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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 浪子刀 2388 字 2023-10-01

他这番话没有说透,但里面的意思已经是再清楚不过。

农产品的价格是国家有意压制,而工业产品的价格则是明显虚高,所以,想要赚钱致富的唯一途径就是办工厂。

稍加停顿,杨少宗又续道:“社长,书记,总有一天,中国会变成一个物资不再短缺的国家,那个时候做什么都不好赚钱了。两位领导要想为公社攒一大笔钱,那就得尽快早动手,要干就下决心。如果我们现在怕东怕西,这个不敢做,那个不敢做,等到别人都赚到了钱,物资不短缺了,再想为公社攒钱就不容易了。”

宋长明微微点头,和杨少宗道:“那行,咱们就投资建这家肉联厂,不过,冷库设备恐怕不太好买吧”

杨少宗并不否认,却道:“那要等咱们去了省里才能知道”

他有他的路数,只不过,现在也不用说出来。

在杨少宗心里,他所盘算的那些计划是非常疯狂的,88年的国库券风波和物价大闯关,89年的倒春潮和特区地产业停摆,90年的东欧剧变,91年的苏联解体,92年的全国股市大飞涨,93年的海南泡沫,94年到96年的汇率暴跌一半和国营企业大面积破产,97年的金融危机,98年的中国地产业大开放,99年的全球网络科技股暴涨最后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全球经济动荡。

只要抓住这里面的每一个机遇合理利用,他可以让旗山集体资产的总规模超过3000亿元,平均到每个人的头上都至少有一千万甚至更为疯狂。

除了更有钱,在公社经济体制的改革上,他也要有更大的突破。

他想要建设的旗山肯定不只是一个新的华西、南街,也不是一个更有钱的华西、南街,他要一手构建出属于旗山自己的模式,做为一种社会主义基层社会的模板,至少是中央和中国人看向未来几十年的一个重要的参考目标。

第一卷旗山奇迹第八章六千吨煤

宋长明做了二十多年的公社社长和副书记,什么人是真有水平,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杨少宗打算怎么去省里搞设备,可他觉得杨少宗似乎是有把握的。

杨少宗毕竟是淮海机专毕业,刚从学校里出来,或许在学校就认识了一些人。

想着这一点,他就下意识的看了徐保山一眼。

徐保山也觉得杨少宗挺邪门,他挺沉默的想了片刻才和杨少宗道:“公社现在还有二十多万可以调用,也是社里省了好几年才攒下来的,本来想买几台推土机,另外再加一个小煤矿的井数扩大产能。实在是缺钱,社里在煤厂积存了六千多吨煤,这是计划外的产量,如果要卖给私人,一吨能卖四十多块钱,可社里一直不敢贸然的下决定。”

杨少宗倒是不怕事,道:“我去卖。六千多吨煤如果能换到二十五万,那就肯定够了。我盘算过肉联厂的事情,别的都可以靠人工,唯独冷库是一定要上的,还只有省城的冰箱总厂能生产这种设备,价格不低,也未必就能买到。除了冷库和灌装机器,剩余的钱就用来买原材料,尽量保证生产资金,另外也可以适当增援养猪场的建设。”

听着这番话,宋长明心里不免有点忐忑,二十多万块就交给杨少宗这样的年轻人负责,就算是另外派人看着杨少宗,他心里也没有底啊。

徐保山倒是一锤子定音,道:“行,咱们要干就干好,一边买设备,一边建养猪场,乘着国家物资短缺的这个时期大干一场,也是为了国家做贡献。小杨,养猪场的事情我会另外安排人负责,你明天和供销社的汤恩国一起去趟省城,看看能否把那六千多吨煤卖掉,换了钱就地买设备。”

吃完饭,徐保山就回家了,他家不在公社大院里。

杨少宗正好有一截路和他相同,就一起走着,反正都没有自行车。

出了大院,徐保山就和杨少宗问道:“伢子,你给书记交个底,你对办厂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少把握,我是同意了,可毕竟是好几十万块的钱,全社社员一个月也就只能发这么多钱。”

杨少宗想了想,道:“书记,现在搞什么都很容易赚钱,只要厂子办起来,瞎子当家都能赚钱。”

徐保山将手背在后面,低着头,目光下垂,还是那种一贯的冷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他忽然和杨少宗问道:“那以后呢我是说以后不容易赚钱的时候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杨少宗道:“咱们国家有十一亿人口,您说,像咱们这样的国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物资不短缺的时期,农业增长越快,物资需求缺口就越大,这几年的大幅短缺更大层度还是农民变富造成的。换句话说,只要工业增长的速度大幅超过农业,四五年内,物资短缺的时期就会过去。咱们眼下还不用考虑那么远,现阶段就是抢先把厂子办好,等赚了钱,将钱用到实处,加强公社的基础设施建设,农业和工业两条路一起走。”

徐保山微微点头。

正好有着这个机会。

杨少宗和徐保山劝说道:“书记,煤矿的事情可以稍微放大点胆子,这几年改革开放的步伐明显太大,我总感觉物资供应和需求之间的缺口太大,特别是对城里人而言,他可以不买肉,不买电视,可必须要买煤吧,没有煤,他怎么烧饭做菜啊”

徐保山脑海里一闪,问道:“你是说煤炭要涨价”

杨少宗道:“应该会大涨吧,翻一倍都有可能。关键改革的步伐太大,地委面临的麻烦问题多着呢,就算咱们把煤矿产能扩大到每年五万吨,我相信地委也不会强行将煤矿划归煤炭局管理。”

徐保山想了想,道:“可以尝试一下,但还是要稳着点。宋长明前年曾托一个在煤炭系统的老战友帮忙,找了一位老专家帮我们重新勘探了一下。人家也没有太多仪器,只是大略的做个估测,没有给出可靠的数据,据说咱们这里有可能是一个大煤田,七几年的时候太乱,在这里的勘探工作有着明显的疏漏。所以啊,我和老宋就有点不敢动,眼下社里就指望煤矿赚钱贴补着这一大家的老小,如果被煤炭局重新划定,咱们公社可就真没有指望了。”

说到这里,他又和杨少宗补充道:“其实啊,我们也不想占国家的便宜,真要是大矿,该归国家管理就归国家,该归地方就归地方。我和老宋这么瞒着组织,其实就想慢慢积攒个一百万将山地灌溉的事情给办了,要是能做好这件事,我和老宋这辈子也就能合眼了,死也死的瞑目啦”

听着这话。

杨少宗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这一辈的老革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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