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哦”谭纵被李熙来说的一惊,顿时把匕首又贴紧了李熙来的脖子道:“外头埋伏了多少人”
见谭纵似乎害怕了,李熙来免不了就唏嘘一声,神色顿时轻松下来:“嘿,你别管多少人,反正今儿个这事就是个死局。自打你进了这院子,甭管你怎么弄,你这条命就算交代在这了。若是你乖乖担了这罪名那也就罢了,若是不从,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嘿嘿,再过得一刻钟,若是这里的火再不起,外面的人可就冲进来帮你点这把火了”
李熙来脸上这副得意至极的神色让谭纵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烦躁,心里一发狠,就想把这货了解了。可谭纵一想到自己这一匕首下去,痛快倒是痛快了,可事后带来的麻烦决计也少不了,指不定还更加落实了自己的罪名,因此这手就是一变,掰住李熙来的头就往地上这么一磕,顿时把李熙来磕晕了过去。
到得这会儿,谭纵自己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最危险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好,指不定就是十死无生的局面。想到在进这院子之前,自己还沾沾自喜,认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谭纵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可手刚举起来,随后又颓然叹了口气,告诉自己罪不在自己,毕竟自己怎么算也没算到本来是公子哥争风吃醋的事情竟然会和整个王府牵扯到一块儿去。
俗话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胳膊拧不过大腿
谭纵现在就有这想法。
想到这儿,谭纵止不住又想到了小蛮。心道以今天的事情而言,只怕小蛮也不过是用过就丢的工具,只怕自己的罪名一落实,下一个死的就是小蛮这个丫头,顿时又是一阵烦躁。虽然小蛮对不起谭纵,可谭纵起先心里头毕竟还对这小蛮有个几分念想,也幻想过自己与苏瑾、小蛮这主仆二人双飞的场面。
旋而谭纵又想到了在酒肆里,不请自来的清荷,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自己小心,晚上有变。而且,也正是因为她的提醒,自己才没真个喝醉,让自己能够一直保持清醒到现在,否则到死恐怕都是个糊涂鬼。
又想到清荷话里暗求自己带其脱离苦海的意思,谭纵却是醒悟了过来:“若是当真能逃出生天,这么个大人情还真得立马去还了。只不过,这个局怕是不怎么好破啊”
看了一眼地上一身黑衣仍然昏迷着的李熙来,又想到一刻钟后就会冲进来的后手,毫无办法的谭纵干脆坐在了书案后天,就着清洌的雪里红,拿起那脆里酥的烤鸭大嚼起来。
待谭纵将那小半坛子酒喝光,再抬眼看那墙角堆着的几坛烈酒后,谭纵心里忽地就是一亮:“便是这般如此了,这恐怕是唯一死中求活的办法”
半刻钟后,南京府衙内火光冲天,只听得一人在其中大喊:“走水啦”
s天气太热,电压不稳,还老是停电,活不下去了啊
第七章脱身
“走水”
张鹤年此时正在文渊院内歇息,验卷一事本就与他这监考主官无关,中午又被这南京府的一任主官王仁王知府多劝了几杯酒,因此午宴后早早就回来歇息了。他却不想,到得这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竟然在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人大喊“走水”,顿时一个激灵就爬起了身来。
若是别的地方走水了他还不大在乎,自有本地知府负责一切事宜,可若是这文渊院内走水,他便逃脱不得责任,便是爬也得第一时间爬过去。否则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监督不力的罪名就能将他今年的考评打入差评劣等。
一旦考评得了这等评价,三年内再无升迁之望且不去说,只怕还要成为旁人攻讦的借口,这才是最最让人受不住的。
好在下午酒醉的不深,此刻张鹤年头脑虽然还有些不甚清楚,可起码的辨识能力还是有的。出得房门看那起火的方向,却是在文渊院后院,顿时就是一惊:要知道往年的评卷可是都保存在后院库房之中,若是被烧了,只怕就远远不是评个劣等这般简单的事情了,那可是要摘掉头上乌纱的,就是掉脑袋也是可能的
想及此处,张鹤年也顾不得其他了,就这么依着酒劲,一脚高一脚低的就往那后院跑,到得地方的时候,这才发现此刻已然不在文渊院中,反而是到了南京府府衙的后院,这才记起文渊院与南京府衙这两处乃是相通的。
若要细数,从有人喊“走水”到现在,也不过是三四分钟罢了
这时,张鹤年已然发现与自己同来的几位监考副手已然早早到得现场,想来也是在酒梦中听得有人大喊“走水”,所想又与自己一般无二,这才与自己一样急急赶来,便是几位监察的同僚都已到了与自己这一干人等相比,反倒是那南京府的知府王仁不知在何处,竟是还未到场。
“仅凭这一点,只怕这王仁今年的考评至多得个良字”
张鹤年心里转着念头,一双醉眼若有若无的往左右一扫,见左右救火人员齐备,火场火势又得到控制,便与左右同僚寒暄了几句,又与三位监察打过招呼,正想以酒醉为名回房继续休息,却不料从那熊熊烈火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个人来。
只是这人没跑得几步,却是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已然被烈火烧得处处破烂的儒衫,脸上也被火烤的一片漆黑,一双抱着不知是何卷宗的手也被烫得多有火泡,想来是抢救房内卷宗所致,便是连一双鞋也走脱了一只,远远地落在了那门槛处。
见得这般情形,张鹤年就算再想走也难迈开步子去了就算要走,至少也得慰问完这位英雄再走。
这本就是官场惯例,若是现场没有监察也就罢了,索性也无人知晓,随便派个人过去也就完了;若是有监察在场你还先行离去,监察便可记录在案,言其为官不仁云云。
此时现场官职属他最高,依稀中众人也以他为首监察在左,监考同僚在右,一行人呈左右排开,因此他也就当仁不让,排开前方左右,也不顾那人身形狼狈,便将那正在地上搜罗宗卷的人扶了起来。
“这位壮士可还康健”张鹤年略显亲切的看着眼前这人,这才发觉这人脸上竟有些惨不忍睹,不仅被那浓烟熏得漆黑,便是手上也多有火泡,一头乌发竟也被烧了大半,看起来既滑稽又恐怖。
壮士一词,自古多有异议,但多数者,还是指意气豪壮勇武之人,也多指身负大勇气之人。因此,张鹤年此时用壮士来形容眼前之人并无过错,反而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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