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暗器打到。
胡灿一撤步,趁势刀交左手。
敌人打过来的,竟是一块残砖,砰的落在地上。
那胡灿竟把连珠铁丸拈在手中,往前一纵身,见由那短垣后涌起一条黑影,如一缕轻烟向房后扑去。
胡灿却喝声:“你还往哪走”
一抖手唰唰的雨点黑星打出手去,就听得那房后坡有人呵呵一笑道:“班门弄斧你也敢与老夫较量暗器么还你”
胡灿只是闻声不见人影,听暗影中说到“还你”二字,嗖的两粒铁弹丸挟着锐声扑到,一奔面门,一奔小腹。
两粒弹丸竟是同时打出来的,打法竟比自己高的多,遂用劈水电光刀拨打得全落地上。
胡灿这时脸上十分难堪,敌人施展轻功,竟把自己较量下了。
传说出去,自己有何面目在凤尾帮中称雄
盛怒之下,向萧俊、季隆德喝叱道:“今夜不与淮上老儿一分生死,我们绝不罢手。怕死贪生畏怯不前的,请趁早回船,不要在这里误事”
这时匪党萧俊、马龙骧、季隆德等知道胡灿是老羞成怒,拿自己人示威。
遂各摆手中刀,从四外往这排茅屋圈来。
魏振邦见胡灿两次失利,也不好再袖手,举金背砍山刀向胡舵主道:“我们不进则退,胡老师还不搜敌等什么”
魏振邦这种话说得也非常苛刻,可是胡灿竟还不出价来,自己腾身跃上了这农民住房的短垣。
那魏振邦却从西边圈过来,那萧俊却从东北圈过来。
胡灿是自己硬往正西的屋顶上纵过来。
脚下才点稳了檐口,蓦地从后坡涌起一条黑影,竟从胡灿的头顶飞纵过去,往短垣上一落,金鸡独立式在短墙上一站,喝叱道:“无耻的匪徒,还不过来领死你们一再的相逼,怨不得我兄弟无礼了。”
胡灿不禁又一惊
这次回身再查看时,这次这个夜行人竟不用隐藏,屹立不动。
胡灿恨声说道:“隐隐藏藏,真乃匹夫之辈今晚不叫你尝尝胡舵主的刀法,你也不知你胡舵主的厉害。”
说到这里立刻一飘身落在院内。
胡灿不敢径从屋面上纵身,屋顶上已被雨淋透,恐怕用力太猛,把屋顶给踩塌,所以先往院中一落。
再想腾身,就在脚下一找地面,将要腾身跃起的当儿,猛听得那土屋中的窗子那儿,一声暴响。
里面有人喊了声:“臭贼,你往哪跑。”
咻的
黑呼呼一物打来。
这种笨家子手底下哪有什么准
胡灿略一个侧身,打出的东西喀嚓的落在地上。
可是胡灿就是躲开,万没想到这农户从窗里打出来的,是一只尿壶。
里面满满一壶尿,往地上一落,砰的一声,尿壶粉碎,溅了胡灿头上全是尿。
胡灿忙啐了一口道:“好丧气”
一章头向窗口骂道:“匹夫你是找死二太爷本没想会你们这种蠢牛,好你等着,回头我定结果你的性命。”
这时短墙上人哈哈大笑。
屋中的农夫更是胆子大,把胡灿认作了毛贼,侉声侉气的喝叱道:“臭毛贼,你敢发威俺老子要不给你个厉害,你也不知是谁。俺说老何、小三子,抄家伙捉臭贼呀”
这小子这一嗓子还是真够瞧的,附近全听见。
院里东小屋、隔墙的农夫全接了声。
这一来真要把胡灿给气死,心想:这小子真可恨,先把他结果了。
墙头上的人一见匪首真要动这农民,遂厉声说道:“嘿身为凤尾帮的舵主,竟与一个无知农民一般见识。你自找难看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咱们到外面去较量。”
这人说罢翻下了短垣,竟奔西南。
那萧俊、马龙骧等,全听见敌人答了话,更因行迹过露,把这里一班愚蠢的农民全惊动。
这种浑浊孟浪的农民,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真等他们出来,虽没什么要紧,却有些碍手碍脚。
这时见那条黑影奔了西南,正合大家心意。
那胡舵主因为劲敌已经叫阵,只得便宜了这屋内的农民,遂飞身蹿上短墙,向匪党们说声:“追别叫他们走脱了。”
这五名匪徒,各自施展开夜行术的功夫,一个跟一个后纵,如飞的赶了下来。
走出不远,这一带已没有人家,只有一片很大的宦家茔,挡住道路。
四周全是古老的苍松翠柏,四尺多高的花墙子,敌人的身形隐入这段花墙之内。
胡灿见这座茔地倒是荒僻的所在,正是很好一个动手的地方。
向魏振邦道:“魏舵主,你我由正门而入,叫他们从花墙进去。你我先行一步,免得敌人暗算。”
转到了茔地的正门前,见这茔地的正门十分高大,上文有白底黑字横额。
昏夜看不出上面的字迹,两扇木栅栏门足有八尺多高。
胡灿和魏振帮飞身蹿上了门头,往里面仔细打量。
里面杉松夹道,沿着道边一对对石人石马,在这种昏夜里远远看去,颇有些心悸。
这时不仅胡灿有些迟疑不敢贸然下去,就连那魏振邦也有些怀疑,恐怕敌人暗算不易闪避。
两人这一停身在上面,突听得对面数丈外一个翁仲后面,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
胡灿二人一机灵,倏见黑影晃动,从翁仲后蹿出一人,在那松杉道的甬路上一站,一声狂笑道:“二位怎么这么客气,难道还怕这里鬼主人不招待么来吧我已经替你们通禀过了,众位请吧难道还等全副执事么再要迟疑,我可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