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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把府里的江南厨子送两个给哥子可好”胤禟哂笑道:“阿哥你就可着劲地村弟弟罢。这两天为了阿哥的功业,小弟可是没少费心。”看了看四下里,压低了声儿,道:“那位的事儿,满京城里都已经散开了,端得都是一边倒。就他那德行,哪里配得储位往后传到皇阿玛面前,不就是民意么。”

胤禩稍有犹豫,道:“老二现在无非是个将死之人,皇阿玛就算是再加恩,至少也要给个圈禁的处分。咱这边声势造得太大,别套不着狐狸反倒惹了一身的骚。老大,老三可都盯着那位置呢。”胤禟嘴角一撇,道:“八哥,莫怪兄弟口直呵。你旁的都好,便只这一条,患得患失这群兄弟里咱挨着数数看,论人望,看贤明,有哪一个越得过八哥你去你贤王子的名头,远在江南都是有口皆碑老大是个什么东西,皇阿玛早就圣明烛照要是皇阿玛对他还有寄望,何必让他当着王大臣宣那道旨也就是你,念着以往惠母妃对你的好,现在还给他留了几分脸面,照我说,索性再上点眼药,让他早早绝了这份心思的好。至于老三,就是个书蠹虫,想借着学问寻皇阿玛的欢心,顶多日后做个清闲王贝勒,何足为患”胤禩不置可否,只淡淡说了句:“都是自家兄弟,能留一分,日后也好相见不是”见胤禟还要反驳,便道:“诶,不说这个了,你瞧瞧这道折子,明儿我就打算递上去,也算是终了差事。”从一旁案上,拣起了递给胤禟。胤禟匆匆看了一遍,道:“嗯,凌普这奴才还算晓得事理,也不枉阿哥保他这一回。只不过,皇阿玛那里”胤禩立身起来,在屋内走了两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么,皇阿玛不是最讲宽仁之道再者,这查抄官员的具结文书你也见了,总不是我一人说得就算在皇阿玛面前,我也是这奏对。”胤禟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八哥,今儿弟弟还约了十四弟来,估摸着再有一会儿也该到了,咱们可得好好叨扰你一顿。”胤禩略一扬眉,道:“没叫十弟一起么”胤禟手指叩了叩案几,道:“老十今儿说他身子不适,来不了。照我看,他还是惦记着新纳的那个侍妾。原本还想请四哥的,只寻思着约莫为了弘晖的事,他也没心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浑水十六

更新时间201071114:09:09字数:2917

大阿哥怀揣莫名的惶恐,灰着脸色,低头退了出去。胤禔心里头是一万个不得劲儿:皇父欲诛胤礽之心,早在布尔哈苏台之时,就瞧了个一二,自己言皇父所不便言,为君父分忧还有错儿不成,这会子老爷子倒又发的什么火儿历朝历代诛杀皇太子的事还少了废都废了,还非要留个好名声,不自寻不痛快么忽地,胤禔心里又是一畅快:适才发那么大的火儿,许还是有张明德为老八看相的缘故在里头么。呵呵,贵不可言妙不可言啊才出了乾清门,胤禔满脸便换了消恨一般的神情,步子也轻快不少。

乾清宫东侧的昭仁殿中,康熙深深拧起眉头,瞧着一地碎瓷,眼风正扫见忙忙拾掇的小太监们,几个蓝灰色的身影眼前打晃,更添了几分烦恶:“别去动它”李德全跟康熙身边儿伺候着,见着康熙不畅快,赶紧打了个手势,让几个小太监退了去,小着声气儿道:“万岁爷,奴才给您按按,让您松快一会”康熙听了也不置可否,只略微抬了抬手,李德全晓得康熙是要看折子,忙从御案角上抱了一摞来,搁在康熙这一头,又伺候着拣了几份呈给康熙,看着康熙面色不善,心里直犯抽抽。

“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虎毒尚不食子,朕在臣工眼中,怕不真就成桀纣之主了”康熙震怒之下更余悲愤,压着心火,打李德全手中抽过一叠黄面儿的请安折,一道道只粗粗翻过,也没细看,便撂了下来,冷不丁一句:“胤禟几个,给你使银子了”

李德全心里原是抽着的,见问着实心里一惊,双膝一软,连忙跪了:“万岁爷,祖宗规矩,内侍不得结交皇子、外臣,奴才是打小就伺候皇上身边的,长了几个脑袋敢做这出格的事儿”

康熙目光一斜,淡淡地,也听不出喜怒:“不说实话”

李德全哪敢应承,硬了头皮道:“万岁爷若是不信奴才,只管把奴才交慎刑司发落,奴才冤枉啊。”

“啪”地一声,是折子摔了地上:“来人,传慎刑司。”

李德全忙叩了数次,这会儿已是带了哭音:“万岁爷。”

康熙听了只是更添烦,眉头一皱,指着李德全,朝应声儿进来的几个侍卫吩咐道:“把这奴才直接送敬事房,省得费事儿。告诉邢年,只管打着问,再没句实话,打死毋论”

李德全直听得冒丝丝冰气儿,心知已无转圜,到此一节再不求饶,只怕一条性命便罔送与此:“万岁爷,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敢了”

康熙扣着折封的黄绫面子,目光灼灼:“说给朕听听,九阿哥赏了你什么大阿哥前脚见朕,这后脚几个人的请安折子就递了进来,言里言外的都影射些什么你不怕你递的及时,小命送的也及时”

李德全战战兢兢地抬了头:“回主子话,九阿哥赏了奴才家里一处小庄子,万岁爷,他只是让奴才把几个折子放在头里,并没和奴才说别的”才说了一半,就又是哀哀恳道:“奴才死罪,求主子看着奴才过往伺候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再没别的”

“没有,奴才不敢欺瞒主子。”李德全紧着一劲儿地摇头。

“拖出去。”

“主子”冷冷三字儿,唬的李德全手脚冰凉,往前爬了几步,更是哀声。

“”见康熙无动于衷,两侍卫一左一右地架起李德全就要往外拖,李德全久在御前侍奉,犯事儿的太监立毙杖下也是常见,就废太子前头的几个总管太监也是熟识,下场念起来就是心惊。康熙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宫里的规矩,哪些是能犯的,哪些是不能犯的,更别说如今要拿自己作法,一时间吓得面色直若死灰,再无一丝儿人色:“奴才全都说”,康熙一摆手,侍卫松手退了门外,李德全只是附在地上,浑身哆嗦着:“九阿哥让奴才留心着点儿,万岁爷每日见什么人,都听了什么风声”

康熙本就在气头儿上,稍好一些,听了这个愈生恼怒:“你这个总管太监当的是真好不介替人,在朕跟前儿当盯梢儿的来了”

李德全早已是涕泪横流,连连叩首:“奴才万死,可也不敢真背了主子做这事,奴才只捡了点不打紧的说与九阿哥,奴才着实不敢得罪”

康熙这方稍平了怒意:“历代尽是些个阉宦为祸,本朝便是立了规矩的,交结臣工干犯国政杀无赦。尔等太监本系下贱之人,得侍宫闱尚且不知感恩,如今头一个打朕身边出事,朕问你,谁借了你这狗胆”说着,便寒了面色:“宫里委实是要杀一儆百,好生诫一诫。”

gu903();李德全如今已是悔地不能再悔,浑身惊得的就如抖的筛糠一般,“主子饶了奴才,奴才是不得已,求主子饶命啊”才哭嚎了两声,就叫康熙森冷的目光立时堵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