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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岳肃太过震惊,他的表情没有逃过这小太监的眼睛,小太监瞧了岳肃一眼,淡淡地道:“卢相公见过这块腰牌”

“腰牌”岳肃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快,马上露出茫然之色,说道:“什么腰牌”

“就是这块腰牌呀”小太监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岳肃。

岳肃可是老江湖,他一向都是查看别人表情破绽的,自己的破绽怎会被别人轻易看出。岳肃表现的很淡定,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公公,不知这腰牌是做什么用的呀”

可能是没有在岳肃神情中看出异样,小太监又露出微笑,说道:“这块腰牌正是我要送给卢相公的,此腰牌是翡翠阁的贵宾信物,相公只要持此腰牌来,不管怎么玩,都一概免费。而且,相公复试之后,再来翡翠阁取殿试考题时,可持此信物,找刚刚带你上来之人。不过卢相公要记住,此信物不得借于他人使用,否则便是对咱家不敬。”

“明白、明白”岳肃堆笑起来,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腰牌。仔细一瞧,确实和以前的斩龙帮腰牌一样,一条苍龙,脊背上插着一口钢刀。

岳肃心中暗道:“看来这斩龙帮的实力好大,竟然能把手伸到北京来,还敢拉拢士子。也不知这复试考题,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可太吓人了。可看这小太监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假的,难道说”

他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岳肃终究是有过卧底经验的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故意问道:“公公,你们翡翠阁的信物,怎么会是这么个模样这也不像是”

他的问题,或许小太监早就料到,只见这小太监呵呵一笑,说道:“卢相公,让你收着,你收着便是,日后自有用处。有了这块东西,你才是自己人,将来升官发财,可是全靠它了。倘不想要,现在还给我也不迟。”

“不、不我要我要”岳肃装作一副很怕被要回去的样子,赶紧把腰牌揣进怀里。

他的演技彻底瞒过了眼前的小太监,小太监端起桌上的茶杯,说道:“卢相公,请自便吧,是想要在这玩会儿,还是回去课书,都行。”

“那小人这就告辞了。”岳肃抬起屁股,对着小太监是点头哈腰,离开房间后,才直起身子,慢悠悠地下楼,走出翡翠阁。

出门之后,岳肃信步走到茶社,给金蝉丢了个眼色,然后自行向前走。金蝉会意,拉着厉浩然等了一会,见没人跟踪岳肃,才算账走路。

三个人前后脚回到顺天府,岳肃一进大堂,立即喊来童胄等人,召集差役。

要是朝中的哪个高官在网络党羽,岳肃或许还要研究一番,做出决断。可现在,对方不禁敢泄漏复试、殿试考题,更要紧的还是斩龙帮的人。斩龙帮自岳肃离开贵州后,再没听说其音讯,估计是安邦彦自尽之后,从此一蹶不振。没想到,竟然活动到京城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捕快集合之后,岳肃立即下达抓捕命令,事关重大,且手头上其他要紧的事务,岳肃决定亲自带队出发。

这一次,顺天府一共出动了四百名差役,因为有府尹大人领头,差役们一个个是精神抖擞,士气高昂。沿途百姓看到顺天府搞出这么大动静,都赶紧躲到一边,让开去路。

人马迅速赶到翡翠阁,按照原定计划,金蝉、铁虬各带一百差役将翡翠阁团团围住,岳肃带领其他人一拥而入。

“顺天府办案,全部站到原地”

一进门差役们便大声叫喊起来。

因为白天,没有几个嫖客,老鸨、和姑娘们一看到来了这么多差役,皆大惊失色。老鸨壮着胆子,走到前面,问道:“差爷,我们堂子一向奉公守法,这是出了什么事呀”

“什么事你去问我家大人去”童胄将老鸨推到一边,然后直接上楼。岳肃早有吩咐,楼上有个太监,务必要抓到。

他往楼上跑,有一个龟公正好下楼,手里拎了个水壶,“差爷,什么事呀开水开水”

说着,手里的水壶不经意间脱手而出,朝童胄的脸上砸去。

好在童胄的反应快,抬起胳膊,挡住水壶,将水壶打到楼下,可这一下,将他的胳膊也烫的不轻。

这一下,跟在童胄身后的差役可火了,张威抢上一步,一把抓住龟公的衣领,“小子,你想死呀”

谁想,他的手刚一揪住龟公的衣领,那龟公的嘴角竟然流出一丝黑色的血液,身子直接往张威身上载去。

张威忙伸右手,挡住龟公的身子,再一瞧,龟公已然断气。“大人,这厮自杀呀”

看到龟公自杀,张威回头大喊起来。岳肃的目光此刻正瞧着楼梯,看的真切,大声叫道:“快上楼给我搜,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童胄忍着疼痛,带人冲了上去,直奔最里面的房间,当他冲进去后,里面哪还有那太监的影子。

“给我仔细搜,床下、柜子里,绝不能放过一个角落”

童胄大喊着,手下的差役上下其手,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哪里有那个小太监的影子。

“总捕头,发现一套太监衣服,还有一双鞋。”搜了半天,有一个差役喊了一声。

“在哪”童胄几步来到喊话的差役身边。

在差役面前,有一口不大的箱子,往里面一瞧,可不正是有一套低等太监的服侍。只是这衣服是卷在里面的,很不整齐,鞋就丢在衣服上面,料想是那太监因为着急,匆匆脱下,丢到里面的。

“人一定还在二楼,把衣服和鞋带上,去别的房间搜,就算把翡翠阁拆了,也要把人找出来”

童胄喊了一嗓子,带人出了房间,吩咐差役挨个房间开始搜。二楼是高档妓女的房间,里面的人并不多,一般一个房间内只有一个姑娘、一个丫鬟,有的房间还根本没人。

当搜到第二个房间时,童胄一脚把门踹开,只见一个妓女惊慌失措是站在梳妆台前,“差爷,您您这是干什么”

妓女的脂粉涂得很厚,不过能看得出,确实是女人,童胄上下打量两眼,说道:“把人带走,在房间里仔细搜”

差役们又是一顿风卷残云,房间内被翻了个乱七八糟,不过仍然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妓女像是很害怕,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口。童胄又仔细瞧了瞧这个妓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刚有没有人进来”

“奴家叫小樱,刚刚并没有人进来。”妓女害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