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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唉,我们分别都有五年了,记得高中毕业后那次,我们喝得意气风发,烂醉如泥。一转眼几个年头都过去了,我们仍然一无所有啊。”

“谁说不是呢”时贵举起酒瓶,眯着眼睛看绿色玻璃折射的天空,也感慨地说:

“我记得我去年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壮志豪情,认为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也是我们的,但迟早有一天,都是我们的好激励人的话语啊结果一出社会,四处碰壁,哪儿都抓瞎,去年我最惨的时候,一个馒头吃了两天,肚子里满满的都是凉水啊。

好在老萧把我叫到鹏市来,混个温饱,不过房子车子女子,一个都不敢想。前段时间我和老萧去看房展,尼玛,一坪上万块,普通老百姓买得起么我读那么多年的书有鸟用,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阿言,早知道当初我跟你出来的了,还少了那笔学费,和不浪费四年青春。”

“对啊,我们努力勤奋有什么用”萧景明附和道,他躺了下来,望着天空。不知怎么的,往日雾蒙蒙的天空,这时月晴星朗,繁星闪烁,玉带如河。他接着发牢骚:

“可惜我们爹娘无权,不是李刚,输在起跑线了。哦,前几天我翻围脖看新闻,在热议之前有个人民代表交了一个提案,说不鼓励农村孩子上大学,上也白上。你说他说得好不好真他玛的好啊金玉良言”

陆言喝得有些大了,连时贵叫他都没听见。

他呆呆地望着月亮,脸上满是笑容,只觉得那个月亮左右摇着,在晃啊晃,晃得眼皮都要打架了。

陶砚一拍萧景铭大腿,摇晃着手上的啤酒瓶子,摇着头说:

“你们这些家伙,刚刚出来一年两年的,怎么就那么颓丧呢有那么惨么,别自怨自艾,愤世嫉俗的。你看网上说了,愤青离爱国只有一步距离,离傻b却是半步的距离都没有。生活要有斗志有希望,你看看人家阿言,压力那么大,还在完成成人自考了呢。

实在不行,全部跟兄弟我回去,咱们在家慢慢来,好好搞发展,总会有些名堂的。”

萧景明回手一拍,笑道:“陶砚你没当干部多久啊,怎么现在说话满口官腔啊”

“放屁,我就一打杂的小跑腿,你这家伙别调侃我了。”陶砚大声骂说。

看着两人斗起嘴来,时贵连忙作合事佬:“莫谈国事,只谈风月。话说怎么月食还没有出现啊,现在都要到凌晨了吧。”

确实,在头上高高的天空,那一轮圆月安静地挂着,众星相伴,除了天空如洗,干净透亮外,没有别的一丝异状。几人站起来仰着脖子观察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脖子酸痛。

“有个屁好看的,不就是月球运行到地球的阴影,然后在月球和地球之间地区因为太阳光被地球所遮闭,所以就看到月球被啃了一口么”

萧景铭躺了回去,他大学主修过物理,这些东西的原理一清二楚,他接着跟这几个瞪着眼睛的家伙普及知识:

“月食发生时,太阳、地球、月球恰好或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正式的月食的过程分为初亏、食既、食甚、生光、复圆五个阶段,般每年发生2次,基本都发生在望月也就是满月。

还有月食并不都是黑的,它分为五种等级,零级在食甚的时候才是黑的看不见的,然后从一级至四级分别是灰色至棕色,深红或锈红,砖红色,橘色或古铜色。

最后,我们的观测地点也选错了,月食现象本身很受光害和当晚的大气清澈度的影响,所以应该尽量选择远离城市光线的观测地点,并且你们要祈祷有一个非常清朗的天空。”

“你看看这些地方,”他指了指远处的路灯,广场和远处居民楼的灯光,接着猜测说:“说不定刚刚低头喝酒的时候,都已过了。”

既然专家都这样说了,本来也不是很感兴趣,大家又坐了回来。时贵想到什么,朝陶砚笑嘻嘻的问道:“刚刚说到风月,我突然想起来,听说你在大学打了四年光棍现在找女朋友没”

这个小小的朋友圈,信息都是互通的。都是成年人,而且在大学这种最佳谈情说爱的场所,陶砚能一直保持守身如玉,虽是难得,却也惹得这几个好友挪揄。

“没呢。”陶砚没好气地回答,他感觉时贵问这话,怪里怪气的。时贵嘿嘿地笑,萧景铭倒是关心起来,扭头问道:“啊,哥哥唉,你搞么子哟你,你不会还想着小姜吧”

“没有。”陶砚没口子地否认,心里面却叹了一口气。

时贵和萧景铭适时闭上嘴巴,都不问了。几个朋友都彼此了解,知道陶砚在感情上是个固执的人,这么多年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了。不过既是朋友不想说,他们也不便揭穿。只是希望他能早点走出来,不要在那个虚幻的梦中久久沉睡,空度青春。

一时无语,大家都静了下来,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一静没多久,刚刚半梦半醒的陆言突然站起来,他的脑子仿佛还停留在之前萧景铭和时贵的牢骚话中,这下起身,醉眼朦胧地望着天空,一字一顿地用家乡话朗诵着:“少年们,吾辈刚奋起,勿懈怠。待到哥子出头日,定把这风云荡,尘埃扫,横川宇宙三千羽,不留人生许多白”

三人愣愣地看着这仁兄一本正经地念着这不伦不类的话语,相互对视,随即捧腹爆笑起来。

在陆言醉气熏熏朗读的时候,晴朗的天空突然阴霾起来。

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积云在天边出现,又从远处飘来,之前明亮满弦的圆月,被一匹浓黑的物体遮掩,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增大,空气里浮动着一丝一丝的热流,远处吹来呼呼的风。

几人不由得也站起身来,阿贵指着月亮问:“这个是零级月全食吧”

萧景铭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良久才迟疑地回答:“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废话。”陶砚举目看去,月亮将要被黑布完全挡住了,在月亮的东边缘会突然出现一弧像钻石似的细碎光芒,看着是一串发光的亮点,超出常理的刺眼,他被刺得赶紧闭上眼睛,但那种灼热感仍在视网膜上停留,在脑海里如一颗一颗光辉夺目的珍珠高高地悬挂着,又好像一个又一个难以名状的符号在旋转。

这种感觉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二秒钟,紧接着他睁开眼睛,月亮全部被遮盖住,不仅如此,周遭的区域也染上了浓黑如墨的暗寂。

大地变得昏暗起来。

风声,虫鸣声,广场上人群的喧闹声,远处街道和工厂发出的噪声突然之间,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了,世间一片寂静,彼此都自己只能听到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响若洪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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