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呐,这位三只眼同志还是挺忠君爱国的,又或者小诸葛突然受了国法感化,弃暗投明来给三只眼做手下也不定啊”
邓艾盛怒之下,信口应道:”
谁是三只眼”六只手奇道:“不是吧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你居然还没听懂三只眼嘛,你倒是满地看看,谁脸上多长了只眼睛的”嘴里叫人自己看,自家的眼睛却瞪着司马师望过去,邓艾愕然道:“我不和你说这个司马师你可还有话说”
司马师脸上青气一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勃然大怒之时,他居然将脸一紧,做了一副漠然表情来,冲六只手挑指道:“太傅离间技之强。司马佩服”六只手挥手道:“算啦算啦这也不算个什么事,你也不错啊,反间阴阳祸起萧墙技,我也眼热得很呢。”
要半嘴,咱六太傅还有可能会怕人顿时给司马师勾起兴致来,乐呵呵道:“反正呢,我是兵也最少,将也最少。你们四家人马在这,我本来是想跟着两只口混的,不过看来呢,可能我和两只口都要看戏了嘿嘿,邓艾哎,老邓哎,你们先打着,我看一会儿”还不等人家作答呢,已将两只破破烂烂的袖子冲吕蒙乱舞一气道:“旁边闪闪傍边闪闪倪好了啊,咱们谁也不帮。
不过呢。如果有人居然敢以多打少,咱就上去和他拼命奶奶地,最见不人欺负人少。太不要脸嘛”
他这话其实把在场众人全部骂进,就算是吕蒙,当初不也在曲阿渡口外带着一大票人要冲他发飙司马师不怒反笑道:“好一张利嘴就算你全部说对又是如何我就真与诸葛恪交易在先又如何擂鼓”
一声令下,后面不下两百名鼓手,一齐将大鼓擂起,通通之声一声紧似一声,众人心中刚刚才松弛一点地那根弦,立即又紧紧崩起。只看得鼓声之中,司马师来自西凉与北地地骑兵一队队又慢慢驰出,整整排出有十队之多。每队都在两千左右,各有大将列于队前,矛头所指,居然就是邓艾
诸葛恪脸色微微一变,重又恢复先前的满脸犹豫。跟这些个家伙打交道,六只手自然是半点表情变化也不会漏掉,心中大奇,看来光说诸葛恪与司马师有些个什么交易,这层次可能还低了点。哈哈大笑道:
“真地要打小诸葛你也参加老许哎。老张你们两个歇歇,一会再慢慢打哈小诸葛,你是骑兵先上还是步兵先上”
他说话可算是极有水平,先挑起诸葛恪话头,等人家将要答话之时,却又立即顾左右而言他,随便说了两句废话,纯就是故意叫诸葛恪放松心情。诸葛恪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六只手一拍大腿道:“就是嘛你心底的秘密,怎么可能跟我说不过我只是关心你啊,以骑对骑呢,那是大家半斤半两,以步对骑呢,未免就禁不起撞了,刚刚你不是给撞得很惨”
做出一副喋喋不休之态,等到诸葛恪再次将目光投来之际,语气一转,尽起心属之魅力,两只眼直钩钩往诸葛恪脸上看去,轻轻道:“孔明呢他还有多远”
诸葛恪两眼与他一对,心中莫名其妙的微微一愣,耳中听到这一问,居然信口答道:“不远了,还有三十里吧”一言出口,立知不对,怒道:“小人向条,擒下他”
向家那三千疾风骑,现时的位置却是在邓艾军与朱据军之间,在六只手的东北方向,距离算是最近。一声令下,向条手臂一振,就要领兵冲上,六只手哈哈大笑,抬手捏了个响指,自然此时心中,那算是得意之极,没等任何人有所反应之时,又朗声叫道:“可笑若是向宠来抓我,可能还稍有些把握”脑中想起在襄阳之时,目睹的向家三兄弟间那种互不服气,随便先离间了一个,立即又道:“不过嘛,若是邓艾将军一心要知道丞相所在的真相,随便把你给吞了,我可不作保亦“”,他人站在诸路大军的中间,每说一句话,必要在马上转动,此时这两句话看似是面对着向家兄弟所发,可就算是个傻子,又怎会听不出这句中地真正含义果然邓艾厉喝道:“小子敢尔思儿”邓思长啸一声,挺枪冲出,后面跟出重重叠叠四五千骑,只需疾风骑稍有异动,必然就是一场恶斗。向宠怒道:“六只手,你少发厥词只仗着牙尖嘴利,寄人篱下,可敢与我一战”
算来向家兄弟三个,这个是最有出息。六只手啪的别过头去,好笑道:“我和你一战呸难道我脑中进了水不成你真要打,嘿嘿,马上就有人到,你爱挑谁就挑谁,我堂堂太傅爷,若是出声吱唔了半句,不用你杀,我自家割了这颗大头大头给你就是”
这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风水太差,说有人来,立即又有人来,有人阴恻恻道:“太傅若要割下人头,钟某倒愿效劳,只不知是要慢慢割呢,还是一刀下去,割个痛快”
第四卷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击必杀
只需听这声音,根本就不用再回头去看,自然是钟会钟士季也至,听他话语中生又生机勃勃,大概前日的那点儿伤势,居然已慢痊愈。六只手微微叹了口气,虽是在脑中略有些感应,但钟会的气息,实在还是太过微弱,估计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偷偷摸摸的种,居然就难以准确把握。索性就头也不回,只是随手一指,喃喃骂了一句:“打输了就跑的家伙,也有种来叫小蚊子,去宰了他”
钟会一到,场中曹军孙军诸葛军,居然都是一阵轻微骚动,看来钟士季邓士载,果然都有些小名气。噪音传来,六只手脑中的气息一时混乱之极,只知道四周人声马声,无数声音转来转去,自然这许多声音之中,有些已在眼幕之中,有些却若有若无,忽强忽弱,就似先前司马师军中偷偷驰走的一队骑兵,只知是冲着天上大石飞来之去寻去,至于现在何处,却是再也捉摸不得。方才三言两语中,又自诸葛恪嘴里套出孔明居然就在不远之处,事实上张飞既在,孔明不远,又有什么奇怪形势总是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心一横,就要杀敌而立威
文鸯给摁在六只手身边,看着四周一团乱战,自己却半点也插不进手去,早就浑身痒到极点,突然干爹开恩,叫他去耍一趟,自然是喜出望外,劈天介应了一声:“我去也”猛一勒马,径往钟会发声之处疾冲而去。
在场人声不绝于耳,文鸯这声大喝,就在众人嘈杂声中清清楚楚的透了出去。钟会将手中小弓轻轻提起,慢慢装上一枝长箭,大笑道:
gu903();“要杀我么够不够份量”他突如其来的现身,就凑在张飞与许诸虎视耽耽对峙处不远,身边站着他兄弟钟毓。满眼都是凶光,直钩钩的往六只手瞪去,六只手忽的一个回身,两只小眼猛然与钟毓对上,手臂一挥,喝了一声:“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