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那案子里,选择女性下手更有刺激感和更能满足征服欲,权威、女人、乐趣。看着女性恐惧、挣扎、死亡,而权威们束手无策,害怕不安,那种恼怒又无可奈何让罪犯觉得建立了威严,这让他们感到很兴奋。”
“施宁自己动的手”
“不一定。”蒋东道:“他只教导吕通要怎么做,说了许多案例,指导他如何像这些例子一样获得心灵上的满足,但并没有说那些案子是谁动手。”
“那那些案例是否查过,有什么线索”
“警方在查。但那个施宁讲授的课程案例里并没有细说具体的人名地名时间,只有手段、过程和结果。所以从吕通那,我们得到的有效信息有限。”
“这个施宁”苏小培想说他很可怕。
蒋东点头:“教授对这案例很有兴趣,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活的犯罪导师。狠毒、缜密,而且冷静。”
“死变态。”苏小培咬牙。
蒋东拍拍她的头:“别告诉阿姨我找你说这事,我可不想她老人家请我去喝茶。”为了不让苏小培做这行,李菲可是闹遍了苏小培的老师、同学和同事,当时弄得苏小培相当丢脸和生气。
苏小培把资料收进包里:“那我请你喝茶。”
“喝十顿茶我也不能让你直接跟吕通谈,给你资料已经是违反规定,你小心处理,别捅篓子,若有什么想法或是发现及时告诉我,我跟教授会与警方好好跟进这事的。你放心,我这边有任何消息也一定告诉你。”
苏小培谢过了,蒋东因为还有工作要做,婉拒了与苏小培一起吃饭的邀请。苏小培也没客气,她其实也迫不及待想看看这文件,于是回家泡了碗泡面,研究了一整晚。
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年之后,她与这案子真相的距离这么近。
这夜苏小培睡梦中,似乎脑子里还在转着这件事。
冉非泽决定要去玲珑阵,他开始认真做准备。
萧其受邀而来,进了屋看到冉非泽的桌上摊着一张地图,而他正认真看着。
“何事”萧其问。为了玲珑阵,他们玄青派也在积极准备,很忙的。
冉非泽把地图递了过来:“这是我让九铃道人画的,他闯玲珑阵的路线和遇到的机关关卡以及所耗费的时间。”
“他居然给你这个”江湖不成文的规矩,没人这般说但人人这般做玲珑阵需自己闯,不得投机取巧画秘籍地图。所以每一个闯阵成功出关的人,都只会说说要点,有些防着别人比自己闯关快,连要点都不说,只吹嘘自己如何厉害。若是有人求秘籍求图,会遭鄙视耻笑。
萧其接了地图,忍着没看,又道:“就算他画了图也不做准,众所周知玲珑阵时时变化,每次进去都不一般。”
“但主阵是一样的,一路上的大阵还在那,变化只有十种,再加上后人加藏机关,也出不了大阵的范围,阻碍不同,但线路差不多。莫管周围的小阵如何,九铃道人想快速闯关,必得闯大阵。旁边那些小阵大多是逗乐子的,耗精力与时日,若想有些趣味倒也是不错。我看了他写的,他确是没碰小阵,直走的大阵,每一段耗的时候他都写上了。”
“你怎知”
“除非这五年里有奇才降世,改了主阵,不然那里头的门道我差不多都晓得的。”
“为何”
“我走过啊。”
“你走过许多次”
“对。”
“为何”这阵当真这般有趣
“我当年琢磨好了阵法,写闯阵秘籍卖钱。”
萧其一怔:“你干过何事”
“画图写破阵之法卖钱。”冉非泽很坦然。
萧其吃惊瞪他,这无耻之徒。他还真不怕全江湖看轻耻笑于他。
“有人买”
“当然了。还不少名门正派的。”冉非泽一副你真没见识的表情,萧其当真气结。他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居然有这等肮脏事。
“不过之后阵里有新机关,我懒得再跑了,便不再画了。”
萧其忍不住斜眼:“那些个新机关,我怎么听得说有不少是你弄的。”
“是啊,不增加些难度,如何能挣钱银只是我后来要忙别的,便没折腾了。”
萧其无语了。一心向钱的家伙,如今却穷成这样,必是他敛财手段太过,老天都容他不得。
“你们找我领路闯阵,当真是有慧眼的。”
“我们没找你,是九铃道人找的。”
“承认他比你们有慧眼,我又颇有些于心不忍。”
萧其真想给他一拳啊,为什么有人能无耻无聊又贫嘴得招人烦到这地步呢。“你究竟想说何事”
冉非泽朝萧其手上的地图努努嘴:“总要验证一下九铃道人的路线有无问题,这图便交给你们了。届时入阵后我们分两路,一路查找有无中途出阵的路子,另一路验九铃道人的过阵路线和花费的时候。”
萧其想想,倒也有理。
三日后,冉非泽一行十五人踩着晨光,踏入了玲珑阵。
玲珑阵的入口是一条长长窄窄地铁索桥,桥面只容一人通过,而桥下是万丈深渊,走过了桥,便入了紧挨着平洲山的一座小山,这山因玲珑阵而得名玲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