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尔布鲁紧盯着程天任,沉声道:“你们怎知我三人是金人,又为什么引我们进这雪人阵中”
程天任心中暗笑道:谁知道你们怎么惹着酒葫芦了嘴里却道:“我们那儿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只狼,年深日久,得了道,竟能化成人形,但无论它变得怎么像人,却总能被人认出来,大师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花尔布鲁听他言语揶揄,知道问下去决无好话,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契尔那懵懂道:“那是什么道理”
程天任笑道:“道理就是无论狼怎么变化,总会露出尾巴来,再笨的猎人只要看见狼尾巴也知道那决不是人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呼延娇也笑的喘不过气来,契尔那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花尔布鲁满面通红,双眼恶狠狠的盯着程天任。程天任接着道:“把你们引到阵里来不是我们的主意,是我师父久闻二位功夫了得,有心要见识见识,所以设了这个天罗七煞阵。”
花尔布鲁听了半信半疑,道:“你说令师设了此阵,怎么不见令师现身”
程天任心想:反正是大话,不妨说的再大些。便道:“大师有所不知,前日西夏国王差人来请师父前去对弈。盛情难却,师父下山去了。临行前对我说三日便回,算起来今天也该回来了。”
花尔布鲁虽然半信半疑,但心想:久闻西夏乾顺帝礼贤下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小子的师父与西夏皇帝交好,倒不可慢怠了他。想着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道:“小兄弟,方才老朽迫不得已,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说着伸手解了程天任穴道,却背着程天任向契尔那打了手势。契尔那立时会意,解了呼延娇穴道,呼延娇立时反手一掌打向契尔那,契尔那伸手一挡,二掌相交,呼延娇哎哟一声,一阵钻心的疼痛自那只手掌上传来,低头看时,只见那只手掌已红肿了起来。契尔那瞪了她一眼,虽不再点她的穴道,却右掌按在她背心,内力含而未吐。
花尔布鲁面上带笑,向程天任道:“小兄弟,天色不早,咱们这就上路吧。”
程天任心知以自己身法纵能靠近呼延娇却绝没有契尔那快,反而定下心来,望着呼延娇道:“妹子,咱们也该给师父烫酒去了。”
呼延娇虽不知程天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也安定下来。恨恨的瞅了一眼契尔那,道:“大哥说的是。”
程天任向花尔布鲁道:“二位随我来。”转身向雪人中走去,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在身后忙跟上。程天任一边走,心中一边寻思逃脱的法子,忽然灵机一动,故作不经意的道:“大师可知我师父当初为何摆下这个七巧雪人阵”
花尔布鲁一边小心向四周张望,一边应道:“尊师心思机巧,哪里是一般人猜的中的,老朽实在猜不到其中缘由,还请小兄弟明示。”
正文第十章比武
程天任似随口道:“只因为我们天山中藏着一样宝贝,这件宝贝关乎大宋江山,只要得了这件宝贝,大宋的江山可谓唾手可得。”程天任忽然止住话语,一边暗中观察二人神色。花尔布鲁眉心一跳,却故作镇定。契尔那已失声叫道:“九鼎藏宝图”
程天任知道了这件宝物的名称,心中大喜,却装作诧异道:“原来大师也知道这件藏宝图”
契尔那刚要说话,花尔布鲁忽然干咳一声,契尔那知道自己失言,脸涨的通红,立时噤口不言。花尔布鲁淡淡道:“江湖传言终究不可信,千里江山哪里就由一张小图决定,小兄弟莫哄老朽了。”
程天任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大师有所不知了,一张图实在是没什么用处,不过若是两张图凑在一起,哼哼”他哼了两声,却故意打住话头。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听到关键处没了下文,心中着实焦急,花尔布鲁犹自故作镇定,契尔那已急声道:“九鼎一现,中原立取,若两张图合在一起便可知九鼎所在,那大宋江山自是唾手可得。”
程天任听了心中已有几分明了,心想:原来这两个宝物是两张藏宝图,也可能是一张的两半,得到这两张藏宝图便可按图索骥找到九鼎。只是不知这九鼎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关系到大宋的江山
呼延娇听契尔那说什么“大宋江山唾手可得”,怒道:“我泱泱大国,天朝上邦,英雄辈出,岂是你们这帮金狗说取便取的”
“你这小丫头,活的不奈烦了么”契尔那闻言大怒,挺掌作势欲击呼延娇。
程天任暗叫不好,暗蓄内力,一掌拍向契尔那身旁雪人,掌力所激,雪人立时齑粉,散碎的雪片漫天扬起,化作无数雪箭,向三人没头没脸袭来。幽云双鹤没料到突起变故,心中大骇,各舞动双掌,护住全身。程天任心知机会难得,也顾不得雪箭击在身上的疼痛,飞身靠近花尔布鲁,双指疾点,封了他的穴道。
残雪落尽,程天任一掌按在花尔布鲁背心,向契尔那微笑道:“大师,现在你师兄在我手中,不如咱们做笔买卖,你放了我的朋友,我放了你师兄,你看如何”
契尔那一时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花尔布鲁会落在程天任的手中,双眼圆睁,定定的望着二人。花尔布鲁此时怒气攻心,向契尔那道:“老二,千万别信他。南蛮狡猾的很,你放了那丫头,咱们休想再出去。你快出手,毙了这臭小子,不要管我。”
程天任见花尔布鲁竟不怕死,不由有些慌了,若契尔那真的不顾花尔布鲁的性命,此事倒棘手了。他笑向契尔那道:“你真的不顾你师兄的性命了么”契尔那正在左右为难之间,忽听一阵嘻嘻的笑声。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坐在一个雪人身上,这人与酒葫芦样貌无二,只是着了一身灰衣,手中握着一只木杖。
木杖翁手中木杖在雪地上轻轻一点,身形疾如闪电,已到程天任身边,伸手一带,已把花尔布鲁扯开七八步。契尔那见这老者救了老大,而且出手不凡,心中大喜,却见那老者在雪地上左一闪右一转,已到了契尔那身边,左掌一伸,向他头顶拍来。契尔那吃了一惊,忙抽身闪避。谁知木杖翁旨在救人,并不追击,趁契尔那移开的当儿,右手在呼延娇肩上轻拍一掌,呼延娇只觉身子被一股力道托起,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稳稳站在程天任身边。木杖翁出手救了两人,不但武功惊人,行事也颇出人意表,契尔那大叫道:“你这老头,到底帮谁”
呼延娇也道:“前辈,这两个金狗”
木杖翁嘻嘻笑道:“什么金狗、宋猪,干么非得打打杀杀的,大家一团和气不好么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何苦做庸人,大家都做聪明人,不好么”
“你”契尔那刚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啪”的一声,脸上现出五个指痕来。这一掌虽不中,却使契尔那惊骇莫名。他连看也未看清对方的身手,竟已挨了一招,幸好对方只是教训一下,若是要取自己性命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木杖翁仍笑嘻嘻的道。
契尔那满面胀红,怒目而视。见他不言,木杖翁摇头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当真是天下第一庸人了,那一巴掌就是罚你的。我再出一道题,你们听着,”木杖翁晃着头道,“我与老鬼正在松下对弈,老鬼的儿子忽然跑过来冲老鬼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你爹爹和我爹爹打起来了,你们猜猜老鬼与他儿子的爹爹是什么关系”说罢得意的瞅着众人。
花尔布鲁见这老者行事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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