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叫沈花开,他叫周卿言。”
“那我就叫你们花开和卿言啦。”她丝毫不扭捏,落落大方地说:“我的马在林子外,待会出去了让他上马吧。”
我与周卿言对看了一眼,点头说:“好。”
黄茹芸熟练地带着我们出了林子,狭窄的小路边果然候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周卿言上马之后我牵着马走,她则跟在我身边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时间倒也看不出有任何恶意。
我们出林子时只有一条简陋的泥路通向远方,走了约半个时辰,小路逐渐变得宽敞了起来,也由原来的泥路变成了石路,到后面越走越平整,步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前面已经豁然开朗,不久后便到了我想去的“最近的城镇”。
那座“城镇”城门高大,虽是冬季两旁的路边竟然诡异地花团锦簇,散发出浓郁的花香。城门上挂着暗红色的牌匾,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烫金大字。
“圣女国”。
四七章
我一瞬间有些晕眩。
面前这座冒不起眼且散发出诡异气息的城门上竟然挂着“圣女国”的牌匾。
戚梦瑶口中拥有紫刹莲的国家。
我从未在任何书上看到过的国家。
根本无法得知如何去寻找的国家。
此刻,它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了”黄茹芸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心里虽不平静,面上却不动声色,问:“这就是你口中附近最近的城镇”
她露齿一笑,“你别逗趣了,悬崖下怎么会有城镇,这里”她指着牌匾,说:“是整个悬崖下唯一有人的地方。”
唯一“这里难道没有进来的路吗”
她灵活地转了转眼珠,“嗯没有。”
她这副表情就代表了有进来的路。
我知道她故意隐瞒肯定有小心思在里头,就没再继续问,说:“你刚才说,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活人来你们这里,那我们现在冒冒然进去会怎样”
她欢快地笑出了声,指着周卿言说:“你不会怎么样,他会。”
周卿言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眼神漠然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问:“为何”
“我们国家的女子,最喜欢长得这般好看的男子,况且他全身上下还没有一点的脂粉味。”她兴趣盎然地看着周卿言,说:“我也喜欢。”
既然这么轻易的说喜欢,那就表示没有那么喜欢。
“你们放心,有我在你们身边,没人敢动你们。”她从路边摘了朵花,放在手中旋转,“走吧,跟在我后面就好。”
如她所说,我们一靠近城门,守门的兵士就警惕的拿长枪对着我们,只是黄茹芸一个眼神,他们便收了回去,恭恭敬敬地说:“大公主,请问这两位是”
原来她是圣女国的公主,难怪丝毫不担心带陌生人进去会有阻拦。
黄茹芸面带笑容,甜腻腻地说:“我身边的人还需要你来调查吗”话语中的冷意不难听出。
两名士兵立刻摇头,为难地说:“自然不是,只是这两位似乎不是我国人,进去的话得先征求相爷的同意。”
“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叫相爷来找我好了。”她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说:“还是你们要本宫侯在这里,等你们叫来相爷后才放我进去”
士兵吓得一抖,额际冒出冷汗,连忙说:“不不不,小的这就给公主开门。”
黄茹芸面向我们时笑得单纯至极,“搞定了,我们进去吧。”
她欢欢乐乐的在前面走,我和周卿言却对看了一眼,无声地交换了彼此的想法。
这女子恐怕不如表面上那般天真无邪。
进城后的情景与崖上普通的小城并无区别,街道两旁各种店铺以及酒楼,唯一没有的,是住宿的客栈。
他们这里也的确不需要客栈。
黄茹芸领着我们进去后,得到的注视异常的多,但没有人再像方才那两名士兵一样上前询问,只敢好奇地盯着我们直看,若被黄茹芸扫到的话就立刻撇开,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
作为一个公主,她的威慑力似乎有些过于厉害。
我们穿过了几条比较热闹的街道后转到了较为静僻的大路上走,不多时就在一户十分豪华的府邸前停住,说:“到了这就是我家”
华明府。
我说:“方才并不知道你原来是这国家的公主,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这些话虽然客套虚伪的要死,但行走江湖,似乎真的是万能金句。
她摆摆手,哪里还有刚才面对士兵时的威严,说:“老天既然让你们活下来,而且还遇到了我,自然是叫我好好招待你们,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只怕不仅“招待”这么简单吧“既然如此,就麻烦公主了。”
“茹芸,叫我茹芸。”她笑眯眯地叮嘱。
“好,茹芸。”
黄茹芸带我们进了她的府邸,一路上的状况与刚才进城时相差无几,她府邸的下人都毕恭毕敬,有些还能看出来正轻微地瑟瑟发抖。除去一名主动迎上来的妇女。
妇女年约四十,体态丰满,穿着华贵,一见到我们便不客气地打量了起来,问:“公主,这两位是”
黄茹芸上前亲热地抱住她的手臂,“奶娘,他们是我在林子里遇到的,是从西边的悬崖掉下来的哦,我看他们命大就带过来了,你看怎么样”
被称之为奶娘的妇女闻言又仔细看了看了周卿言,脸色严肃地说:“谁准你冒然带他们回来的”
黄茹芸扁扁嘴,说:“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头的人啊。”
妇女斥责地说:“这是你带外人进来的理由吗”
“奶娘”黄茹芸撒娇地眨眼,说:“我瞧他长得好看,所以”
这种借口竟然让妇女眼神柔和了些,说:“你有和相爷禀报此事吗”
黄茹芸撇嘴,“没有。”
“待会去相爷府里去禀报一声,不要让人落下口舌。”
黄茹芸欢欢喜喜地答应,“是,奶娘”
妇女看向我们,面无表情地问:“不知两位是何关系”
我眨了眨眼,看了眼半边脸黑下的周卿言,说:“主仆关系。”
妇女满意地点头,“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我无视周卿言不悦的视线,回答说:“我叫沈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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