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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剑 观宇山人 2292 字 2023-09-30

秦履尘豁然想通这个道理,兴奋得叫了起来。

林寒笙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或许永远也比不上自己这位好兄弟,但想到秦履尘是自己可以将生命交托的兄弟,心间不禁又是一阵欣喜。

“走,给我一套衣服,我得过去看一下。”秦履尘突然道。

林寒笙不禁吃了一惊,以秦履尘的体形,一到场恐怕立即会被认出的。

秦履尘自己有套办法,暗暗一运真气,只听到自他的身上传来,“劈里叭啦”的声音。

他伟岸的体形突然地矮了一节,连面上的轮廓也仿佛变了形一般,变成了一个瘦小骨干的有三十岁左右的人。

原本,秦履尘到剑林以后,饱经辛苦,面上微露沧桑之色,皮肤比过去稍显苍白,再加上面上的胡须未刮,同他原来的模样放在一起,众人也不会将他二人联想在一起。

如果混在丹枫院众人之间,便显得毫无出众之处,更何况到时大敌当前,注意力都集中于天命教人身上,谁会注意到丹枫院之人中一个貌不出众的剑士,竟会是威名传于剑林的号称第一剑手的秦履尘。

有了上次扮“老九”的经验,秦履尘连平时习惯的动作都改变得面目全非。

虽然大敌来临,但训练有素的剑林的剑士或各级执事依然沉静自若,同平常的生活几乎没有二样,只是剑士都换了平日使用的木剑,全部佩上了剑林紫衣武士自藏剑库中挑选出来的真正的钢剑,不知钢中参杂何物,与平时使用的木剑在重量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抽剑出鞘之时,久藏的长剑线毫未生一点锈斑,宛如亲出炉一般,光华灿烂,朝身旁的粗若手臂的树杆一挥,树即应声而倒。

特别是那些青年剑士,自创剑林以来,除平时同级剑士之间的相互切磋,几乎没有展示自己技艺的机会,却增加了强大的信心,仿佛敌人到来正是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全都士气高涨。

只有秦履尘明白,天命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远非这些剑士想的那般如同豆腐渣般好欺,这就是最大的危险。

剑林的剑士可能是天下最好的剑士,他们自出生以来呆在剑林,不但学得天下最优秀的武技,同样获得最强烈的信心,但他们致命弱点即是缺乏对外界的了解,有时存有一种盲目的自信,缺乏到武林残酷的江湖生涯之中的垂炼,缺乏真正的刀光剑影的生活体验。

这种认识使秦履尘应该让自己担护其卫护其凡枫院众兄弟的。

秦履尘嘱咐岳朝生坐在丹枫院里,自己却随丹枫院众兄弟到了剑宗传到达的地方,随时候命。

正当太阳当顶之时,果然看到了一艘奇形的黑船自天之际驶来,由于黑船的船行速度相当快,很快便到达岸边。

剑林表现出应有的风度,负责到岸边迎接的正是北斗之剑许问天,他身后跟随的则是两名长老院的长老,两人一色的灰衣打扮。

左边一人,满头的枯发,稀疏凌乱,快要掉光了一般,瘦小枯干的体形披上宽大的衣衫,似乎快要随风而去一般,昏花的老眼,昏昏入睡,走起路来也是左摇右晃,轻飘的,给人一种风烛之年,快要老朽的感觉。

右边的人恰好相反,满头的黑发,面嫩的稚气,皮肤细腻,白里透红,一双手更是细皮嫩肉,仿佛养尊处优的大财主,哪像长年苦修的长步履稳健,如同壮年一般,却又整齐划一,丝毫没有发出声响,仿佛脚不沾尘一般。

二人紧随许问天,来到海岸,守着黑船停泊靠岸。

黑船停下后,自船上伸出一块长长的踏板,不知是何物所做,黑森森的,长达两丈,厚若四寸,宽达五心,当船上一名黑衣汉子穿得稀奇古怪的,上衣去其双袖,露出肌肉虬曲的双臂,左边挂了一个手圆般大的乌色耳环,下身是色彩斑斓的长裤,足踏皮靴。

那人抱着那长长的踏板,自船舷旁放下时,船板落到岸上,撞到坚硬的岩石,竟然发出金玉之意。

许问天不禁暗震,好家伙,这长板是金石所铸,最少边有两千余斤,那黑衣人却如同无事一般,轻松的将那船板抱起,又轻松的放下,这份臂力的确举世罕见。

但他却不露声色,旁边的两位长老更是双目紧闭,如同睡过去一般,两眼睁也不睁。

许问天紧遵父亲的嘱托,知道自己的礼仪所体现的是剑林的风度,是以到了海岸边,便迎风而立,静待黑船靠近。

随着踏板沿伸到海岸,五层的船楼至上到下,依次打开每楼的舱门,可以看到上面的各色服饰的人,下楼而来。

许问天暗数了一下,竟达二百余人,几乎与剑林的剑士以执事,长老院长老的人数相等,敌人仿佛经过精确计算一般。

首先下船的是五名身着黑衣服饰,以巾缠头的中年汉子,皮肤白晰,远胜常人,衣襟半敞,随风摆舞时,可以看到胸前黄色的胸毛。

他们的眼珠皆呈蓝色,仿佛闪着野兽一般的幽光,一律长得精悍高壮,体形若山。

随后下来的是数十名衣着鲜红的拖地长袍,袍由胁下开襟,衣摆则呈现桃形下尖,头顶尖尖长帽,同样鲜红无比,几十名红袍人依次下来后,自行站立于沙滩之上,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主人。

但主角的出场依然需要等待。

许问天知道自己需要耐心,否则自己永远达到父亲的愿望,永远无法继承他的事业。

船上的两百余人下来,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但是神秘的天命教教主却依然并未出现,而岸上的教众早已站满了海岸。

许问天几乎要忍不住,想上前责问。

正在此时,一声古对的铃响,岸上的教众听了这声铃响,立即肃然整衣,开始高吟古怪的经文,仿佛道士和尚作法场一般。

许问天一愣之时,旁边那位枯瘦的长老忽然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