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骧在最后,往前蹿了一步,向魏振邦道:“师叔,要是奔侯家店,弟子引路。”
魏振邦道:“你这里道路熟,头里引路很好。只是到了店房附近,不要莽撞。这里一切事有胡老师做主,你应当听命而行,听明白了没有”
魏振邦说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胡灿听。
魏振邦因为从七星荡正帮规、戮双头鸟到现在,这位胡灿对马龙骧无理情形,自己十分不满意。
胡灿那种以上压下,目中无人,把马龙骧看作不值一顾,处处要使他总舵刑堂的威风。
魏振邦心思:无论如何,你也得看在我们有师徒的名分,不关照他也不当凌辱他。
自己恼在心里笑在面上,暗中跟他较劲。
所以此时乘机说了这么两句,马龙骧哪会听不出来
答了声:“是。”
那胡灿在头里,心里正盘算事,魏振邦的话并没怎么入耳。
这五名匪徒,踏着泥水扑奔侯家店。
潜身在河岸上土堆子后面的鹰爪王和万柳堂,容他们走出十几丈,师兄弟暗打招呼,跟踪缀了下来。
赶到离着侯家店不远,这一带疏疏落落已有民房,足可以障身,这师兄弟各自施展开淮阳派与众不同的身手,嗖嗖的疾如脱弦之箭,一左一右的借着两旁农人的草房障身,蹿到了头里。
这时离着店房的那座后窗还有六、七丈远,万柳堂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那么容易的叫你们进店。
想到这,一看跟前尽是些高矮不等的民房。
这乾河甸原本是小小一座野镇荒村,河面是越淤越远,渐渐的把河身挪出去足有半箭地。
这就是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这乾河甸就以此得名。
在先这道河水就在侯家店后,不足十丈远,不想只十几年的工夫,河道已经退出一箭地。
所以一班无家无业的农民,纷纷乘着农隙,在这河淤地上盖起家宅来。
这种地亩根本就没有主儿,谁不想图个便宜
不过这些茅草土屋,全是由着个人的意思盖的,东一处,西一处,所以毫不整齐,毫无行列。
这时续命神医万柳堂遂择那一处处的农家土屋,隐蔽着身形,往前紧纵过去,眨眼间已追过了群匪。
细看匪党,只见头里是那沙河舵主马龙骧,第二个就是那小张良萧俊,第三个就是那匪首胡灿,第四个是那季隆德,最后是那魏振邦。
这五人全是相隔一两步,惟有那魏振邦落后的稍远些。
当时暗中跟踪的双侠,却真个不容匪党们那么容容易易的进店,彼此一打招呼,这才要施展淮阳派的绝技,午夜战群贼,大力退群寇。
第三十一回双掌运神功飞石吓退群丑
凤尾帮刑堂舵主胡灿奉命追缉叛帮背道,罪案如山的双头鸟姜建侯,山神庙帮匪正门规,惨戮双头鸟之后,赶回乾河甸,欲举刀折辱淮阳派掌门人鹰爪王等。
岂料鹰爪王已识破奸谋,雨夜焚盗舟,诱群匪登陆。
匪等以阴雨未晴,鹰爪王等必回店房,遂扑侯家店这条道追下来。
因为这种昏夜雨地里,道路又十分泥泞,这群匪党除了马龙骧,全是人地生疏,只好按着马龙骧的脚步走。
这时刚刚穿过农民的房后,马龙骧一章头道:“老师们,请看前面那片民房,就是侯家店了。”
刚刚说到这,那小张良萧俊猛的往回一缩步,他又设打招呼,胡灿脚步太急,硬一收势,险些没跟那萧俊撞在一处。
立刻怒叱道:“你这是怎么的”
话才出口,从侧面哧的一股子风声袭到。
胡灿哦了一声,往后一撤步,这件暗器擦着面皮过去。
就在这往后一撤步,右面一股子风声打来。
胡灿用劈水电光刀往外一挡,唰的给打落在地上。
虽看不出是什么,可是落地的声音不象暗器。
胡灿大怒,一亮式向右侧说道:“喂你是哪道上朋友你暗戏弄你胡二太爷,算得什么朋友”
这一发话不要紧,又从身后嗖嗖的连打来两件暗器。
这种暗中袭击的手法迅疾,胡灿虽是身形快,武功并不弱,可是这种泥泞的道路,闪展腾挪,总比平时稍差,暗中袭击的又非平庸之辈,哪里闪得开
右肩后啪的竟着了一下。
胡灿党着被打处虽很疼痛,并非真正暗器,只是砖块瓦砾之类。
自己恐怕叫这几个本帮弟兄讥笑,遂吃了个哑巴亏。
一斜身,测度暗算自己的人,定在方过来的一片土房后面。
把劈水电光刀一顺,腾身飞纵,猛扑过去。
这几个同党,一发觉有敌人暗袭,全散开,亮开了势。
忽见胡灿竟回身扑奔一处农家的屋面,纵身过去,身形刚到一排茅屋前,魏振邦瞥见从屋角转过一条黑影,已到了胡灿身后。
魏振邦本当招呼他一声,只是想到他那种狂妄无理的情形,索性叫他多磁两回钉子,免得再那么发狂。
就见那条黑影往胡灿背后一闪,倏的腾身蹿上茅屋,踪迹顿杳。
那胡灿回身来,却没有人在那里。
魏振邦这时却赶过来,故意说道:“胡老师可见一个夜行人的踪迹奔这边来么”
胡灿道:“夜行人么似见了一个,不过这人身形太快了。”
胡灿说话时很不自然,魏振邦明知他吃了亏,说不出口来,遂向胡灿道:“我们还是赶奔侯家店吧”
胡灿方要答话,突然从右首十数步外一座短垣里发出一声轻叱道:“贼子,着打。”
跟着见一个黑影匆匆的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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