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杨逸真待看清了那女人,却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女子美则美矣,却是冰山一般的女子,尤其她脸颊上那一抹斜长的淡红伤痕,令
她妖艳中多了几分煞气,一双眸子没有分毫感情,仿佛看着死物一般看着他“你们把赵小王爷还有练无邪抓到哪里去了”
“看来本座低估你了”血衣女子神色微红,望着杨逸真的目光多了一分奇异的神彩,“要想那练小姑娘和那小王爷安然无恙,你就要听本座盼咐,否则后果自负”
“洗耳恭听”杨逸真不等血衣女子回话,施施然又道:“看来你就是西贺州冤魂海的血魔主罗刹女”
血衣女子神色微惊,从布置入局以来,这年轻人一直出其不意频频把握主动,大出她的意料,罕有的让她生出了局势脱出掌握的错觉
“你不怕我骗你”女子这样一说,倒是默认了她的身分
杨逸真的声音从齿缝里蹦了出来:“就算是个圈套,我也心甘清愿钻进去只是,不知道可否让我先见练姑娘一面”
“那丫头真对你这么重要”罗刹女掩饰不住的讶异
“我不知道她对我是否重要,我只知道若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大丈夫何颜立身于世”杨逸真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声音有些悠远
多弥罗心中异常烦躁,听这年轻人侃侃而谈,从容不迫,而且捏拿住了他的秘密,此刻是片刻难安他恶狠狠地瞪了杨逸真一眼,一边倾身上前恭敬道:“主上,何必跟这小子废话,我看拿下他扔到太一山门前,留书一封就够了”
罗刹女挥手打住多弥罗插口,神色一整对杨逸真道:“本座要你代为秘传一道玉符给太一掌门魏元君,越快越好”
“只此一件”杨逸真有些惊疑
“就这一件,别的你也办不了”罗刹女淡淡道,说罢她挥手射出一道碧光
杨逸真随手一抓,那玉符就到了手上,看也不看收了起来,“何时放人”
“时机一到自然会放人”罗刹女说罢又补了一句:“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井杨逸真刚驾风离地,却忽然回头冷道:“赵无稽与你们究竟达成了什么协定”
罗刹女与多弥罗同时脸色大白,相顾失声,却听一声长笑,杨逸真已经驾着一道金色遁光转瞬远去,消失在山峦深处
第十章迷雾
刚刚离去的杨逸真又折返,太一洞府山门前看守道人虽是奇怪,仍旧放行因言之情况紧急,接引道人不敢怠慢,匆匆领杨逸真前往太乙殿
就在通往正在举议之中的大殿前,又一名道人飞奔赶至,越过两人,抢先通传后,入了殿负责接引杨逸真的道人正待接报,不想又一名同门飞身冲过了他,再次抢先通报,两人都纳闷不已,究竟有何要情,一连两改飞报
在太乙殿内堂,杨逸真与太一掌门真人再次会晤,他交出了那枚传信玉符魏元君在读毕符上讯息后,脸色难看至无以复加,无比震怒
“师侄,信符内东西看过了罢”
杨逸真点了点头,虽然信符加了个小禁制,却难不住他,在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内容,事前任谁也想不到局势如此复杂,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师侄以为有几分真,几分假”
杨逸真低头道:“晚辈不敢擅自揣测魔道中人”他眼角余光见魏元君略有失望之色,索性把心一横道:“只是,信符内容虽然看似有矛盾之处,却正说明真实性极高”
魏元君神色沉重道:“若是这信符所述一切皆实,本门确有可能难逃一劫,任谁也难料他们有如此难以防范的手段
“此际看来,魔道渗透到京师时日恐怕不浅,先异掌握了启英行踪,然后以练姑娘为饵,然后因你的恰逢其会,他们便顺手布置了一个连环迷阵,水到渠成引本座出山先是故布疑阵,然后调虎离山,好手段”
“还不止,前辈一出山,他们的计画才算展开”杨逸真插嘴道:“有赵师兄这筹码在手,他们吃定了魏师伯不得不出山,接下来声东击西,瞒天过海,釜底抽薪,诸计连环,虑实莫辨,属实可怕”
魏元君随着深入分析,神情越趋激动,猛然一拍案几:“好贼子,他们三方各怀兔胎,各逞奇谋,无论哪一方有失,局面都可能变得无法收抬”
两人呼吸陡然沉重起来,紧张气氛弥漫整个内堂
杨逸真思量再三,又不解道:“那天魔宗的意图,无外乎打击我玄门正道力量,或者扶植傀儡暗中掌握大局,可那血魔道的意图着实不可理喻难道魔道内部也出现了重大裂痕”
“魔道中人不可常理视之”魏元君叹息一声,脸上多了一层复杂的愧色,他扼首痛心道:“本座惭愧啊,执掌太一门十八载,竟浑然不知门中有如此危机
“当年先师不顾门中长老反对,弃长择幼,在门中掀起风浪至今来平,赵无稽师兄只怕早就恨上我了,否则也不会在我正式掌派不久即下山入世
“只是我魏某纵有千般不是,他也不该拿我太一千百年基业作儿戏,与魔道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杨逸真点头赞同道:“赵无稽前辈的举动委实让人难解,不管他许了何等优厚条件,难保魔道中人没有反脸的一夭,难道他就不明白此举必定给魔道抓住命门,永难脱身这一点无法解释,晚辈以为事情还有更深的一面”
“师门不幸,让师侄看笑话了”魏元君唯有苦笑以对
杨逸真问道:“魏师伯打算如何应对”
“他们让本座日落前上京城”
魏元君长身而起,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道:“他们真会找时机啊,本门最近历时多年集齐一炉九转金丹材料开炉,本门十三名长老,三人劫期死关,一人远游不知去向,四人闭关养伤,除却天狗师叔,余者都加入了这百年难有一次的炼丹之会
“眼下偏偏年轻弟子大多不堪大用,正是门中最脆弱的时刻,师兄啊师兄,你让师弟别无选择”
杨逸真也大感头痛道:“就是不知此次天魔宗出动实力如何,还有未知陷阱又是何等布置,那罗刹女也语焉不详,倒真不好计量”
魏元君立定半晌,忽然长笑出声:“畏首畏尾,如何成得大事此次最大的生机就在于他们三方各怀兔胎,只要利用好了这一点,就能避强击弱,一战定江山,甚至重重打击魔道势力
“看天下谁人敢小觑我太一一脉,师侄以为呢”
杨逸真也起身道:“若魏师伯不嫌弃晚辈法力低微,那就算上晚辈一个”
魏元君闻言击节一叹:“本座差点忘了,早前师侄曾提及妖族在云梦大泽出现,本座尚且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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