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飞:“”
喝过酒,柏云飞算是惊魂初定,恢复了正常,他怔怔地坐了一会,问罗毅:“你说的炮轰,是哪个方位”
罗毅在地图上给他指了一下,柏云飞做了个记号。然后说:“老弟,你有胆有识,愚兄我服了。说实话,我现在要叫人来抓你,也不是不行。你说的那个什么思想汇报,我看十有是唬我。不过,我佩服你这个人,也就不为难你了。你要上哪去周围都是我的兵,没有我的手令,你恐怕也出不去。”
“你找个车,送我去铜州县城吧。”罗毅说。铜州是九岭山下的一个县,罗毅想在那里等陆双勇来接他。否则,让他一个人在大山里找队伍,不是大海捞针吗说不定队伍没有找到,自己先被野兽吃掉了。
“没问题,天亮我就给你安排。我让勤务兵送你过去。”
“多谢柏营长。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反正已经麻烦柏营长这么多了,能不能再麻烦你一点点”
“请讲。”
“小弟我囊中羞涩,营长能不能借我点钱”罗毅想到了韦小宝和吴三桂谈判时候的招数,如果你要让你的对手不起杀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谈贿赂的问题。你显得越贪心,对方会认为你越是无害,也就轻易不会伤害你了。
柏云飞打开皮箱,取出两封大洋扔到罗毅面前:“我出门打仗,带钱不多。这是200个大洋,你将就先用一阵子吧。不够再找我。”
“另外能不能借我一支匣子枪。要不,我在铜州让人打劫了怎么办我出点事没关系,万一南昌朱老板以为是你”
柏云飞看着罗毅,咬了半天牙,说:“我堂堂黄埔生,居然会栽在你这样无赖的人身上。”
“这个这个,韩信不也有钻人裤裆的时候吗”
柏云飞从墙上摘下一支驳壳枪,连着枪套和几匣子弹全给了罗毅:“拿着吧,我好人做到底。我看出来了,你这家伙不简单,未来说不定能够成龙成凤,我先巴结巴结你吧。”
罗毅接过枪套,把枪抽出来在手里耍了一把,赞道:“真是好枪我还有”
“你还有什么要求”柏云飞抓狂了,“你再敢敲诈我,我就叫人把你抓起来”
罗毅呵呵笑着说:“闹了一宿了,挺困的,我想借你床先睡一会,上午九点喊我起床,行不”
柏云飞终于崩溃了,他颓唐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指了指床,说:“你去睡吧,你真是我爷爷。”
005会晤铜州校长
柏云飞安排迫击炮排对着土匪们呆过的宿营地猛轰了一阵,陆双勇按着苏晓峰带回来的口信,在宿营地留下了一些引火物,在炮弹的轰击下被引燃,导致了一场大火。柏云飞在大火还未熄灭的时候,让人靠近喊了一阵子话,然后得出一个土匪已经全部被剿灭的结论,虎头蛇尾地班师了。
罗毅在柏云飞的帐篷里美美地睡了一觉,天亮之后,柏云飞派两个警卫开着一辆卡车把他送到了铜州县城。
铜州县城长宽各只有七八百米,也就是1000亩地大小。县城里除了县政府之外,再就是一些杂货店、客栈、饭馆、诊所之类,商业不算很繁华,但也算是应有尽有了。
罗毅进了县城,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客栈的名字很老套,叫作“悦来”,估计与其他地方的悦来客栈并没有什么连锁关系,算是山寨版吧。客栈里客人不多,只有两三个来采购农林产品的外地商人,铜州不是什么重要城市,本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出产,所以外来的客商并不多。住店的价钱很便宜,一天一角钱,还包一日三餐,三个大洋就够生活一个月时间了。那个年代的食品都是纯天然的,十分可口,罗毅兜里不差钱,日子过得很是舒服。
罗毅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来过铜州,对于城里的各种典故也不清楚。他花了几天时间在城里转了转,体会了一下当前的社会和经济状态。他到裁缝店给自己做了一身学生装,使自己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的样子了。随后,他便托客栈的老板帮他引见城里的小学校长。
小学校长叫汪德伟,30来岁,曾在北平读过几年书,据客栈老板介绍,此人很有一些经世济民的思想,在本地推广平民教育,经常免费为上不起学的孩子开短期的识字班。由于有学问,而且人缘很好,所以汪德伟在铜州县城里很有些威望,属于意见领袖一类的人物,尤其是与县长的关系极佳。
见面的地点选在县城中的一处茶楼,汪德伟穿着长衫,准时来到约会的地点。罗毅穿了新做的学生装,早已叫好了一壶好茶以及几碟点心在茶楼等着。见到汪德伟到来,罗毅连忙起身施礼:
“请问,是汪校长吗学生罗毅,在此恭候已久。”
汪德伟还了个礼,双方分宾主坐下,汪德伟对罗毅说:“听刘老板说,罗先生从海外回来,有事要指教在下。”
罗毅连忙纠正道:“哪里哪里,刘老板肯定是传错话了。我是说,我有事要请教汪校长,不是指教,而是请教。”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罗毅说:“我祖上就是铜州人,家父幼年就去了南洋,在那里谋生,这些年也稍微攒下了一些家业。他一直想着要报答家乡的乡亲,所以派我回来,看看能为家乡做点什么事情。学生一直在国外长大,对于国内的风土人情了解甚少,有哪些礼貌不周的地方,还请汪校长海涵。”
说完这些,罗毅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么说话可真累啊,也知道语法上有没有什么问题,反正自己说是从海外回来的,说话不合规矩也能理解了。
汪德伟答道:“岂敢岂敢。令尊对家乡的一片赤子之心,真是让人敬佩。不知罗先生此次回来,具体想为家乡做些什么事情,找我来,又能帮罗先生做点什么呢”
罗毅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听到汪德伟问起来,他滔滔不绝地说道:“在海外,我们华侨虽然挣到了一些钱,但社会地位并不高。我们大家都深深地感到,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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