。
顾不得多想,回身扯过挂在床头的棉褂子披在身上破门而出,柴门之前的大树上拴了一匹黑马一切昭然若揭,胡璇给自己下了迷药,使自己大睡不醒,然後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策马向西狂奔,荆云的心纠结著另人窒息的酸楚:总以为这些天来他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不再抗拒自己原来就是麻痹自己的防范,处心积虑的离开。
胡璇从来没有亲自去集上买过东西,他的药,一定是肖刚朝带来的。可自己就算没与肖刚朝和胡璇在房中共处,以自己的耳力,也听得清他们的对话,二人并没有提及过另人起疑的事情转念想到桌上的茶具是了,一定是胡璇以指为笔、沾水画字,在桌上交待了一切
现在他去哪里荆云不确定不过以他对胡璇的了解、或是他最担心的,是胡璇独自去找雷延武。
gu903();自己伤透了他的心吧说著要爱他、对他好却做下了与宴子桀雷延武罗英杰那样的人一样的事情不知为什麽头脑中不断浮现著这些天来,胡璇神情黯然的在自己身下奉欢的表情,还夹杂著那最不可原谅的一天,自己竟酒後将他伤到血浸了半个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