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汤逸臣骇然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尽你若告诉我三宝合一之法,仙丹炼成后我分一半给你”他不假思索口出一半仙丹为酬,心里想的却是知道其法后便即杀死此人。
江浪道:“三宝团聚,还须到玄天洞丹炉中另配仙方冶炼,当年灵姬子的一名弟子尚在人间,就在玄天洞中保住丹炉之火不熄,三宝一至,立即便可成不死仙丹。”汤逸臣眼光闪烁,道:“你怎么肯告诉我这些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忽然“啊呀”一声,内力潜运,逼出满额汗水,以手扶案,道:“我的毒发了”
江浪冷眼看他作态,冷笑道:“你就是假装毒发,骗得俞姑娘舍命为你取得兰精的你就没有一点愧疚”汤逸臣本来相信江浪所言非虚,故意诘问,再假装毒发,以一举诱杀江浪,这时被人说破,脸色竟不稍变,哼了一声,道:“我虽假装毒发,却未出言相求,俞姑娘自愿为我取来兰精,我何愧之有废话少说,你知道太多,汤某不得不杀你”他年长江浪六七岁,自恃一身绝技,并未将对方一个捕快出身的左武将军放在眼里,眼中凶光一闪,右掌已聚七成真气。
江浪忽道:“你最好取出三宝,否则我纵不敌,临死拼命一撞,撞破你那一瓶龙涎,长生不死从此落空,你岂不要活活气死”汤逸臣一想有理,抓起铁盒一退老远,取出三宝放了进去,嗒地按上锁扣。他一直一眼不眨地盯住江浪,放好三宝后将铁盒滑入数尺外的屋角,正要跃向江浪,眼前一花,对方已经从他身前掠过,直奔屋角铁盒。他的反应极快,轻功也是很高明的,距离铁盒又比江浪近得多,待他须臾间飞身而上掌击江浪时,对方已铁盒在手,单掌一挥,便震得他巨响着破壁而出落到了游廊上。
江浪从破洞中跃上游廊,冷笑道:“适才我是投鼠忌器,现下我要将你这只龌龊老鼠打出满肚臭屎”汤逸臣抹了抹嘴边血迹,一跃而起,满眼狠毒怒视江浪,狞笑道:“臭小子深藏不露,倒让汤某着了你的道儿,想夺我的三宝,汤某舍命相陪”
他玉笛正插在腰间,抽笛在手,腕际颤动,画出数十个光圈,像风吹落花般极速卷向江浪。他招式精妙,身形潇洒,确算是一流高手,但与江浪对敌却大大不如。江浪单手以“环环相扣”之势,连抓两下便捉住了玉笛一端,漫天落花顿时消散,内力暴涌,如倾海之水撞向汤逸臣。
汤逸臣受此无与伦比的大力,怪声惨叫,玉笛脱手,全身倒飞而出,连势带劲,竟将游廊砸断。他深知若再交手必死无疑,索性便从游廊断开处滑入水中,伏到廊底屏息不动,只盼趁江浪搜寻自己时捉空逃走。哪知江浪委实机变,早知其主意,喝道:“还不现形”呼地凌空发掌。
他出力甚是奇巧,游廊受击不是下沉,反而直卷上天,着力处如龙头高昂,撕扯得弯弯曲曲十余丈长的游廊节节攀升,一路大响。汤逸臣附在廊底,仓促之间,竟被上翻的长廊带了起来。他应变也快,虽在惊慌之中,双掌却借游廊旋身发力,嗖地远远逸出,去势疾疾如离弦之箭。江浪夺下的玉笛愤然激射,后发先至,一下穿透其左肩,余势犹劲,带着他急速飞行,“夺”地插入花园边角处的一株大柳树,将其生生钉在了树干上。
江浪纵身过去,一掌震断树干,汤逸臣随着断树哗啦啦倒下。他伤势虽极重,却不致命,委顿于地,大声呻吟。江浪一脚踢在他脸上,他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江浪恨极此人,不肯立刻将其杀死,拳打脚踢,每一记都让汤逸臣喷血狂呼。他边打边骂:“王八蛋,你他妈还想长生不死你骗得俞姑娘为你舍身自尽,老子就送你上西天,到俞姑娘面前去磕头认罪”
江浪打到后来,那汤逸臣叫也叫不出了,只是望空喷血。汤府家下人等远远观望,却无人敢上来解救。江浪打骂得累了,喝一声:“去死吧”抬足正要踩断他脖颈,斜刺里一个绿影冲上来扑到汤逸臣身上,却是春雨。她满脸是泪,哭叫道:“林姑娘的玉髓是我给她下了迷药偷来的,俞姑娘去取兰精是我怂恿她去的,将军打死我,饶了我表哥吧”
她这般舍命护卫表哥,江浪心中忽地软了,凝视汤逸臣鲜血模糊的头脸,这一脚便踹不下去。他重重呸了一声,便要大踏步离去,那奄奄一息、血人似的汤逸臣竟忽然开口:“你问问林姑娘她她身上少了少了什么”他满脸是血,神色怪异,江浪瞧得极不舒服,厉声道:“她身上一根汗毛都比你的狗命金贵”汤逸臣咯咯而笑,边笑边喀血。春雨怕激怒江浪,忙伸手按住了他嘴。
江浪兴冲冲走出汤家,突然身前响起巨浪般的呼叫:“皇上有请左武将军”他吓了一跳,定睛看去,虽然向来胆大,也不禁微微心惊。但见长街寂寂,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而汤家四周密密麻麻也不知围了多少军士,两边民居屋顶上、巷子前后两头也是甲胄森然,内围军士挺枪捉刀,外围军士弯弓搭箭,霜刃如雪,映日耀辉,流火七月变成了肃杀深秋。
领兵的正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指挥使马太平,高举、韩威、顾氏兄弟等旧属也调派到了他麾下,五个人都是神色冷峻。皇帝亲信太监中姓曹的太监也在,却坐了一乘步辇。明朝太监专权在历朝历代为患尤烈,那四名贴身太监势派向在江浪等将之上,眼中除了皇帝,对谁也不肯正眼一瞧。江浪见不得宦官不男不女之气,受封后远远避之,连那几名太监各自姓氏也分不清楚。
曹太监盯着江浪,道:“左武将军,把手中铁盒交给咱家吧。”他长眉凤目,本应是个美男子,既为太监,语音尖锐,面白无须,瞧来但觉妖里妖气。江浪心念转动,知道眼前不便硬抗,嘻嘻一笑,道:“皇上千叮万嘱,这盒中物事要紧之极,需由江浪亲手交到皇上手中。”
曹太监喝道:“胡说俞贵妃偷窃兰精在先,你自孔雀插瓶中私取于后,种种行径岂能瞒得过我等眼目皇上吩咐了,你若不肯将宝物交给咱家,便将你格杀勿论”
江浪一惊,看来朱厚照倒非一味荒淫糊涂。俞碧溪在花园中提到以兰精解毒,皇帝多半便动了疑心,他却也能沉住气,照样封其为妃,又任凭自己取走兰精,原来也是放长线钓大鱼之计。当下哈哈一笑,道:“传国之宝共有兰精、玉髓、龙涎三件,只是百多年前,玉髓和龙涎便流落在外,江浪是奉皇上秘令,利用兰精找回其余二宝,现下三宝皆在我手中,我正要前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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