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如鸡,到了田横这里就是落魄地山鸡也是凤凰,不然真实的历史中田横为何自杀还不是为了不使自己这个王到了刘邦面前低了一头,而愤然自杀。所以,这个使者的品阶一定不能低,要在三公九卿里选,要是个天下闻名的贤才,不能辱没了田横的身份。
经过三番五次的仔细斟酌,最后这个人选敲定了彭越,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彭越都符合出身高贵这个基本要求,去见田横不会给田横小瞧他的错觉,最重要的是彭越与田横有相同之处,两人一个在起兵造反之前打鱼为生,一个在起兵造反之后靠打鱼为生。见了面,说不定可以从打鱼上找到一个容易沟通的切合点,产生一种亲切感,达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
彭越身负重命,一人支身来到县,见了县县令,讨要一艘渔船带着十多个亲兵,扮作打鱼的渔夫就出了海。数日之后,在郁州靠了岸,四处打听之后,得知田横出海打鱼尚未回来。彭越心中有了数,让十多
在就近的几户人家借了宿,一人来到岛边等待着田横
淡黄色的阳光染透海水,海与天连成一线,这时一个小黑点从天边一线飞速而来。岸边已聚集起数百人,对着飞来船儿振臂呐喊,当可乘二十余人的大船靠岸,船上岸下完全沸腾起来。
第一个出现在甲板上的是田横,他拎着一只装有一百二十斤鱼的木桶扛在肩上,敞着怀露出满身的肌肉以及古胴色的皮肤朝着人群招了招手,道:“兄弟们,卸船。”
彭越是打鱼的老手,打眼一看船的吃水程底就知船中最少装有上万斤的鱼。他打鱼是在湖中打鱼,最多的时候一网也就捞数百斤,一天下来捞个千斤左右,哪见过这种人人拿着可盛一百多斤鱼木桶在鱼仓里舀鱼的疯狂场面。闻着船上飘下来的咸腥味,一时性起把袖子一撸,也拎了个木桶舀了一桶鱼走在田横身边一同朝村落走去。
把鱼倒入屯鱼的池子里,彭越收了桶,朝田横打了个礼,道:“这位老哥”
经过半年的渔人生活,田横已经完全沉醉于这种祥和的生活中,不久前那种争王争霸的生活犹如一场梦一样。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身旁头发花白肤色黝黑的彭越。从彭越脸上如刀刻的皱纹来看,只有渔人这种在水上被太阳无遮无拦暴晒的职业才能形成这种触目惊心的沧桑感。又从彭越走路的架势来看,也只有在船上那种狭小的空间生活久了才能养成这种走路的姿势。一切都在告诉田横这是个老渔翁,在船上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渔翁,然而田横也算是一代枭雄,眼光自有独到之处,从彭越杀代决断的眼神,干净俐落的身手,慷慨豪爽的霸气猜测这人一定是个久经沙场的猛将。
“莫非我隐姓埋名躲在此处竟还是逃不出李信的追杀,这人是来拿我性命的刺客,还是先行上岛打探情况的探马”田横在心中暗道一声,非常有礼貌的朝彭越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兄弟以前没见过,今日是第一次上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富。出海打鱼遭了风,也算平时积富行善海神爷保佑,被护送到老哥岛上得以暂避。所遇之人都说老哥乃是此方三老,希望老哥可以借一片清静之地,让小弟摆一席酒宴,以谢神灵相佑以及百姓相助之恩。”彭越道,唯恐田横不相信他的话,指着岛边停泊着的那艘渔船证明自己确是一个渔夫。
“谁出门也不会带个房子出门的,来了也就来了,谢什么谢”田横微微而笑,盯着彭越的眼睛猜测此人前来究竟是何用意。
“听老哥语气,看老哥眼神,好像不信老弟乃一渔人,怀疑小弟在算计老哥什么”彭越尴尬的把指向渔船的手收回。
田横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彭越微微而笑,不置可否。
“这样吧,我用实际的行动来给老哥证明我确实是个渔人老哥,请借锅釜一用。”
彭越是不是渔人,田横根本就不关心,他所关心的仅仅是彭越此番前来的目的。见彭越装模作样要证明自己是个渔人,田横心中好笑,暗道,你是不是以前曾为渔夫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又何需证明不过心中也奇怪彭越怎样用锅釜来证明自己是个渔人,这个证明法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证明法。
这时,身边聚集起来的人已经很多,有个人走到田横面前轻轻耳语道:“大王,从此人容貌上推断,他应该是李信手下大将彭越无疑”
“彭越”田横暗抽一口冷气。论名气,彭越的名气与把他杀得大败的韩信没多大的差别。论战功,在中国有名有信数得着的将领中绝对能排到前五名之列。看着彭越一副渔人的打扮,混迹于郁岛上欲行秘密之事,田横冷笑一声:“李信还真看得起我,用一大将前来郁岛装疯卖傻,且看他所行何事”
“老弟既然要证明自己是个渔人,不如到我屋里,我屋里有锅有釜,老弟想怎么证明就怎么证明”田横豪爽的大笑把彭越朝自己屋中让去,进了屋,屏退左右,按照彭越的吩咐准备好一条五斤重的大鱼,一只刷洗干净的铁锅,木炭若干,时令青菜数样,美酒一壶等各物,专等彭越来证明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渔人。
第六卷匈奴匈奴第二章出郁州岛
更新时间:200891318:34:05本章字数:3443
实彭越并非是想用做饭来向田横证明自己是个货真价如果真这样做的话,他来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用一个渔人的身份怎样去完成李信交待下来的任务。
突然想要做饭,着实是因为彭越离开打鱼这个行当已经太久,看到田横等人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想起自己打鱼时常做的美味他一时忍不住手痒想展示一下手艺。一来想靠美味使自己与田横之间少一些隔阂多一些融洽,二来也想靠吃饭喝酒来拉开话题逐渐的把这次前来的目地讲明。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彭越手脚麻利的把鱼串起来支在炭火上烤,一边又把时令青菜贴在锅边,加了少许水放在一旁备用。一柱香的时间不到,鱼香味四溢而出,彭越将炭火上的鱼翻了个个,均匀的洒了些调料接着炙烤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整条鱼被翻来倒去七八次,雪白的鱼肉泛起金黄色,他把鱼放在锅里连锅一同架在炭火上又钝了起来。
彭越从屋里角落的柴垛里抽出一根树枝,将其折成四段充作两双筷子,递给田横一双道:“请”。
gu903();“这”田横拿着那双粗陋的筷子,指着锅内还没冒烟的水以及绿油油的生菜,问道:“这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