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虎笑道:“这就对了,当年他们必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在家之时,岂有不读书习武的道理,不过一定也练得不好,是不是”
林灵道:“大概是吧爷怎会知道”
李玉虎笑道:“要是练得武功盖世,马家敢动他吗”
林灵笑道:“可能也有不会武的呢”
李玉虎道:“身子太差的,能受得了这个苦吗只怕早已被折磨死了。即使没练过武,经过这几年也必然身强力壮,意志坚强。今天,能有机会让他们脱出牢笼、返家有望,他们怎能不好好把握”
林灵点点头,芳心中甚是佩服这番推理,不过仍道:“他们离家久了,一定很想回去,所以不见得个个都愿意为爷做事吧”
李玉虎道:“他这般黑头士脸的回家,虽能和家人团聚,但有什么面子若是我能把过去马家收他的赎金还他,又替他安排一个在他家附近的好工作,你说,他愿不愿意”
林灵这下子没话说了,一见四下无人,飞快的亲他一下,然后笑道:“怪不得人人都服你,爷的心思头脑真不是盖的,唉妾身实在是桃不出毛病来啦”
两人此刻已走进寨门,担任守卫的二人,躬身行礼,道:“属下第二队,刘诚、王悦参见府主及夫人”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两位辛苦了请开开门,本府出去瞧瞧”
刘诚、王悦将高有丈五、宽有一丈的两扇大门之一合力拉开,一阵寒风亦呼啸而入。
李玉虎与林灵衣衫单薄,却不怕冷,仍并肩走了出去,刘、王二人虽穿了棉衣棉裤,仍然咬牙挺胸,暗暗运气,以抗严寒。
门外远处是一望无际平原,门前则有一条丈余宽的驰道,成“之”字形曲折下山。而山腰边,则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庙,门上城楼底下则嵌有一方青石,上面雕着“马家寨”三个大字。
李玉虎心思一动,已然缓缓凌空飞起,举手在青石上一抹,石屑随风飘扬,已将三个大字完全擦去。接着并起两指,由右至左,随意挥洒,青石上立即显现出“鞍山城”三个擘巢大字。
刘诚、王悦仰头瞧见,内心之感佩,非文字所能形容。
李玉虎缓缓落地,望着两人热切景仰的目光,微微一笑,指指小庙,道:“本府与夫人到那瞧瞧,你们先把门关起来吧”
刘、王二人躬身应“是”
李玉虎与林灵手拉手走到庙前,只见庙名“三清观”,殿堂之上供着玉皇大帝,两侧则是太上老君与吕祖纯阳的塑像。
他陡然觉得一阵欣喜,立即正容入内,拈香行了跪拜之礼,林灵也跟着一同膜拜。拜毕起身,李玉虎问道:“里面哪位道长在此主持,本府李玉虎特来拜访”
殿后一阵脚步声响起,片刻间走出一位六旬老道,一身破棉袍,单掌竖起,打个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玄德见过李施主,不知李施主有何指教”
李玉虎神目若电,一瞧老道玄德的神色,便知他是个普通的出家道人。便道:“马家寨现在已改名鞍山城,城中过去有许多冤死的鬼魂,本府想请道长明日入城设坛,为亡魂行法超渡,不知道长可方便否”
玄德道人对城中事一无所知,闻言大吃一惊,道:“贫道没有问题,只是还须请示马大寨主”
李玉虎不愿多做解释,微微一笑,道:“明晨道长带齐各物,到马寨主家去,自然明白。”
说罢,告辞出来,越城而过,对刘诚、王悦道:“两位兄弟换班时交代下去,明日早上派一位兄弟去三清观,请玄德道长入城,设坛念经超渡亡灵”
刘、王二人躬身记下。李玉虎夫妻回到里面广场,见场中骠骑队己然散去,便走进“马家客栈”。
客栈门前有两株巨形宝塔松,亭亭如伞,两边一排栓马桩,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布帘。门内是一座敞厅,摆着二十几张方桌,此时已坐满五、六十人,正在用饭。
众人一见二人,一同站起,齐声道:“参见府主”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各位辛苦了请继续用饭吧”
说着,与林灵走到王天化等人的一桌坐下,栈中伙计立即送上两杯清茶,两副碗筷
李玉虎含笑举起茶杯,又对众人道:“本府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而今咱们同属一府,大家齐心协力,共创生民事业,千万不可过分客气每个人都是好兄弟,有什么个人的困难,尽管对本府说,只要力所能及,本府绝不推辞”
众人有的拿茶,有的拿酒,一齐乾了,道:“谢谢府主”
待李玉虎一桌坐下,方始纷纷落坐,继续用饭。
李玉虎见这桌上除了王、文、武三老之外,还有一名相貌方正的老者,一看便知是个温文的读书人,便道:“这位想必是陈皮老先生吧”
那老者又站起来,待行大礼,李玉虎按他坐下,笑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老者果然是马家的老帐房陈皮。他适才已听过李玉虎在门楼之上的谈话,内心早已对他又敬又服,后来又向王总管天化报告过所知一切。王天化自然也有识人之明,对他慰勉一番,邀他共食。此刻面对面见到李玉虎,不想只是个十八九岁的绝美少年、不由打内心深处又生出一股挚情爱意,就像是个父亲乍然见到失散多年、已有成就的儿子一般。
不过,这一点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对方到底不是他儿子,只是这一番挚爱之情,却忍不住由眼光中流露出来。
只见他慈祥一笑,注视着李玉虎,道:“老朽正是陈皮,多年前被马家劫掳上山,本是在苦力牢中做工,后来因寨主见老朽颇通文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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