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紧追着皇家卫士退后的脚步,撞击在一面盾牌上。凯特脚下轻点,飞旋身子,如蛇般扭动细腰,匕绕过坚固的防御扎在了对方的肩头。皇家卫士闷哼一声,随即挥出一剑,却被赫安挡了下来。
“退后”他喊道,“这事和你们无关,你们只需要看着。”
“我们做不到。我的身后是尊贵的公主,岂能让你们这些罗兰人接近她”
“连救命恩人也不行”
帕露薇垂着目光不作回应,皇家卫士也随即哑然无声。
“我想我明白了。”
“除非杀了我们。”
赫安向对方点了点头,打了个呼哨。魅魔准备多时的法术随之抛出,剧烈的炸响和勃的火焰仿佛龙卷风般席卷了他们。可皇家卫士身上的魔法铠甲挡下了火焰的洗礼,只是雷鸣般的爆破令他们猝不及防。赫安与凯特的联合攻势在他们浑浑噩噩的意志下无可匹敌。他们挑开了一名皇家卫士的盾牌,剑刃切开了他的手臂,随后一击重击令他跌绊着朝后退去。另一名皇家卫士则被凯特击中了头部。尽管头盔保护了他,可依然昏沉着无法反击。
牧师高声祷告,蓄积起来的信念汇聚成无形的真言之力仿佛一只大锤般将凯特逼退。他挥出的链枷与赫安的长剑纠缠在一起。链枷上蕴含的神力瞬间化为治愈的力量,医疗着两名皇家卫士的伤势。他们很快重整旗鼓,摆脱了负面影响再次猛扑上来。
“所以说,我讨厌牧师。”
凯特跃向牧师。然而对方三角形的防线让她无从下手,三只铁皮罐头聚在一起的坚固防御一时间难以攻破。牧师每每总能从攻击的间隙里汇聚起一两道治疗的光辉泼洒在他与皇家护卫的头顶,恢复体力,治愈伤口。但是很明显的,赫安察觉到牧师已经很累了,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他的信念之力已经开始枯萎,神力光辉已经开始暗淡。他甚至连举起方形盾都已经开始吃力,不得不将它放在地上才能笔直如墙壁般立起。
尽管胜利已经就在眼前,已经唾手可得,可赫安却等不及了。他们已经在这三个家伙身上浪费了一些时间。皇家卫士们随时都有可能马上赶到,团团围住这里。他不想再陷入另一场无休止的纠缠中。他冲凯特与魅魔打着手势。然后当先冲向前去。
凯特与魅魔吊住了两名皇家卫士,扰乱他们的攻击,冲散他们的防线。拉赫之剑与链枷再次碰撞。链枷上的火焰炙烤着赫安没有佩戴皮手套的双手,他咬紧牙关,猛地撤剑一退,摩尔银剑寻到了这一处空隙。它从不可捉摸的诡秘角度袭来,砍中了牧师的方形盾。势大力沉的一击令牧师朝后退了一步,赫安猛跨上前,弯腰躲开牧师的反击,掉转剑柄挡开链枷末端的铁球,随即飞旋身子一剑斩在牧师的左手,将他的方形盾劈落。
赫安并没有选择追击。他将方形盾一脚踢出,光滑的盾牌在洒满酒水的地板上滑行,击中了与凯特缠斗的皇家卫士的脚踝。他惨呼一声,翘着左腿朝后栽倒。赫安跳向他,剑柄敲在他的后脑,他就昏迷过去,没有了反抗,安静下来。
“凯特。”他对身旁的半精灵少女说道,“去做你自己的事。抓紧时间。”
凯特点了点头。她一个箭步从牧师身旁通过,跳上楼梯上的平台。牧师想要阻拦。他咒骂着却被赫安一击挥斩把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
帕露薇蹲在理查德森公爵旁边。苍白的脸上一片惶恐与慌乱。似乎德洛约塔仍旧在她的身体里蠢蠢欲动,暗中作祟。她看着凯特走近,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裙边。她咬着嘴唇,站了起来,挡在了凯特与理查德森公爵之间。
“半精灵姐,请你放过公爵阁下吧。你的兄弟姐妹都已经死在你的刀刃之下了,现在只剩下你的父亲了,你难道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悲伤吗”
“悲伤我只有快乐。复仇的乐趣是无穷的,您不明白。”凯特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慢慢地接近他们。靴子踩在木板上,仿佛空洞的回响,就像是死人空洞的眼神令人畏惧颤抖。“当您亲手杀死您的叔叔,为您的父亲,母亲报仇之后,您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帕露薇沉默了片刻。她骤然抬起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凯特的眼睛。蓝宝石般清澈透亮的眸子里透着坚定。“可是复仇之后呢你会失去活下去的目标。”
凯特哈哈大笑起来。“别说得冠冕堂皇了。”她转着匕,漆黑的剑身像死神的披风,凝固着血液的剑刃像死神的镰刀。“奥兰之花,公主殿下,您看多了骑士说,您认为我才里的反派角色吧。好吧,就算是这样,也好过连目标也没有。就是为了复仇,我才在垃圾堆里活了下来,从濒死的边缘挣扎着爬了回来。我宁肯此后成为没有目标的活死人,也不会放弃之前数十年的坚持。让开吧,公主殿下,您拦不住我。”
帕露薇一言不,坚持着不肯让开。
凯特走到她的身前,宛如寒冰的笑容让她的身体僵硬颤。她被凯特轻轻一拨就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楼梯上,看着凯特追上了起身手脚并用逃跑的理查德森公爵。凯特粗暴地一脚把他踹翻在阶梯上,看着他惊恐的神情。凯特蹲下身,轻笑着询问:“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我、的、父、亲、大、人。”
理查德森公爵一边用手撑着地面不住地往后爬行,一边惊恐地辩解,试图逃得一线生机。“以前生的那只是意外,那只是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他说,“你放过我,我会对你做出补偿的。爵位我可以放弃,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凯特对他提出的交换条件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它们留给你的孙子吧。我没有对这个肮脏的家族赶尽杀绝已经仁至义尽了。”凯特把匕紧贴在理查德森公爵的脸上,将上面沾染血迹全部擦拭干净。“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说那是意外与错误呢”
“因为因为”
“我替你回答。”凯特猛地把匕插进理查德森公爵的大腿。她听着对方的惨叫,慢慢地说道,“你认为在我的母亲身上泄你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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