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宴子桀变得有些狰狞的面孔,胡璇倒显得平静了。
两个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僵持。
“你很想离开我的掌控吧”宴子桀守先打破了安静,压低了他的怒火,以近乎平静的声调道:“所以你才去向大王献媚”
献媚胡璇近乎惨淡地轻笑,垂下头,没有回答。
“或是”宴子桀走近了一步:“你骨子里就贱得没有男人活不了”他伸出手卡住胡璇的脸,让他对视上自己都未查觉,变得凛冽的眼神。
“哼”对视著他,胡璇感觉到语言的苍白。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将军这些对於你来说重要麽”
“”宴子桀被他问得怔住了神,顿了一顿,他恢复了残酷的本性,眯起了狭长的眼,含著轻篾的笑意道:“这麽说来你是承认了的。你就是天生的下贱”狠狠的将胡璇推倒在地上,宴子桀单膝跪坐,高高在上的看著胡璇:“那天你喝醉了被我上的时候,就淫荡得不得了,还腆不知耻说什麽你喜欢我。想必今天,你也是用那幅嘴脸去勾引我王兄的吧你倒是很会查颜观色嘛什麽人对你有意思,你一读便懂,跟著就投其所好卖弄起姿色来”
静静听著宴子桀字字穿心的恶毒语言,胡璇认命的静躺在地上,平静的与他对视著,平静得就像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人存在,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话,没有任何人在一点点撕碎他最後的一丝丝希望
“你想激怒我”宴子桀的唇角划出了一条俊美的弧线:“你想逼我杀了你别傻了你要走的路还很长,你要受的苦也同样很多。你这个前朝储君,下贱到要到宴国来跟女人们争宠,可惜你这个年纪,当娈童都嫌太老”宴子桀轻笑著,指尖轻佻的解开胡璇的衣衫,肆意的将手伸进他的领间
“将军”胡璇终于开口,他实在想不出为什麽宴子桀会对自己这麽绝情,但这无休止的羞耻,又要持续到何时呢:“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污辱我,让我自己都觉得没有面目活在这个世上的话那麽你做得很成功了”胡璇平静依旧,宴子桀则进行著他该进行的动做,将胡璇的腰带解开,让他的身体逐渐呈现在自己面前
“换我来服侍你好吗”面对宴子桀的无动於衷,胡璇鼓起了勇气,他轻轻的抚开宴子桀的双手,侧身撑起自己的身体,对坐在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让我好好的服侍你一夜,如果你满意就请让我解脱,好麽”
那一双白析纤瘦的手轻轻的抚上宴子桀的衣襟,为他宽衣解带。胡璇低著头,两绺柔顺的黑发垂在脸侧,眼帘前一双曲线优美的睫毛在白析的肤色上印下淡淡的阴影,精致的鼻子、淡丽的嘴唇、尖削的下颌几乎被扯落的衣衫难已掩盖的身躯,这一切都让宴子桀倾刻的失神。
发觉宴子桀的沈默,胡璇微微抬起头,看向那张平日里冷漠、而如今竟怀有几分茫然的俊脸,四目相对,一种难以言谕的思忆般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回荡,仿佛时间忽然倒回四年前,那个在充满阴谋斗争的宫廷中步步为营的孩子、站在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兄长面前
“”胡璇失神的抬起自己的手,意图抚摸上那张让他思念已久的脸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受苦了子桀”
宴子桀那只有力的手,缓缓地,盖上胡璇的手背,一瞬间的挣扎,宴子桀的笑容猛然间阴涩了起来,狠狠的推开胡璇的手,将他整个人也甩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哈哈哈哈”宴子桀放声大笑,跟上去压在胡璇身上,以手钳住胡璇的腮边:“下贱也就算了你还不止我小看你了原来你色诱的本事还是堪称一绝的即然你这麽喜欢,我就和了你的心意,你也不要每一次都装成要死要活的样子。要是你摆出高兴的表情,本将军开心了,说不准你的目的也能达成得更顺利嗯”边说著,边除去自己还没有解完的亵衣,肆虐的侵犯身下那具纤瘦不堪的躯体
身体承受著狂暴的律动和重量,那重复了多次却依旧无法适应的撕痛,胡璇的背部被冰冷坚硬的地面磨擦,痛苦难当。连平时可以抓紧籍由分担痛苦的锦褥都没有,十指在地上抓挠出暗红的血痕他想哭,可是发现眼中竟然半点水滴都涌不出眼眶;他想用力的嘶喊,却不清楚为什麽自己死命的咬紧牙关,从头至尾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不记得是第几次发泄,宴子桀在狂暴的情绪中安静下来,蓦然间发现胡璇早已紧咬著牙关,表情痛苦的昏阙在身下,那苍白的身体上遍布著咬痕与瘀伤,向他印证著他刚刚愤怒中的暴行
在他身上得到的快感远不如此刻的沈重心情来得汹涌,宴子桀神情萎靡的翻身坐在胡璇的身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恨胡璇麽答案是肯定的。
在他那天得知胡璇喜欢自己的感情之前,宴子桀不曾怀疑过,心底的鼓动,除了恨,还可以有其它的解释。
如果没有他们一家,自己一定会如胡家的所有兄弟姐妹一样,从小就与自己的亲人们生活在一起,过著皇族该有的神仙般的生活。
可就是因为这一家人,自己国破家亡,母亲郁郁而终,从懂事开始就要受胡家孩子的冷嘲热讽,六七岁开始就担心自己哪一天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胡璇不一样,他有所有的人疼爱。他人长得好看,天性温和,资智聪颖,又是胡王的嫡长子,生下来就是一国的储君,所有人都敬他、爱他、称赞他、呵护他
於是这样的胡璇,理所当然的成为自己为了保命、要拼命巴结、亲近的对像。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有宴子桀自己知道,每次和他在一起,就有一种被施舍同情的感觉,就有一种天差地别的感受,就有一种“你明明霸占了所有我该得到的东西、现在却用这些来补偿我”的感觉。
那是一种孩童时代就发自内心的憎恨与嫉妒,并不是他对自己好,就可以填补的伤痕。
於是每一次接近,每一次被保护,相反的,却只能加深宴子桀发自心底的痛恨与嫉妒。
有多少次他就幻想著:当有一天我冲进你的王宫的时候,要把这种屈辱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还给你比你今日所得到的,要多更多
所以城破那天,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胡璇竟然还在
所以原本打算要抓到传说中胡璇那个倾国之姿的太子妃、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念头也抛下了,就那样像强奸了一个女人般的侮辱了他
哈他竟然爱自己
那当初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算是爱麽
不可否认,宴子桀有过几天时间的迷惑,用了几天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看来并不重要。因为自己根本就不会爱他,那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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