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就会被什么人偷了去,你信吗”
“信”济安懒洋洋的回复了一声,转身看向来路,道:“可你还不配”
“济安”路上行来一众道士,领队的竟是典真。
济安竖掌施礼,“师兄来的正是时候,济安正打算将此人交与师兄,请师兄发落。”
典真来到,竖掌回礼,道:“按理说,铁相神尼乃是本族修士,我们该将此贼押赴慈济庵,交由神尼处置。可典真有皇命在身,掌管天下道教。此人又是皇上严旨缉拿的重犯,着实令典真感到为难”
济安收回碧绿色的宝剑,悬浮在身后,道:“如何处置此人,任凭师兄决断。”
典真对随行而来的道士点了点头,众道士各持拂尘,轻轻一扬。十几根洁白的尘丝脱离拂尘,飘荡在空中,骤然幻成一根根手指粗细的绳索,将唐善困了个结结实实。
沧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疑色看来,喃喃道:“这是千年蛛丝,要仙阶功法才能够激发”
修界各族早有定律,弟子授普通功法、散人、真人、长老分别授下、中、上三阶功法,只有大修士才得以参悟仙阶功法。随同典真前来的几位道长仅是散人,竟然可以施展出仙阶的功法来,的确令人咋舌。
济安瞥了眼沧桑,挑着唇角泛起一记冷笑,像是在对他“夜里偷走脑袋”的那番话做出回应。
沧桑吓得微微一颤,对着众道士遥遥施礼,掉头便去。
“唉”火云儿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对唐善道:“既然飞雪放过了你,我当然想杀了你。可惜,我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唐善咧嘴发笑,像根木桩般蹦了蹦,面向典真,道:“老道我帮你出个主意,你把我送去慈济庵,让我见我老婆最后一面再死,怎么样”
“想得美”典真斥了一句,对同来的道士递去一眼。四个道士跑来,一脚将唐善踢倒。还没等他摔落在地,四个人各抓一根蛛丝,将他提在了手中。
唐善受痛,可却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典真皱眉喝斥:“有什么好笑的”
唐善叹声相告:“如果你把我送回皇宫,怀柔郡主和顺宁公主一定会为我求情。万一皇上看在她们的情面上饶我不死,那你岂不是救了我一命”
典真冷眼看来,不屑的道:“惑乱宫闱,混淆皇家血脉,想不死都难。你还想活命,真是笑话。”
唐善舒舒服服的躺在蛛丝里,轻轻摇晃着身躯,道:“该说的我都说了,送我去慈济庵,皆大欢喜。送我回宫,后患无穷。道长自己看着办吧”
典真板着脸道:“贫道送你回宫,看你如何活命。”
“后患无穷啊后患无穷”唐善径自嚷嚷着,心中却暗暗祈盼,“怀柔郡主,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千万要保下我这条小命”
前传218:郡主救命
宫婢忤逆弑君,只因慌乱之间绳扣打了死结,朱厚熜才逃过一劫。可他却自认为这是得到了仙人的庇护,才能大难不死。但又惊又吓折腾了一天,他不敢再呆在宫内,下旨移居西苑。
皇上还没动身,惑乱宫闱的唐善便被抓了回来。但典真放弃了这份擒拿钦犯的功劳,而是将它让给了陈炯。
淫。乱后宫,混淆皇家血脉。犯下这样的重罪,自然没有人敢替唐善求情,只能眼睁睁等着皇上下旨,把他拉下去剐了。
五花大绑的唐善被押解上殿,跪地候旨。
朱厚熜端坐殿上,问道:“唐善,左都督陈寅告你惑乱宫闱,你可认罪”
唐善犯起了糊涂,暗道:“怎么皇帝老儿亲自问起了案难道他们没在王选侍身上拿到口供”
“唐善,万岁问你话呢”在旁看护的陈炯踢了唐善一脚。
唐善瘪着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向下俯身,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哭诉道:“皇上,下官冤枉陈寅父子嫉贤妒能,早就想将下官置于死地。下官曾先后两次故意惹下祸事,避免升迁,就是为了保全性命。此次下官救驾有功,皇上升了下官的官,妨碍了他们的仕途,他们父子心生嫉妒,再又陷害下官,还请皇上为下官做主。”
“皇上”陈寅父子急忙跪在殿下。
陈寅申辩道:“唐善罪大恶极,临死也不知悔改,还要反咬一口,中伤微臣父子,还请皇上明断”
朱厚熜嗯了一声,抬抬手,道:“你们起来吧”再对陈寅道:“把恶婢杨金英的供词拿给他看。”
“是”陈寅站起身,弓着腰退到殿门外,在一位宫人手中取来杨金英的供词,再又返回,递给唐善。
唐善对所谓的供词嗤之以鼻,道:“下官见识过锦衣卫的大刑,只要左都督一声令下,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他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他知道,杨金英根本不可能获悉他与王选侍偷情一事,供词上的东西只能是大刑过后的结果。
“唐善”朱厚熜已然动怒,“按你的说法,恶婢杨金英谋逆弑君,也是锦衣卫屈打成招不成”
唐善急忙回道:“皇上,下官与皇后娘娘、各级宫人都可以做为人证,那恶婢杨金英的确是谋害皇上的要犯,纵然百死,也不为过。可下官斗胆问上一句,下官之罪可有人证,能不能请左都督把人证带上殿来,同下官当面对质”
陈寅一边对朱厚熜施礼,一边对唐善道:“杨金英已被处死,如何对质”
唐善瞪着眼睛道:“左都督,要不要下官找两位宫婢,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审一审,看看能不能拿到你们父子谋逆的供词”
“你”陈寅顿时色变,当然不敢让唐善任着性子胡闹,对朱厚熜道:“皇上,臣奉太后娘娘懿旨,在王嫔妃宫内搜出绿檀、锦袍、金玉珠宝等物。现已查证,这些东西并非宫内之物,乃是有人夹带入宫,送与王嫔妃”“左都督要说这些东西是我送给她的吧”唐善打断了他的话,反口道:“可我若说那是大人送给她的,大人有何话说”
“好了你们不必再做争论。”朱厚熜摆摆手,道:“王氏已经怀有身孕,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朕的龙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朕信得过左都督,可你”他看向唐善,双眼猛的一缩,摇摇头,“你若无罪,为何逃出宫去如果真的是左都督诬陷你,那他为何不在宫外便将你处死明明是你惑乱后宫,还敢在朕面前狡辩,来人,拖出去,剐了”
“奶奶的,这个皇帝老儿也不糊涂啊早就抓到了小爷的漏洞”
唐善一边大呼冤枉,一边被冲入的侍卫压出了殿去。
殿外,怀柔郡主已然来到,唐善见到她,立即闭起了嘴。
而当他与怀柔郡主逢面而过时,怀柔郡主张臂拦下押解的侍卫,跪倒在殿门外,呼叫道:“请皇上开恩,饶恕唐侍卫的死罪”
“秀儿朕同你讲过多少次,不许你插手朝廷政事,难道你都忘了”殿内传来朱厚熜的训斥。
gu903();“皇上开恩”怀柔郡主咚的磕了一记响头,额上顿时青了一块,“皇上开恩”她每求一声便在地上磕下一记响头,片刻间,额头上的青印变得紫红,再又飞溅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