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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 白竹猪 2346 字 2023-10-01

端坐在那里,久久无言,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没的选择了。大汉国两次党锢沉重打击了士人地气节,慷慨激昂的士大夫们,都在两次党锢中死的差不多了。如今,在士人间最流行的思想,无不是以明哲保身为主。老实说,田丰不是很喜欢张涵张涵这人的所作所为,实与大汉国的士大夫有点格格不入。所以,张涵甘辞厚币,累次相邀,田丰也都婉言谢绝了。想不到,最后还是如此。

田丰主意一定,也不拒绝,手捻胡须,整理了下思绪:

“将军客气了,我才学浅薄,并不敢说什么教导。但是,愚者千虑,也有一得,我的一点愚见,希望能对将军有所裨益。

将军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安抚黎民百万,大破黄巾三十万,这都不是常人所能立下的功绩。如今,将军威凌宇内,名重天下,拥青冀二州之众,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若举军北向,则公孙可扫;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震胁戎秋,则匈奴立定。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拥百万之众,迎大驾于长安,复宗庙于雒阳,号令天下,诛讨未服”

大汉国的地形有人将之归纳为一个棋盘。关中、河北、东南和四川是其四角,山西、山东、湖北和汉中是其四边,中原为其中央腹地。冀州便是河北,张涵现在已经踞有一角河北一边山东。

田丰建议,接下来,便是要向并州山西发展,再夺取幽州。这叫占据一角,两翼齐飞光武帝刘秀便是如此夺取天下地再挟天子以令诸侯。

见田丰肯开口,张涵就知道有戏,心中高兴,但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呀张涵微微点头,前几天好象听过,想起来了,跟沮授说的,是一个套路。就是马屁拍的不如沮授好。什么叫“弱冠登朝,播名海内”,难道是说他“万金刺史”之名

张涵连连点头,抚掌笑道:“符皓所言,正合我意。”

尽管有着小小的不和谐,但结果是良好地。田丰欣然就任军司马,乃是张涵车骑将军的属吏,主掌军事。

从此以后,车骑将军长吏戏志才为众幕僚之长,从事中郎郭嘉统领参谋室,军司马田丰主掌军事,青州治中张涧,并为张涵谋主。

随着袁绍军不断南下,七月间,张涵正式开始了对冀州的整合过程。

张涵与韩馥摊了牌,他给出了几种选择:奋威将军,除了张涵之外地最高职位,但有名无实短期内,张涵不可能让韩馥掌握军权;青州别驾,权力是实实在在的,但有实无名,从冀州牧到青州别驾,也算是降职了;车骑将军椽,车骑将军的重要属吏,同样是降职,但参与更多的军事;青州长史

自然,所有的选择都是要到青州就职的。这是两人旦有默契的事,不必多说。

选择看似很多,但在韩馥眼里,某实没有多少选择。张涵脆然不放心他接触军队,韩馥干脆便把所有与军事相关的职位排除在外,这样一来,立刻便少了大半,再去掉敏感的,不和心意的,韩馥行了一个大礼,爽快地做出了选择:

“主公费心了,我还是”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说英雄谁是英雄

坐在窗下,夕阳的余辉斜斜的照在地板上,制止了婢女点灯,张涵就这样安静地坐在阴影里,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韩馥的选择很明智,很迅速,有种终于安心了的意味,令张涵有点不好意思。算了,人生在世总是如此,拥有未必就是幸福,失去也可能是件好事。既然韩馥看的开,他也不需要想太多。至多,将韩馥表为光禄大夫以比二千石的光禄大夫,掌青州别驾事,韩馥也算独一无二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张涵不是天子,也难逃这般规律。

在一番深入的交心过后,沮授表现的知情识趣,加上此前展现过的优良的大局观,张涵除沮授为冀州别驾。在亲邀过田丰之后,审配也被纳入麾下。

魏郡审配是冀州的知名直士,张涵辟他为决辞从事。审配在被邀请的时候,有些犹豫。倒不是犹豫应允与否,坦率地说,张涵亲自出马相邀,就没有给田丰、审配留下拒绝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拒绝,张涵没了台阶可下,将之“喀嚓”掉的机率很高。而且,被砍了,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不会有人同情。

