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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爆发出一种尖锐之极金属撞击声。

枪锋刺中斧面,竟是生生楔入了三分

地面呯的一声闷响,双足竟是在巨力的压迫下,在地面上踏出了两个小坑。

徐晃受此雷霆一击,只觉斧上传来惊涛骇浪般的力道,两条臂膀被震得几欲碎断,胸中五脏仿佛被无数大锤同时击中,血气上涌,他啊的大叫一声,跟着就吐出了一股血箭。

吱吱咯咯

那是骨骼间摩擦的声音,徐晃感到身体每一寸的关节处,都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随时都有可能崩裂。

而头顶,马超和他的银枪仍保持着完美的直线,竟是插入斧面之中纹丝不动。

于是,在原野上出现了这奇怪的一幕:地面上的徐晃嘴里喷着血,双手像举重一样,艰难的举着自己的巨斧,而巨斧之上,马超则用他的银枪倒插在斧面上。

观战的汉军无不为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而惊噫,大多数人都为马超那鬼魅般的枪法,威霸无比的攻击而折服,他们都以为这一击之下,徐晃不被撕成碎片才怪,但令他们惊骇的是,那一员魏将,竟然奇迹般的扛住了马超那雷霆一击。

方绍远看着原野上那有点滑稽的一幕,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寒风从身后卷过,方绍感到有点冷了,他迫切的想赶紧结束这场无谓的搏斗,好赶紧回帐中拥炉烤火。

不过,近在咫尺的刘备却是一脸的兴致勃勃,仿佛在看一场特效大片一样,整张老脸都随着搏斗场上的惊心动魄的变化而起起伏伏。

风从南来,穿过林立的汉军,原野上那二人的身上走过。

马超的战袍随风摇摇曳,远远而之,他二人这造型倒像是一面高举的旗帜。

此刻的马超,已彻底没了对徐晃的轻视,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使出平生武功所发出的最强一击,竟然仍是没能将这小子击垮。

此人因何能有这般顽强的抵抗力啊

徐晃的顽抗惹怒了马超,他身体急旋,使银枪如钻头一般,以巨大的扭力形成螺旋穿刺的冲击力向下急坠。

那是斧面开裂的声音,徐晃的膝盖随之一屈,整张的脸都憋得通红,两颗怒睁的眼珠在巨力的压迫下,几乎要夺目迸出一般。

随着马超旋力的增加,徐晃的膝盖弯屈得越来越明显,额上汗珠如雨点般滚落,一口的钢牙吱吱作响,几乎要咬在咬碎似的。

已经是极限了吗

徐晃的脑海中,不断有一个个声音这样问自己,强大的压力灌入他的脑海中,如怒涨的潮水,渐渐的将他的神智淹没。

不,我不能就这样输掉,我不能

在整个大脑被吞没之间,最后一个声音这样对他呼喊。

仿佛一道锁被打开,那扇藏于生命深处的大门被打开,生命的潜力如喷涌的火山,在这最后一刻喷涌而入。

“啊”

徐晃陡然间长啸一声,生命燃烧为无尽的力量,欲裂的身躯猛的向上推进,随着那啸声达到顶点,他双臂拼尽全力向上猛力一推。

在这奇迹般的力量推撞之下,马超再无法保持身形,连人带枪被徐晃抛了出去。他身体机敏的在半空中抱成一团,翻了几翻,稳稳的落于五步之外。

马超暗吐了一口气,微蹙横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敌人。

破解了马超致命一击的徐晃,此刻如一头陷入疯狂的野兽一般,表情狰狞得如地狱脱出的厉鬼,一双血丝如蛛网密布的眼珠中,无限的杀气与怒气吞噬了他的心智,剩下的只是野兽的血腥之气。

陡然间,徐晃低吼一声,挥舞着巨斧,如一头被激怒的黑色巨狼,向着马超狂扑而来。

枪斧相交,溅出万点星火。

令马超惊奇的是,对方兵器上传导过来的力量,竟似比原先倍增一般,自己的虎口竟微微有点被震得发麻。

这家伙,战力似乎一下子翻了一番,了不起,了不起啊

生平遇敌无数,马超这还是头一回碰上让自己产生丝惊怖和压迫感的敌人。

此时此刻,马超对这个潜力爆发,搏死而战的敌人,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讶罢。

即使徐晃的武功一时大增,但可惜的是,他面对的可是西凉锦马超,一个天生的战神。

人,又如何能战胜得了神

一击之后,马超开始真正的重视起这暴走的敌人,他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展开生平的武功,一柄银枪使得出神入化。

战团之中,只见雪片翻飞,黑气滚滚,二人的招式越来越快,气劲越来越猛,渐渐的,观战之人已看不清他二人的身影,只见得两团黑白之气在纠缠撕杀,仿佛两条蛟龙在翻飞而战。

初始之时,那黑色的蛟龙霸气十足,似乎占据了上风,但随着战斗的持续,黑气渐如强弩之末,气焰越来越弱,而那白色的蛟龙,却由始至终的强盛,在敌势衰落之时,自然而然的便夺回了上风。

迸裂的伤口挥血如雨,胸中的气息越发的虚弱,徐晃感到自己的体力已接近最后的极限,而眼前这敌人,却自若如常,甚至连一声粗重的喘息都听不到。

这就是马超的实力吗我,果然还是远远不如

意志在这一刻崩溃,他终于承认,自己根本无法战胜此人。

那是一声肉与骨被戮破的声响,然后,黑气与白气陡然间了分开。

刘备紧张的神经跟着一松,微微叹道:“战斗结束了。”

战斗发生之地,因为二人的厮杀,地面上已是伤痕累累,横七竖八到处是被兵器划开的深深沟迹。

他二人分立在一条三寸之深的长沟两侧,马超傲然而立,目光中依旧是不变的霸气,仅仅只是额头多了一滴汗珠而已。

还有,枪锋上的燃着热气的血渍。

而在他的对手,徐晃则以斧撑地,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仿佛一具体石化的雕塑一般。在他的心口。赫然是一个深深的大洞,一股股热气腾腾的鲜血,正如瀑布般从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