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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 白竹猪 2408 字 2023-10-01

gu903();在这种情况下,官吏通常不肯再做手脚,也不会容忍商人偷工减料。只要道路不出问题,即便被抓到了,也很难确定罪责。曾经有一场官司打到张涵面前,张涵苦笑了良久,只好算了当事人终究没有受到惩处。

类似的潜在规则,历来多有,为人民服务的官吏总是少数,堵是堵不住的,有规则总比没规则强。

如今,张涵对官吏的要求,是能吏,而非廉吏。

张音当然不是利用类似的潜规则,麻雀里要也是如此,那还了得。张音并不依靠着薪俸过活,张涵属下的高级官吏多是如此。就连管宁也有着自己的农庄,不是单纯依赖俸禄。

大汉国有三分之一的城市人口,商业非常发达,并不鄙薄言利。即使是公卿王侯也都会追求财富,精心经营自己的农庄,与商人讨价还价,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理所应然。

况且,驺县张氏是以经商起家,张何眼下还有着庞大的商队,及远洋船队。战乱所及,丝绸之路已经中断了,张何垄断了大部分对外贸易。其中的利润,每年都高达几十万万钱也许更多。这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张涵缺少钱,自是极为心动。可是,要少了,张涵觉得没意思;要多了,张何两眼一翻,想要多少,全给你行不张涵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当初张涵在青州时,就曾经营过鲍鱼肆。眼下,手里还有着庞大的纺织作坊。上行下效,张涵手下的重臣家里,十有八九也都经营着各自的生意,张音也有着自家的生意。张涵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也许,在古今中外,政治和经济总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美国总统小布什同样为布什家族的公司做了很多贡献。

张音揣摩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么粗浅的手段,他用过不知多少回了。可张涵就用在他身上,偏偏还就奏效了

张音思恃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感叹: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张音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张涵自己。斑驳的光点洒在紫檀书桌上,明亮而温暖。张涵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描绘着光影,若有所思。

也许是有些自大了,张涵确实没有把西北的叛乱放在心上。现如今,张涵手握有八十万大军。只要他愿意,随时还可以组织起八十万来,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钱粮也不是问题,在他破产之前,至少可以征战一年,甚至更久,足以扫平绝大部分诸侯。不用这个危险的办法,雷鸣箭和雷火弹等火药武器也足以决定战争的胜负了,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西北叛乱的时机不好,打乱了张涵的计划。张涵正在等待袁孙分出胜负,孙策若是失败,便只有投靠张涵但有选择,孙策也不会投靠杀父仇人。万一孙策胜利了,张涵也会引军南下。袁绍新败,两军无论如何也联合不到一起。一对一,张涵不会失败。只要解决了江东,其余诸侯兵既不如,又无地利,张涵就只有四川这一角可虑了。

所有的事物皆有利有弊,张涵也无可奈何。张涵的兵制没有私军,对张涵是优点。可在这个时代,士兵渐成私军,被当成是将领的财产世代相传。在某种程度上,张涵是将众人的财产集中到了他自己手里,将领的不轨图谋难以实施,自是不得人心。不到万不得已,有雄心壮志的英才,皆不愿意投靠张涵,臧霸如是,段煨如是,孙策也如是。

西北一乱,除非两面作战,张涵就只能暂且先顾西北了。张涵不喜欢两面作战。那样的话,一旦失败,容易形成连锁反应。每次对付一个敌人,张涵行有余力。也就是说,失败了也有弥补的机会,胜负不会影响很大。在以往的战争中,张涵基本贯彻了这一思想。今天,他也不准备加以改变。

张涵决心在短期内平定西北叛乱。

正文第三卷第七十二章匈奴北迁

空旷的草原上,十二月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季节。行走在雪原上,天昏沉沉,乌云遮住了太阳,大地一片白茫茫。屈兰眯着眼睛,紧跟着前人同行,不敢四处张望。一阵寒风掠过,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扑面而来,拍打在他那僵硬的脸上,带来阵阵寒意。屈兰颤抖了下,把身上的衣物裹的更紧了。羊皮帽子有点大,屈兰的耳朵冻的通红,几乎失去了知觉。送开缰绳,他使劲揉搓着耳朵,随着一阵刺通,血液流过耳朵,屈兰也恢复了知觉。揉可好一会儿,他在重新扎高帽子。

这该死的天气

屈兰低声诅咒着。但他也清楚,大雪给迁徙带来了很多麻烦,同时,却也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不然的话,他们也无法甩开追兵。部族里人人都穿着羊皮祅、羊皮裤子,头戴着羊皮帽子,一身都是白的,风雪又在人们身上遮了层雪,在雪地中便都成了极好的掩护,稍远一点,便无法辨识。当然,在茫茫的草原上,大雪一视同仁,他们也难以预先发现敌人。正因为如此,屈兰也不敢停歇,天知道,追兵到了哪里

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软棉棉的,使不上力气,前人趟出来的路,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响。长长的队伍逶迤出好长,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着。很多人的头脸手足等露出的一切部位,都冻的红通通的。屈兰手上涂上了一层很厚地油脂。可还是裂了几个大口子,北风吹过,痒痒的痛。

走着走着,队伍忽然停滞不前了。牛马喘着粗气,却顾不得休息,吃力地刨开积雪,企图从雪下找到一点杂草,来填饱它们空空的肚囊。这是一次艰苦的旅程。对南匈奴人是如此,对牲畜也是如此。

“怎么回事”

屈兰驱马小跑了几步,来到队前,大声呵斥道。他很生气,隔着层油脂,也能看到他涨红的脸膛。

没有命令。谁敢停下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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