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英等也认为出乎意料以外。
这时甘忠忙低声说道,“堡主,莫非这船上的匪徒们,有心从船上往岸上逃吧”
鹰爪王摇头道:“怕不是吧这里他哪能脱身,再说我们跟他是对兵不战,他何用逃走我看他许是用仙人换影,金蝉脱壳,已经脱身走了吧”
夏侯英、甘忠、甘孝,听着全不十分相信。
鹰爪王悄悄的吩咐水手们把船也放慢了,可不用停,到了他那船旁慢慢擦着船过去就成。
就在鹰瓜王吩咐的当儿,那风船已拢了岸,船上跟着拿起了一片灯光,船头、船尾,船中,全点起灯光。
船上的水手中一个操江北口音的发话道:“刘三,你看不出来么今夜许是鬼魂缠腿,屈死鬼、溺死鬼,全跟上咱了。不论怎样打发他也不行,我看咱们索性先在这儿歇歇吧等着买点烧纸铝箔,烧化烧化,这群怨鬼就许走了。”
腾爪王一听这水手的话风,分明是指着自己这条船,跟踪得他不得脱身了。
赶到船一贴近了,见船中哪还有那两个客人的踪影
鹰爪王恨声说道:“好个鼠辈敢用金蝉脱壳在老夫面前逞这种狡狯,我要叫你逃出掌握,枉称淮上大侠了。”
鹰爪王这一次雇船追赶,这才要再显身手,江面擒贼:酒楼巧会胡香主,再遇淫孀女屠户,五龙坪帮匪设伏、西川双煞双战鹰爪王,夜探铁佛寺等。
这是后话不提。
第四十一回帮匪舟袭鹰爪王小试降龙手
鹰爪王率甘忠、甘孝,驶叶扁舟,飞驶江心。
匪党狡诈,竟用金蝉脱壳计脱身。
鹰爪王已识破诡计,便随即低声向身旁的甘氏弟兄们道:“怎样果不出我所料吧匪党竟跟我们暗较量上手段,我们倒要看看匪党的手段怎样高法”
随即喝令船家,赶紧拨转船头,要追那只才过去的快船。
船家听了不禁皱眉道:“客人,您这是怎么回事您可得讲个明白,我们这么行东忽西的,没有准方向,我们可不会这么使船。并且不怕爷台您生气的话,就象方才那么追赶人家那只风船,就不大合适。长江一带的船帮情形,您大约也有个耳闻,这种船帮不是轻易招惹得。我们这种渔船是跟他们客船不同帮,所以还可以由着爷台。不过您老到了地方下船走了,我们的船可离不开水面上。真要是过于开罪了他们,我们往后就不易再在这一带码头上立脚了。”
鹰爪王忙道:“船家不要噜嗦,你照着我们的话办,不仅船钱加倍,有了意外的损失,全由我们负担,现在由不得你了。你趁早别误我们的事,误了我们的事,你担不起。”
管船的想了想,他们不离开船,说什么也不听,自己一点办法没有,索性豁着去了。
立即拨转船头,向港岔子外驶来。
这时竟自起了夜风,掀的水面上起了波涛。
鹰爪王查看江面上四下静荡荡的,没有别的声音,只有“飕飕”的风声和风吹水浪,浪打船身。
在星月微光之下,水面上被船冲起两道水花,再找那只船已没有踪迹。
甘孝道:“堡主,我看那匪徒或许已知您是清风堡堡主,不可轻侮,他们故意的折向来路逃去。若不然那船又没有风帆,何致这么一会就逃得无影无踪”
鹰爪王略沉吟向甘孝道:“你估料倒也有理,不过你是过于看轻了匪党。他们这种狂妄匪徒,焉肯就这么甘服我看他们不至于不肯逃走,还怕另有什么阴谋。好在这次我是故意引逗露相,我好从中探查他的巢穴。”
说话间鹰爪王带甘忠、甘孝走进船中,略事歇息。
甘忠给堡主倒上一盏茶,师徒谈论起凤尾帮这班党羽全是作恶为非惯了的,全都是愍不畏法,将来绝难在江湖上立足。
正说着话,那船头上守望的夏侯英匆匆走进来,道:“堡主,你快来看,这些船来的路道只怕不对”
鹰爪王和甘忠、甘孝匆匆出船,夏侯英用手往前面一指,道:“你看那江面上。”
鹰爪王拢目光往前看时,只见影影绰绰是三只,逆流如飞而来。
船走的是逆流顺风,依然很快,船头的浪花冲起多高。
鹰爪王嘱咐甘忠、甘孝要多加小心,不要大意。
这时再看来船,走成了品字形,头里两只船并行,中间隔开有一丈五、六。
稍后,当中一只船,离着前两只船有两丈左右。
鹰爪王喝声:“好阴毒的匪帮我要叫你们这班鼠辈得了志我枉称淮上大侠了。”
管船的一看来船的情形也不对,遂高喊道:“来船往边上贴,我们这顺水船可收不住势。嘿管船的,怎么装听不见呢喂说好的你不懂,你们这是跟师娘学的使船啊”
但是任凭怎么叫喊,来船总不理会。
管船的只好往左推舵,叫船头往右拨头。
哪知这里往右拨头,来船是故意的也把舵推往右拔头,是诚心想往这渔船撞。
这次渔船连管船的带水手全惊叫起来,管船的叫道:“爷台,这回送了我们忤逆不孝了这来的这三只风船,用品字形是想把我们连船带人一块毁这是用前边两只船夹着往一处挤着撞,后边那只是容前面两只挤上,从后边向船尾一撞。咱们这么小的船身,不散了也得撞裂了,顶轻了也得被它撞沉了。”
当时船家水手吓得面如土色。
鹰爪王哈哈一笑道:“管船的,你也太没见过什么了俗语说的好:该着河里死,江里淹不煞,死生由命,富贵在天。这算的了什么他们想毁咱,未必那么如的了意吧”
当下船家也顾不得再管别的,自己想自己逃命的法子要紧。
鹰爪王来到船头,看了看江面上形势,急向这身旁侍立的甘忠、甘孝问道:“你们两个人谁带着暗器了”
甘忠答道:“我的三棱镖和他的袖箭全现成,您老用什么”
鹰爪王道:“连镖囊给我。”
甘忠赶紧把镖囊摘下来,递了过来,鹰爪王跨在右肩头左肋下。
当下也不过刹那之间,鹰爪王立刻回头向船家招呼道:“管船的,把心神放稳了,不用害怕。有老夫在,尚还保得我们全船的性命。”
叫管船的往里拢舵,船头往外展,把风篷落了。
那管船的有些迟疑错愕,对于鹰爪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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