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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

这时天空中出现一番奇妙的景色:明亮的星星出来了,在原来月亮所在的位置上,只见暗黑的月轮,在它的周围呈现出一圈美丽的、淡红色的光辉,在光辉的外面还弥漫着一片银白色或淡蓝色的光芒;在淡红色色球的某些地区,还可以看到一些向上喷发的像火焰似的云雾。

突然,在空中某一个、或者某一些地方,不断出现的像肥皂泡泡般的有膜光圈,每个圆圈都有着自己特有的弧和磁度,自出现便以一种极其玄妙的维度旋转,不一而足,转瞬即逝,仿佛是幻觉,又仿佛是真实的景象。

几人在这一个时间点里,仿佛置身在另一个维度的世界中。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了一刹那,待月亮又出现在高高的天空悬挂的时候,几人才回过神来。这时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唯有几层厚积云仍在天空停悬着,沉甸甸地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

阿贵狠狠咽了下口水,急促的心跳渐渐减缓,良久才愤愤不平地骂道:“尼玛的,吓死个人喽,天出异象,世界末日要来了咩”

还没说完呢,貌似平静的天空中,一道极亮的金黄色的闪电由东向西,划天而过。未消失的尾迹劲头隐约有着淡蓝色淡白色的场域,那些灰白的厚积云翻转着,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

陶砚和萧景铭都朝阿贵看去,脸上均有种又惊惧又好笑的表情。没反应过来,豆大的雨滴从天上泼洒下来,甚为急烈。

下雨了

也顾不得地上的吃食和半箱啤酒,几人架着晕晕乎乎的陆言,往旅馆方向狼狈跑去。

天空中,那一轮圆月依然悬挂,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孤单神灵,俯视着地球上的人类,和他们的投影

是夜,全球各大天文台、观测站和研究组织均在同一时段,监测到在全球40多个区域平流层上空,发现大量射电波、紫外线、x射线流量猛增,同时还发现高能的γ射线和高能带电粒子以及能量特高的宇宙射线突然爆发和消亡。

地球大气层中的电离层受到极大影响和干扰,一时间各地的电磁通讯,无线电通信尤其是短波通信,以及电视台、电台广播,会受到干扰甚至中断。

这次突如其来的电磁风暴的出现和消亡,没有一家权威机构在发生之前有过预测和分析,连拥有最先进的航空航天技术和观测手段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都无从解释。

然而,很多隐匿在公众和媒体的目光之下的组织和机构,以及某些国家和领域的大人物,在这一夜,开始繁忙起来。

第三章异化

陆言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

浩渺星空,无尽苍穹。寥廓的宇宙、黑暗的森林,无数的文明。

如同瀑布的量子流中,茫乱地闪现过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妙符号和弧线,无数的曲线在天空萦绕,突然有一个符号伸展在整个乱梦之中,一些字眼不经意间在梦中浮现出来:观察者、旅行家、破壁者、平衡鹏、归零者、农夫、死神

最后的图像,是一颗蕴含万千色彩的点,在无尽的黑暗中飞掠。

虽然他感知这颗点的移动超越光速,但在这无尽黑暗中,没有速度,没有时间,也没有任何参照物,这一个点,仿佛是无尽空虚里,永远的中心。

变化与永恒,如同一体。仿佛一万年,仿佛亿万年,仿佛弹指一瞬间。

万物在一瞬间跌落,接下来的,是急速下坠的黑暗深渊

“啊”

陆言坐直身来,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浑身湿淋淋的。

愣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在旅馆的房间。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照在床上,透过金色的光线,平常肉眼所不及的无数微小尘埃在飞舞盘旋,墙上昏黄的壁灯冷冷地亮着。房间里没有人,但是在卫生间里却有隐约的讲话声。

看看自己,依然是昨天的衣服,上面尽是刺鼻的酒味。

宿醉初醒,头昏昏沉沉地直发疼,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却只有零乱的片断。只记得太高兴了,又被老萧那家伙拉着灌了点酒,在草坪上聊天的后半段时间里便晕晕乎乎了。

他酒量本来就浅,喝多便懵,飘飘然完全不知干了什么。后来好像出现了月食,也下了雨,至于怎么回来的完全没有了记忆。

想来羞愧,几个好友来他这儿玩,他这个东道主倒是躺下,万事不管了。

卫生间传来模模糊糊的讲话,是陶砚的声音。陆言喊了他一声,没听到回答,下了床走到窗台边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耀进来,房间顿时亮敞许多。

往外望去,天气晴朗,目光所及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出奇湛蓝,有着宝石般的颜色。

哈哈,今天可以去海滩游泳了。

想到这事,陆言赶紧找自己的手机。刚刚买的小米手机在床头柜台上,拿过来看了下时间,刚刚过早上9点。

还好,吃了早餐出发,中午便可以上岛了。正午阳光太晒人,可以在树林的吊床上吹吹海风,等到下午日头西移了,便可以去海中畅游了。待到晚上,租个帐篷,躺在温柔沙滩上幕天席地,在海风的呜咽声中,在漫天繁星的注视下,归于大自然的怀抱多么享受的一天。

正计划着,看见陶砚愁眉苦脸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还拎着手机。

“怎么了这是,跟吃了苦瓜似的还有,昨天怎么回来的”

陆言一边问他,一边急往卫生间走去,酒喝多了,自然一肚子存货;再有身上又是酒味,又是汗味,熏得自己都受不了,只想赶紧洗一下。

“一会再说,你赶紧放水。”陶砚侧身让过他,说:“你昨天喝晕了,我们几个把你扶回来的。”

“我知道。”陆言关上门解脱,回头冲外面问:“我是问老萧、阿贵他们呢没醉吧,睡哪里呢”

“嗨,这两个家伙久经考验,自然没醉。昨天晚上回来差不多凌晨了,在隔壁间开了个房,估计正睡着呢。”

“哦。”陆言放下心来,没有再继续问。

过了不久,当洗完澡出来时,萧景铭和时贵也过来叫他们去吃早餐。随便收拾了一下,带着几人出了旅馆,来到旁边的早点店里。昨天喝多了酒,现在吃油腻的就会反胃,几人于是都点了份清淡的鱼片粥,陶砚倒是饶有兴趣地多点了份南方很有名的虾仁肠粉。

待服务员上完早点后,陆言边吃边问昨天的情况。

时贵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手法为陆言描述了一下月食时的异象,什么三星凌日、十星连环、天昏地暗、众兽归巢之类的短语是喋喋冒出,害得几人紧张着用手挡住碗沿,生怕四溅的口水飞进自己的粥里。

陆言自然不信,哪里会有这么夸张。不过也和自己的记忆对上,月全食应该是出现了。

陶砚几人却有些惊讶,记得陆言睁着眼睛,愣愣地望着月亮,只以为发生月全食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这下才知道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醉了。

吃完早餐,陆言说起今天的行程和计划,哪知还没说完,陶砚却说去不了了。

“为什么”几个人都疑惑,都很奇怪怎么突然之间说这话。

gu903();“不好意思,兄弟们。”陶砚拿起手机道:“今天早上的时候,家里打电话过来,说我外婆住院了,问题有点严重,我需要马上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