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从小到大最习惯的暗号了,几乎是独此一家,别无二号。
也许是林寒笙一时难以相信,他到门外时,若在旁人看来,如同是仰观天色一般,对于他谨慎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
秦履尘看到林寒笙那张清瘦而俊雅的脸庞,熟悉的眼神,顿时几乎忍不住热泪盈眶,低声呼道:
“寒笙”
林寒笙寻着秦履尘的声音,从篱笆的上沿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连忙路过去,打开门一瞧,果然是自己朝思暮念的好兄弟,热泪,从他素来冷峻无比的眼中顺着鼻沟划下,与秦履尘紧紧相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睦我快,我们还是先到屋里去吧。”
林寒笙拉着秦履尘的手,只往屋内奔去。
到了屋中,林寒笙回身把门关牢,朝秦履尘道:
“你先坐着,我把兄弟们叫醒,让他们也惊喜一下。”
“好,但是不要让他们出声,现在我是见光即死。”
秦履尘笑着言道。
林寒笙又回到房里,不一会儿,越青云,洛磐石等二十余人,睁着迷离的眼直往厅里跑去,有些连外衫都未穿,一身内衣就冲了出来。
一见到秦履尘,眼神都露出兴奋之色,要不是林寒笙严嘱,恐怕早就大叫起来,面上洋溢着敬慕的神色。
秦履尘走上前去,拍着每人的肩膀,排到最后的是洛磐石,洛磐石的粗壮体形,形若巨人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秦履尘同每个人都寒喧了几句,来到洛磐石面前时,道:
“石头,你小子又长高了,又长壮了,哈哈哈”
洛磐石嚅嚅欲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寒笙走过来道:
“石头的声音太响,一开口准会叫起来,几里外就可以听到他的嗓门,是我让他勿出声的。”
秦履尘听了,差点要哈哈大笑,其余的众人也是掩着嘴,就怕笑出声来。
秦履尘朝身后的岳朝生叫道:
“朝生,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兄弟,这是我的新结拜的兄弟,岳朝生。”
丹枫院二十余人听说是秦履尘的拜把子兄弟,立即转住了岳朝生,那亲切的模样仿佛是如同故交一般。
众人移了烛火,到了内屋,才敢放声交谈。
秦履尘坐在过去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面光洁油亮,同过去如同一致,林寒笙笑着道:
“自你出走以后,这位置一直留着,众人一致认为这张椅子应该属于你,只有你才是丹枫院的真正领袖,这是青云提出,大家一致赞同。”
秦履尘不由朝越青云瞟了一眼,越青云相较自己而言,不但长高了,身体亦壮了许多,颔下甚至露出了胡茬。
秦履尘不禁叹道:
“不过半年多未见,青云长得大哥险些不认识了,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对了,这次我出去做了一个可以同石头相媲美,还当了几天龙头大哥啊”
秦履尘便把自己在栖霞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同时把与岳朝生相情况说了一遍,只是把后来齐岭的一些概况省略来说。
岳朝生却暗自纳闷,他以为秦履尘会把红松小筑那奇人的事说出来,以求剑林之友助他疗伤,但秦履尘却片字未提。
当房里仅剩下秦履尘和林寒笙时,秦履尘道:
“这次回来,我只有两个心愿,现在第一个达到了,第二个即是想见秋沐雨一面,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林寒竹一听,凝神半晌才道:
“现在秋沐雨虽然与我们刚列为剑士,但是你知道,要见到女剑主,一般都很难,更何况”
林寒笙沉吟半晌,忽然抬起头,道:
“看剑后之意,似乎有意将她许配于许问天。”
秦履尘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胸口的巨痛如同刀绞,仿佛忽然间心被挖空一般,整个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连仅有的呼吸也失去了力量,但想到自己残生仅余四个来月,自己梦魂相牵的意中人不过是水中之花,镜中之月,抬起头,恢复了平静,道:
“我只是为了报答一位业已仙逝的可敬可亲的老人,我怀疑秋沐雨即可能是这位老人家的亲人,我身怀这老人的认亲信物。”
林寒笙虽知道此时秦履尘心如刀割,却不知晓他命不久矣,道:
“要见秋沐雨虽然很难,但只要想办法,倒非不是不可能的,关键是你知道,这些女剑士平常都是冷若冰霜,不到择婿之时,罕与男剑士言语,秋沐雨则更是冷傲,否则也不会称“冰雪”妃子。”
秦履尘却道:
“这个不要紧,只要你见到她,取出这只玉佩即可,如果他真是那位老人家的亲人,自然会相询,如果不是,自会无动于衷。”
秦履尘自怀中取出那枚秋蔚山临死之时送给他用来认亲的信物,递给了林寒笙。
在灯光下,玉泽生辉,可见是稀世之物了。
林寒笙小心翼翼的将之包好,纳入怀中,欣然道:
“明天你等我的好消息,你们先在此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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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这,从剑林的藏剑阁传来异常的钟声。
刚进入梦乡的秦履尘听到钟声,立即从梦中惊醒,一个骨碌翻身就爬了起来。
而另一间房中的林寒笙,越青云等二十余人,几乎是同一反应。
只有剑林的人才明白藏剑阁的钟声意味着什么。
据闻五十年来这钟声宛若沉寂的历史,丹枫院的年轻剑士更是自到剑林以来从未闻听过藏剑阁的警世钟响。
除非剑林出现生死存亡的重要事情,否则警世钟永远不会敲响。
林寒笙等人早已迅速穿好了衣衫,不待漱口便穿好特制的制服,拿着自己的佩剑,向平日集合待命的天心坪奔去,而洛磐石则空手前往。
gu903();秦履尘虽然知道剑林可能出现异常情况,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去为剑林分忧解难了,看着其他的兄弟狂奔而去,自己却如同旁观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