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香舌搅在一起,爽得旁甘周身毛孔大开。
“汉人的花巧玩意,果然别致”
旁甘乐得直拍已经高高胀起的肚腩,这些香艳小品,还是王冲下属王伦教给他的。
天sè正好,旁甘正心痒痒地准备在露台上来个云会凌舞,下人忽然来报,王冲已到。
“来得这么早快请快请”
旁甘赶紧起身,招呼婢女收拾露台,准备茶席。昨日王冲已派人通知,要来永乐城与他商量急务。
不多时,王冲被迎入露台,一身风尘仆仆,面露疲惫之sè。自蔺州到永乐城,直线距离九十里,实际要走一百五十里。而且还不像兴文寨到蔺州的低缓坡路,全是在穿行于大山之间的山路。他在麻园、沙山各停了一夜,足足花了三天时间。
旁甘把着王冲的手臂,亲热地问及一路行程,偶尔也回身跟王世义和罗东福打个招呼,王世义是王冲左膀右臂,罗东福则是王冲的亲卫头领,每次相见都有他们,跟旁甘也很熟了。
此时露台上已换了靠背交椅。王冲与旁甘左右落座,云袖招展的侍女们上来伺候,让王冲等人多看了一眼。
旁甘豪爽地道:“这是国主送来的白蛮女子,不仅懂汉话,还jg通汉礼。老弟看中哪个,伸手指了,就是老弟的人”
王冲苦笑,王世义和罗东福则对视一眼。使劲压住笑意,还送
前几日王冲正要离开承流,那十九家藩夷忽然送来三四十名女子,个个都是十岁出头的小女娃,不仅姿容出众,还颇有素质,而且身份不低,起码都是藩夷家主的庶女,不乏嫡女。受训的各家头领都说。任由王冲处置。
那一日,王世义等与王冲亲近之人破天荒地看到,王冲露出了尴尬莫名之sè。而后王冲还在内帐里,花了好一番功夫哄罗蚕娘。最后王冲的处置是,扩建兴文寨的女学。把这批藩夷少女安置在女学中,待长大些,再替她们寻得好去处。
王冲当然不会以个人身份收下这些女子,不然就会成朝堂攻击的又一把柄,不过对那十九家藩夷,他不好直接拒绝,而且这些女孩也是资源。用对地方就是一桩大利。至于旁甘的赠送,就敬谢不敏了。
听得王冲坚辞,旁甘也没有坚持,真要送出去。他还很肉痛,靠他自己可培养不出这等素质的侍婢。同时他还庆幸王伦没有跟来,不然肯定要采几朵鲜花,他还只能笑在脸上。痛在心里。
“老弟是来谈朝廷的事说,要我如何配合”
客套一番后。旁甘说到正题。唐恪弹劾宗泽王冲的事他也知道了,毕竟他就守在商道上,北面的消息从商人那传得很快。王冲来此的用意,也该是跟他商量应对,这一点他已心里有数。
王冲道:“汉人钱匠不能再留在你这,造钱作坊也得暂时停下”
听了一系列安排,旁甘脸sè微变。
“钱匠这就让老弟带走,可停作坊没那个必要”
他已从大理找来了几户铜匠,将汉人钱匠的手艺学了个透,这一条毫无损失。可直接停掉作坊,损失就大了。他现在不光造钱,还用钱营运出老大一摊生意,流水摆在那里,造钱不足,损失可就大了。
王冲压低了声音:“旁甘,老实说,今日我来,也是给你一个选择。”
旁甘心跳猛然快了一拍,之前他刚跟王冲打交道时,还是平等相待的姿态,可随着两人利益相连,获利越来越丰厚,这姿态也渐渐变了,在王冲面前已隐隐低了一头。
“唐恪的弹劾,对宗按判和我,是生死攸关之事,对你也是如此”
王冲刻意强调了形势的严重xg,旁甘脸sè果然更差了。
“现在我与宗按判必须舍命一搏而你么,到底是我与宗按判的筹码,还是垫脚石,还看你的选择。”
这话太直接了,旁甘顿时额头出汗。
“所谓筹码,就是助我与宗按判一臂之力,将罗氏鬼国搅乱而垫脚石么,就是被我与宗按判丢出来,充当西南局势的替罪羊”
王冲说到一半,旁甘急急挥手赶走婢女,待王冲说完,眼瞳散光,艰辛地吞着唾沫。
好日子就这么没了旁甘很不甘心,刚才他虽想着前途,可从没想过要舍命一搏。他不是光脚汉了,只是眼下的富贵,就足以让他安享受一辈子,不,甚至能传三代,他终究已是个鬼主。
心念纷杂流转,许久之后,旁甘才无力地问道:“守正,哦,按勾能不能说得明白些,要我怎么助按勾”
王冲低声道:“积粮,聚兵,备战”
旁甘失声道:“备战”
“唐恪弹劾我与宗按判的详情,你也该知道。他既说我与宗按判即将攻打罗国,鬼王会是什么反应鬼王对你,到底会怎么看”
王冲目光凛冽:“你要等着鬼王的刀砍上脖子,才醒悟自己的处境”
旁甘暗暗咬牙,这可是无妄之灾王冲的话虽然有些夸张,道理却没错,加上自己正与阿台阿伦部接触,鬼王说不定真有杀自己的心思。
乌蛮各部绝少自相残杀,但杀个把心怀不轨的鬼主却是常事,旁甘也不愿坐以待毙。只是要照着王冲所说去办,那也是条不归路,旁甘可没那么大的心气,一时彷徨不定。
他艰涩地问道:“按勾难道真有心要征罗国”
王冲冷笑:“事已至此,唯有建下大功,方能消祸。先下手为强让罗国换了主,再让其内附。有此大功,唐恪的弹劾即便说中,官家和朝堂,难道还会降罪”
旁甘小心地再问:“那我”
王冲语气急促了一分:“罗国王制粗疏,你若是助官兵建此大功,朝廷不吝赏你一个藩王不管是裂罗国之土世守,还是摄政罗国,扶你亲近的宗室为王,都是偌大前程。就看你敢不敢搏”
旁甘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按勾,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
果然不愧是王冲王守正,胆大包天,为保住前程。不惜祸乱西南,不过有能的汉人,似乎都是这德xg。记得熙丰那会,蜀地汉臣也是四处访夷,嘴舌说不动,就用明暗刀子,为了把绯衣换成紫衣。拼命招揽藩夷,许下天花乱坠般的诺言。
旁甘暗自想着,隐隐后悔自己跟王冲走得太近了。听他这话,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绑在他的战车上。
现在旁甘真拿不了主意。只好先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