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淡,慢慢的由黑黄色变成了黄色。
很显然,蚂蝗精这是要化形了。
精怪一旦拥有了化形的能力,那都是多年的修为积累的,将变得无比厉害。
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一跳,暗道一声不好,等这蚂蝗精化形成功了,它要是将少妇的死归咎到我的身上,报复我吗,那可又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了一张妖符,就是对方小骚的那种妖符,不过这玩意对付普通的小妖还行,要是化了形的,那就没大效果了,除非我用镇妖石,可惜镇妖石还在最后一个狐妖洞里呢。
掏出妖符后,我立刻对老钟道:“老钟,最好准备,出手,我们得在这蚂蝗精化形之前,控制住它。”
说完,我就准备上去用镇妖符贴蚂蝗精,不过老钟却伸手拉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草,老钟不让我出手,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土洞里的镜子后看到的那个换脸的人,他的其中一张脸就是老钟。
难道老钟还有秘密不成
正这么想着呢,老钟突然开口对我道:“别动,这不是化形,这是妖变。”
听了老钟的话,我没整明白过来,我就问老钟啥叫妖变啊
老钟说当妖有了一定的修为,如果它们想放弃自己的寿命,那同样是有机会化为人形的,不过那只是昙花一现,持续不了多久,稍纵即逝,很快就连做妖的机会都没了,永世不再有投胎的机会。
不知道老钟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了,这蚂蝗精是疯了吗好好的妖怪不做,就为了做几秒钟的人
不管了,先看着,可别整啥幺蛾子出来。
我就目不转睛的盯着蚂蝗精看,很快它的身体就缩的只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了。
数秒之后,蚂蝗精真的成了一个人形,不过他一丝不挂,身上没一件衣服。
这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身腱子肉,看着挺猛的。
不过当我看到他的那张脸时,我彻底震住了。
草,老张,这蚂蝗精居然变成了老张的模样
妈的,这蚂蝗精咋变成了老张的模样
我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老张一丝不挂的爬向了少妇的尸体。
很快老张就爬到了少妇的尸体旁,然后一把将少妇的脑袋给搂了过来。
将少妇的脑袋拼在少妇的身子上,老张紧紧的抱住少妇,整个人呆呆的趴在那。
老张其实是个硬汉,但此时也是老泪纵横,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虽然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难受,压抑。
然而,数秒之后,老张的身体就越来越淡,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消失了。
消失的那么突然,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一个叫老张的人。
看来老钟说的不错,蚂蝗精选择妖变,它只能持续几秒。
就为了这短短的几秒,蚂蝗精付出了所有,没想到它对少妇这么有感情,难怪它一次次的指挥着小蚂蝗要改变这里,冒着被铁皮人杀死的危险,也要帮助少妇走出去。
可是这蚂蝗精为什么要这么不惜一切的帮少妇呢
它又为什么要变成老张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少妇只喜欢老张
心里正这么想着呢,老钟则已经向前垮了一步,在蚂蝗精消失的地方挥舞了两下桃木剑,然后凑着鼻子在那狠狠的嗅了嗅。
边凑着鼻子嗅,老钟边在那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
我问老钟有啥怪的,老钟则将我拉到了一旁,然后小声对我说:“这蚂蝗精可能是老张的前世,老张是蚂蝗精的转世。所以这蚂蝗精在妖变的时候,才能变成老张的模样。”
听了老钟的话,我本以为是真的,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
我立刻对老钟提出了质疑,我对他问道:“这不可能吧蚂蝗精不是还活着吗它既然活着,怎么可能投胎转世变成了老张”
而老钟则对我答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是我感觉他们真的是同一个魂,应该错不了。我怀疑,可能和这个空间的诡异之处有关。或者说,这可能并不是投胎转世,而是另外一种可以继续活下去的方式。”
心里很不能接受这个观点,但我隐隐间觉得老钟的推断可能是真的。
如果联系到阳金墓地里的王正灵的话,如果老张是蚂蝗精的转世,而老张和蚂蝗精可以同时活在这平行空间里,那么我还他妈的真有可能是王正灵的转世
心里突然有点惶恐,我也不知道我惶恐什么,反正这种感觉自己其实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很难受。
我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是王正灵的转世,可能只是傀儡。
我的手忍不住的抖了起来,好在之前在外面买了包大中华,我赶忙点上了一根压压惊。
而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砰砰砰的金属撞击声。
我扭头看过去,只见铁皮人正拿着它的那把巨斧狠狠的敲打着地面。
那硕大的斧头敲打在地面上,火花都冒出来了。
我对铁皮人有着一丝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因为他上一次帮过我,或许是因为他上次指了指那血布上的朋友二字。
我快步来到了铁皮人的身前,因为我感觉他像是在发信号,他是想表达什么但表达不出来,他着急。
我站在铁皮人的身前,看着他,而他了愣愣的看着我。
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事,他看了我几眼后,没理会我。
然后,铁皮人直接走向了过去的那个我。
铁皮人一把就拉住了过去的我的胳膊,然后指着地上的少妇的九个脑袋。
我这才反应过来,草,我戴着人皮面具呢,铁皮人不买我账,他只对过去的我有好感。
我一咬牙,就叫过去的我按照铁皮人的意思去做,叫过去的我将少妇的脑袋全搬了放进那绿色的屋子里的玻璃瓶里。
过去的我冲我摇了摇头,似乎不敢那样去做。
当时我也是着急,我忍不住一个巴掌就扇在了过去的我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