“将军,敢问这个决辞从事是做什么的”

不错,审配就是犹豫这一点,这个职位他从没听说过,闻所未闻。

顾名思义,决,应是决狱断罪,主罪法事;辞。应该是评讼,主评讼事。大致说来,应该是刑事和民事。但是,审配还是决定问清楚再说。

“正南,决辞从事是

张涵地解释,与审配想的差不多。不过,决辞从事的职权范围要更大一些儿。大汉国的地方司法官吏有:贼曹橡史,主盗贼事;贼捕橡。

主捕盗贼;决曹橡史,断罪决狱;辞曹橡史。主辟讼事。前两者可以归为公安系统,后两者便是法院一系,张涵将后两者剥离出来,直辖于决辞从事这是张涵关于司法独立的一点尝试,当然,效果如何,还有待实践检验。

张涵把人事什么的,一股脑都交给了审配。只提出了一点建议。

比如说,人选应当熟悉大汉国的法律体系,整理编撰一部大汉法律丛书等等。另外,张涵也在其中掺了几粒“沙子”以确保不会出现大的意外事故。

无论如何。一州地司法决于一人,也是位高权重了。审配也没有什么可不满意的了。张涵没有设冀州刺史,更不会另设冀州牧。而是自己兼任了。也就是说,张涵如今是大汉国车骑将军,兼青州牧和冀州牧。审配也是张涵地属吏,直接对他负责。

一同被提拔的,还有去扫大门的刘子惠,他被辟为部郡国从事,位在别驾和治中之下。治中掌人事,必须是信得过的人,张涵除甄子然为治中。甄子然为人稳重,又跟随张涵多年,能力可以,也是可以信赖的。另外一个特别选任的职位,是薄曹从事,财权和人事权同等重要,张涵选择了张超任之战事未歇,张超还无法上任。其中事务,暂时由戏志才等幕僚们管理。

当然,张涵接管冀州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当韩馥主动离开官舍,入中常侍赵忠的故宅居住,并亲送印绶以让冀州地时候,他地从事们便离开了大半。唯有将原长史耿武和原别驾闵纯不肯从命,竟持刀抗拒。

远远望去,两个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冀州府前。两人都是一身儒衫,没有披铠甲,手持长刀立在那里,孤单寥落,说不出的骄傲,那种从容不迫,竟镇住了整个队伍。一时间,整个大街上都静了一静。

古往今来,叛徒更为凶残。这时候,正是投降者洗刷自己的好机会。冀州的众从事们起到了应有地表奉作用,率先开口劝说。劝说归劝说,物伤其类,过于绝情的话,只怕新东家也看着不舒服。所以,沮授、审配等都是好言相劝。什么大势所趋,保境安民,以车骑将军统冀州理所当然云云,就差没有说天命所归了。

耿武和闵纯这一来,便是来送死的,说地再好听,也不会听进去,破口大骂,重点攻击对象便是沮授,“叛主家奴”之类的头衔,没少给他送。

“子义,有没有办法把他们拿下,但不伤害他们”

张涵见此情形,连忙招来了护卫在身边的太史慈,小声询问了几句。这两人杀之不难,举手之劳而已。然而,自党锢之后,士风愈发颓废。这种整个上层建筑的腐朽,张涵以为,是非常危险的。

张涵的意愿,就是命令。杀这两人,那是易如反掌。不用说有这许多卫士,就是他自己站在这里,也就是举手之劳。但是,要不伤害他们,这事就很麻烦了。当然,以太史慈的了解,这还要建立在自己人不受伤害的基础上

闵纯正骂的起劲,眼见得沮授满面通红,心中大快,今日能骂贼而死,想来史书上也会留下一笔,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忽然,站在七八步外的众从事,如分波逐浪般,被人驱赶到了一边,一什士卒手持长兵围了上来。耿武心知时候已到,心里的些许忐忑反而消失了,也不惊慌,与闵纯背靠背站在一起。闵纯的身体在抖。

“后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