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流星剑,稷下仅有刘圣阳一人没有任何怀疑了,刘圣阳所作的一切如同一组镜头片断自他脑海中闪过,清晰的如同亲眼所见。
“如果换作我也会这么做吧。会吗”迷茫与惊粟自心底泛起,真实的答案冲开自尊与虚伪的堤岸。
“我不愿意我不要为任何人牺牲”焦躁、愤恨、羞愧的潮水凶猛的冲刷着脑海,死亡迎面而来,本能的,他挥剑反击
阳光天下大吉
新雅兰斯海滩败给龙之介后苦心孤诣创出的大乘剑技带来吉祥阳光,剑之精灵呼唤正大光明,红艳艳的浩然剑气吞没了寒气森森的漫天星斗。
“我,绝不想为你而死啊”狂乱的格兰特,他要逃避自己的懦弱与自私,只有走如疯狂的梦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想,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带入为刘圣阳,与之不同的是,他绝对不想死那银铠下的就是史克尔,就是利用道义和情谊剥夺自己生存权利的刽子手。
“大师兄,下地狱吧”交错而过的一刻,格兰特左手撞向碧水剑,贝迦族高科技锻造的合金手不但灵活自如,更是无坚不摧的致命武器。刘圣阳没有射出长天短剑,他当然不能杀死自己的好师弟。于是,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光剑“小吉”穿透铠甲,刺进自己的胸膛。
推来刘圣阳,格兰特踉踉跄跄的退开,等他意识到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兄后,脚下一软,无力的坐倒在冰冷的荒野中。
“好样的”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面罩,刘圣阳苍白的脸上浮现宽慰的笑容,“老三,不用我教了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也拜托了”
“师兄师兄”用力摇晃着刘圣阳渐渐冷去的身体,格兰特小孩子般哭喊着,“求求你师兄,原谅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三兄弟中他最小,儿时最调皮的也是他,每次闯了祸都是这样哀求脾气最好的二师兄帮忙说好话,甚至替他受罚。可这一次,刘圣阳不能再帮他了。
“将军,王爷传您过去答话。”亲兵上前提醒。擦干泪水,格兰特匆匆整理衣装翻身上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跳下马来,阴沉着脸凝视着刘圣阳的尸体。
挥手招来几名手持火把的近卫军战士,他指着尸体大声问道:“贼枭断史克尔已经付诛你们都看到了”
沉默。
“好,好,你们都不说话”格兰特怒极反笑,狰狞的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亲兵。“你说是不是我亲手了史克尔”
“这个”亲兵方现出犹豫之色,格兰特的光剑就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喉咙。
“将军神勇”
“大帅搏杀贼枭,功比天高”
“史克尔罪该万死,将军为民除害”
歌功颂德声此起彼伏,间中夹杂了格兰特声若厉鬼的狂笑。
等到倾城与春江飞鸿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堆冲天大火。
“贼枭断史克尔身负重伤,自知难逃一死,投火自焚”格兰特与一千近卫军众口一词,春江飞鸿只好打消狐疑之心。
虽然除了史克尔这块心病,却不得不放过格兰特,春江飞鸿不免悻悻。
“少将大义灭亲,本王佩服之至。只是不知学宫派的大人们作何感想。”冲着格兰特阴森森的干笑两声,春江飞鸿拂袖而去。
大元帅近卫军与04军团先后撤离,倾城却仍在冷眼旁观那堆越燃越炽的火焰,格兰特欲言又止,终于也怀着满腹心事离去。缓缓走到火堆前,海蓝的眸子默默注视着那抹跳动的红云,生命之蓝将火焰中永生的壮美灵魂送往天空,送往圣洁的星之神殿。
突然,燃烧的手臂伸出火焰,探到倾城面前,摊开紧握的手掌,那猩红的水晶石,仿佛天使的眼泪
倾城走远后,格兰特悄悄回到荒野中。火堆燃尽,小小的坟茔孤零零。曲膝跪下,格兰特试图释放早已不堪重负悲情,可泪水却不肯迁就,呕吐却不速而至。趴在刘圣阳的坟前,他吐的肝胆欲裂,吐的撕心裂腹,可自始至终,泪也没挤出半滴。
当倾城把红泪项链、碧水长天剑交给萧红泪时,大学官正在忙着统计、记录动乱中死伤的学子。
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刘圣阳的遗物,她旋即回到工作中,仿佛那只是些不相干的杂物。直到一切都忙完后才抬起头,微笑着对倾城说:“请先出去一下可好想一个人呆会儿。”
晶莹的露挂在叶梢,辗转传递着七色晨曦,宫道两侧积雪消融,调皮的嫩草探出绒绒淡绿,细声细气的唤醒新一年。
“已经是春天了”走下希望塔的倾城想。
帝国早春旭日中,一切都如此美好,一切都欣欣向荣。
除了希望塔上压抑的哭声。
杏花香雨拂去帝都寒意之时,大公无私的春天也如期莅临凤凰城。
瑟瑟寒江冰雪消融,草长莺飞白沙堤,春光融融旭日暖,流觞溪中白帆轻,碧水青天一色,水天之间,红妆少女笑语晏晏。
正是踏青好时光,迦楼罗王府的女主人们自然也不甘寂寞,早早起床对镜梳妆,青罗小轿爬过芳草萋萋的小山坡,心满意足的停在春光明媚的白沙堤旁。仆人婢女铺好红毡备好轻舟,专等女主人出轿散心。就在这是,大煞风景的家伙送上门来。
历尽千辛万苦,史克尔终于来到凤凰城。
几天来不分昼夜兼程赶路,风雨饥寒全然置之度外,心中的一切空间都被无瑕的倩影填满。本打算宁死也要见她最后一面,可当真到了王府却又没来由的情怯心虚。
好容易壮起胆子上前询问,仆人见他衣着褴褛面容憔悴心中先憎恶三分,没好气地丢了一句“白沙堤”,随即关上大门。
史克尔心中气恼,可仔细一想如今处境,乃还有半分脾气长长叹了口气,一路寻到白沙堤,远远看到红男绿女携手踏青,不由得想起去年今日,与无瑕携手漫步开屏园的情景,只叹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固然是亡命之身,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她一介公主寄人篱下想必也饱受欺凌。
想到这些,他心中又燃起希望:“倘若无瑕回心意转,自己便是拼了命也要救她逃出苦海”这么想着,他竟浑浑噩噩的冲进迦楼罗王府画下的禁地,推开卫士,径自走到轿子前。刻骨铭心的相思带来了第六感,他知道,春江无瑕就在轿子里。
“哪来的流浪汉还不快滚开”是无瑕,她没有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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