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起草各类新法主要是吕惠卿,其余章惇、蔡确、李定、曾布诸人,有的专门拟定新的役法,有的研究抑制盗贼之法,各有分工。
反而他这个制置三司条例司实际上的协同之人,本来与吕惠卿该是实际领导条例司的人,却被排斥在条例司之外,分外令他烦闷。
晚上苏辙回到家中,见到了兄长苏轼。
苏轼笑呵呵的,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苏辙倒是心中一宽,笑道:“哥有什么喜事?”
苏轼摇摇头笑道:“没啥事,今日听子厚说他那弟子就快要回来了,倒是颇为期待。”
苏轼现在官告院上班,不过还兼着知制诰的职务,所以与张载算是共事的同僚,有时间也会经常聊聊。
苏辙笑道:“就是那陈静安么?”
苏轼点头笑道:“没错,我对这少年可是好奇地很啊,咱们兄弟两个回了一趟眉山,天下间就出了这么个天才少年,还真的是有趣。”
苏辙笑道:“那少年的确是厉害的,静安四句道尽儒家子弟之抱负,令人闻之不由得心潮澎湃啊。”
苏轼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倒是对他的诗词更敢兴趣一些,尤其是那首青玉案,哈,真真是绝妙。”
苏辙也是赞同的,笑道:“的确是好词,不过我倒是对他的经世济民的本事颇为感兴趣,他办的南城能源,惠及的贫苦百姓多矣。”
听到苏辙说这个,苏轼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些却是商事,读书人……”
苏辙笑道:“哥,这事情说是商事也没有错,但百姓却是当真受益的,今年多冷啊,运河都结冰了,煤炭要供应汴京城却是极为难的,普通人家根本就用不起,但陈静安改进了之后,煤炭用料大减,用起来更是节省,普通的人家也能够用得起了,烧水做饭取暖都敢用了,可谓是造福万家,若今年没有他这煤饼,也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呢!”
苏轼倒是没有多说,但对结果还是颇为赞同的。
苏辙问道:“哥你在官告院那边怎么样?”
苏轼笑道:“官告院不就是那样么,给官员、将士乃至后宫妃嫔发发文书,都是别人敲定的事情,例行公事罢了,惟一的好处便是清闲,也好。”
苏辙闻言叹息道:“我也是很清闲啊。”
苏轼闻言眉头一皱道:“我听说条例司那边的人都忙成狗了,怎么你还能够清闲?”
苏辙将自己被排挤一事说了出来,苏轼却是不解道:“这不应该啊,安石公为何要如此呢,咱们与他也是无冤无仇的,咱们兄弟两个对变法也没有反对意见,他有何必如此?”
苏辙想了想道:“哥,你说咱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苏轼摇头道:“不能吧,咱们与他接触又不多,也就是之前在老宗师那边的时候接触过几次……咦……”
苏辙问道:“怎么?”
苏轼脸色怪异:“我想起来一事,难道是那事得罪了他?”
苏辙赶紧问道:“什么事情?”
苏轼脸色越发的怪异道:“嘉佑二年咱们不是第一次来汴京城么,那一次爹带着咱们去欧阳老宗师府上,那是第一次遇到安石公,当时不是在讨论字学么,安石公说【波乃水之皮】。
当时我不以为然,认为这就是荒谬,便道【若照此理,那么滑乃水之骨乎?】,当时他好像有些尴尬……”
苏辙忍不住苦笑,原来根子在这呢。
我的哥哥诶,你觉得是开玩笑,可这明明是在嘲笑别人啊,人家自诩精通字学,你却要当面打脸,人家不把你恨上才是奇怪呢。
不过苏辙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哥哥的性格,天真浪漫,机心不多,有时候说话伤害人也是常见。
于是苏辙便把话题岔开,聊起了其余的事情,但也因此对王安石生了芥蒂,不过说实话,这芥蒂也并
非此时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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