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才知道刑州城见到的并非呼延娇的亲生母亲,不禁歉然道:“呼家妹子,你别太难过。”程天任忽然想起一事,疑道:“不对。”
呼延娇望着程天任道:“什么不对”
程天任在雪地中缓缓踱着,道:“妹子,你爹爹多大年纪”
呼延娇凝神想了片刻,道:“我爹爹过了初五便是四十五岁了。”
程天任顿住脚,望着呼延娇道:“妹子,令尊四十五岁,令慈即便比你爹爹年岁稍长,也不过五十出头,而天山二老来天山已有四十载,想来他们隐居冰川之时最早也在四十年前,依此推算,当时你娘不过十来岁,依常理而论,一个十岁的女孩又怎能迫的两个中年男子隐居起来除非”程天任摇了摇头,接着道,“除非你娘比你爹爹年长一二十岁。”
呼延娇听了忽然“扑哧”一笑,道:“若是这样,我爹爹娶我娘之时,我娘岂不是已经是老太婆了我娘非但不比我爹爹大,反而比我爹爹要小五岁。”
程天任点点头,道:“这就是了。那不是你娘,必然是你娘的师父了。”
谁知呼延娇摇了摇头,道:“这回程大哥你可猜错了,我娘的武功是自己练成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师父。”
这却着实出乎程天任意料之外,程天任奇道:“自己练成这却奇了,若说你娘自创的功夫与天山五老仇家的功夫相似也就罢了,但连名字都一样却实在太巧了些。”
呼延娇也想不通其中缘由,两人一时都陷入沉思,呼延娇忽然道:“程大哥,我想起来了,娘好象跟说过在什么地方捡到过一本武功秘笈,她便是依着秘笈所载练成了一身的功夫。”一声冷笑自不远处响起,程天任听出这是花尔布鲁的声音,吃了一惊,刚要转身,忽觉肩上一麻,全身已不能动弹。程天任心中大急,大声道:“妹子,小心”
呼延娇被这一声喝从沉思中惊醒,抬眼见花尔布鲁站在程天任身侧,大惊失色,立时取剑,抽剑而出。剑方出鞘,肘上被人轻轻一点,便僵在地上。契尔那自呼延娇身后转出来,向花尔布鲁道:“老大,这两个娃娃如何处置”
花尔布鲁饶有兴趣的绕着程天任转了两圈,道:“这小子的身手与引咱们来此的那个老头出自一家,必是同伙,咱们抓了他,不愁出不去。只是公子还在他们手上,得想个什么法子救出来。”
呼延娇望着花尔布鲁怒道:“你这金贼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爹爹来了,定把你碎尸万段。”
花尔布鲁转身望着呼延娇阴阴的道:“你爹爹是哪位”
程天任刚要阻止,呼延娇已脱口道:“我爹爹就是大宋刑州总兵呼延通。”
正文第十章比武
花尔布鲁听了眼睛一亮,紧走两步,来到呼延娇面前,问道:“你爹爹果真是呼延通”
呼延娇冷哼一声道:“这还有假么再不放我,我爹爹决饶不了你。”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对视一眼,仰天大笑,契尔那踏步上前,大声道:“原来这人是宋人总兵的女儿,我把她的头扭下来,给三狼主贺寿。”
程天任听了大急,大声道:“契尔那,你杀了她休想再下天山”
契尔那听了程天任的话,不以为意,一掌向呼延娇颈项劈来。花尔布鲁忽然伸掌抵住契尔那,微笑道:“老二,何必性急。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此刻杀了这女子,咱们未必下的了天山。倒是听说四狼主久围刑州不下,咱们要是拿了这小妞那刑州总兵还不乖乖拱手献城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哈哈”
契尔那恍然大悟道:“还是老大想的周全,就先留这丫头一命。”
呼延娇听了又羞又怒,骂道:“你们这些金贼,尽使些卑鄙手段,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我大宋决无贪生怕死之辈。”
花尔布鲁却并不再理会她,转身来到程天任面前,微笑道:“小兄弟,我看你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程天任冷冷的截断他的话,道:“大师,这客套话就免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花尔布鲁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反倒赞赏的道:“好,我就喜欢小兄弟的这份爽直。只要小兄弟能放我二人出了此阵,我决不为难与你。”
程天任淡淡道:“若是我不放呢”
花尔布鲁微微一笑,道:“我倒没什么,只是我这位兄弟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说着向契尔那使了个眼色。契尔那会意,暗运真气于右掌,一掌虚空拍出,五尺开外一个雪人竟被掌力所击,立时化为齑粉。花尔布鲁面露得色,悠然道:“如果出不去,大不了一起埋在这雪地之中,有两位相陪,咱们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了。”
程天任见二人都以为自己能出得此阵,心中好笑,脸上却假意惶恐,道:“我带你们出去,你们就不杀我么”
花尔布鲁见程天任脸露惧色,心中大喜,忙道:“幽云双鹤一诺千金,只要小兄弟带我二人离了此地,我决不相害。”心中却想:臭小子,我虽不杀你,可没说老二也不杀你,到时也算不得食言。
程天任故作欢喜道:“大师可要说话算话。”忽然又假装犹疑道:“你们也不可伤了呼家妹子。”
花尔布鲁听了“咯咯”怪笑道:“原来小兄弟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要我不杀这个小妞也行,只是我们有一个伴当被你们拿住,咱们一命换一命,只要你们放了我们的伴当,我便不杀她。”
程天任假意道:“好,咱们说话算数。大师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这就带你们出去。”花尔布鲁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反倒起了疑心,皱着眉向程天任道:“解你穴道只是举手之间的事,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小兄弟指教”
gu903();程天任见他起了疑心,心中大急,面上却不敢带出分毫,故作轻松道:“大师客气了,大师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决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